李莲君看着粉色桃心样式的点心,问:“这是什么做的,怎么是粉色的,而且还是桃心样式的?”
“蜜桃红豆糕,蜜桃是夏天的时候从西腾运来的,新鲜的蜜桃放不了多久,所以厨子们做成了蜜桃干。把这蜜桃干做成粉末,加在红豆里,做成了这粉色的糕点。你尝一下味道如何,如果不好吃,我让厨房重新做。”独孤弃递了一块给李莲君。
李莲君接过糕点,咬了一口,意外的好吃,蜜桃淡淡的香味和红豆甜甜的味道着实勾起了她的食欲。
一会儿功夫,她就吃了三块糕点了,独孤弃又倒了茶水给她,她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
李莲君盯着独孤弃看着,独孤弃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问:“怎么了?”
“你不是说你吃了药可以抑制绝情水之毒毒发吗?不如我来验验这个药效如何?”李莲君说完就往独孤弃身边走去。
独孤弃还没有反应过来,李莲君就走到了他面前,他本可以马上起身离开,但是他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独孤弃深吸了口气,故作镇定。
李莲君媚笑,眼神勾人。手指一点点的游走在独孤弃心口处,她轻轻握住独孤弃的头发,把头发绕到了他肩膀后面。
她的身体轻轻挨着他,头靠在他的肩膀处,她在他耳边轻声说:“不知道你背后有几道伤疤。”
独孤弃别过脸,说:“李莲君,你把手拿开。”
李莲君已经把手伸到了独孤弃的后背,她一寸一寸的触摸着他的皮肤,直到把整个后背都摸完,问:“后背有两道很深的伤疤,还有两道小伤,对吗?”
独孤弃早已心跳加速,面红耳赤,木讷的别过脸。
李莲君又触摸着他的喉结,她说:“果然这药效不错。”
独孤弃一把捏住李莲君的手,制止住了她,说:“以后你对别人还是愚笨一些好,你只能对我精明。”
李莲君抿嘴,微笑,说:“这个可不能保证,说不定哪天我就对别人如此精明了。”
“你敢!”独孤弃搂过李莲君的腰,两人的身体紧紧贴住。
“有何不敢?我做事全凭心情。”
独孤弃低下头,正想吻住李莲君的唇,李莲君却躲开了独孤弃的吻,又取下头上的发簪抵着独孤弃的心脏,说问:“莲花珏让给我好不好?”
独孤弃并未反抗,也未说一句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她,他想,如果就这样死在这一刻,也并未有什么不好。
“算了,我先回房了。”
李莲君转身披着披风离开了汤池,留下独孤弃独自在汤池里燥热难耐。
陈府,书房。
陈故夕坐在椅子上,擦着手里的匕首,她说:“二哥,最近传闻,独孤城即将有莲花珏显世,得之者天下无敌,许多江湖中人已前往大漠。其实我之前并未在意,但是现在看来,或许都是阴谋。”
陈故风说:“这每一步,看起来的确都是他们策划好了的。”
“二哥,莲花珏,你可听过?”
“我也是近期才听到有人议论,最初这个消息是从大漠人口中传开的。”
陈故风接着说: “据我所知几十年来,我们江北城和周围相邻城池并无矛盾,也不曾兵戎相见,只是如今独孤城放出莲花珏这个消息,又故意挑起战事,着实可恨。”
陈故夕气愤的说: “难道他想灭了我们江北城不成?”
“他狼子野心已经浮到水面上了,我们必须要团结江北城所有的势力才能一同对抗。”陈故风喝了一杯酒,近日他有些累,也有好几天没有喝酒了,今天想喝上两杯。
“可是如今四大家族只剩三府,又群龙无首。”
陈故风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外面竟然下起了初雪,零星的雪花缓慢的飘落在空中,落在地上屋檐上,又迅速的融化了。
陈故风说:“故夕,你看,下雪了。”
陈故夕走到窗户边,给陈故风递了一个暖手炉,她说:“二哥,你还在恢复阶段,要注意身体。”
陈故风转过身,微微的笑着,说:“故夕,放心吧,我不会让陈府出事的,以后陈府的事情就由我来扛,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不应该如此殚精竭虑。”
陈故夕看着陈故风的眼睛,她忽然间有些走神,她看不透他的心思,但是她知道,他心里一定有他的盘算。
“二哥,你打算怎么办?”
陈故风没有回答,只是把手伸到窗户外去接住空中落下的雪花,雪花落在他的掌心很迅速的融化了。
江北城很少下雪,而偶尔下雪,也是落地即化。
第二天,各府的人都收到了一封信,信是北阳山庄谢成赢写的,他表明了独孤青峰的狼子野心,他要大家聚集在一起开一次讨伐孤独城的会议,并选一位盟主来主持大局。
约好时间是三天后,在御剑山庄,因为李邵杨和萧绝音受伤,还在御剑山庄修养,所以便定在了御剑山庄。
三天后,一早,大家就集聚在御剑山庄议事厅。这关于所有人生死存亡的事情,没有人敢懈怠。
宇文燕,晟睿,陈故风,陈故夕,萧绝音,金路遥,宇文菲,还有北阳山庄的庄主谢成赢和少庄主谢无忧,李邵杨依然昏迷,李夫人只好代替李邵杨来参加。
像皓恒笛知许他们这种商贾人士,并未参与其中。
北阳山庄庄主谢成赢一副反客为主的姿态,说:“独孤城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我们必须结盟,一同对抗他们,方有一线生机。只不过李老爷他重伤未愈,金庄主又惨遭被害,你们又都是小辈,经验实力也尚有不足……”
陈故风站起来,说:“在座的各位就属谢庄主年长又武艺超群,北阳山庄近几年实力大增,我们都有目共睹,我推荐谢庄主做我们的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