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城,李莲君和萧绝音分开,各自回府。
快到李府的时候,谢无忧却突然出现了,他笑着说:“李莲君,我等你多时了。”
“不知谢少主找我何事?”
“我的确有事找你,只希望你如实相告。”
“什么事?”
“那条金色的龙……”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李莲君知道肯定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毕竟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用了盖世莲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知道撒一个谎,需要用无数个谎来圆这个谎,而她并不擅长撒谎。
谢无忧更加可以肯定,李莲君一定是偷偷学会了莲花珏里面的盖世莲龙。
“既然李小姐并不知情,那最好以后永远不知道为好,告辞。”谢无忧骑着马离开。
李莲君没有听明白,一时间也顾及不了太多,转身跑着回了李府。
她快速跑进了李府的大门,丫鬟们高喊:“小姐回来了!快去告诉夫人!”
李莲君的速度比丫鬟们的速度还快,她推开房门,看见娘亲端着碗在给昏迷的爹爹喂水。
李莲君一瞬间就绷不住,她眼泪喷涌而出,喊道:“娘!我回来了!”
李夫人转身一看,也瞬间落泪了,手抖着放下了碗。她殚心竭虑这么久,终于等到了李莲君平安归来。
李莲君冲过去抱住了李夫人,带着哭腔说:“娘,你们受苦了。”
李夫人说:“你能够安全回来就好。”
李莲君坐到床边,看着李邵杨,李邵杨脸色发白,瘦了很多,和之前判若两人,她握住李邵杨的手,心里难过极了,她说:“爹,对不起,女儿回来了,爹......”
李夫人抹着眼泪,说:“莲君,医师说你爹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只是什么时候清醒还不确定,你要相信你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醒过来的。”
李莲君问:“是谁伤的爹?”
“孤独城,乔远霖,我想你也听说了吧,乔远霖说是受一个叫独孤弃的人的命令来的,不仅仅伤了你爹,还杀了金老庄主,还灭了张家满门。”
“娘,不可能是独孤弃的命令。”
“为何?你们认识吗......”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独孤弃干的,他不会的。”
李邵杨的手动了动,他慢慢的能够听见她们的谈话了,只是还不能说话睁眼回应。
李夫人拉着李莲君的手,说:“你跟我到书房来,我有话跟你说。”
“好!”李莲君跟着李夫人来到书房。
李夫人站在桌案边,问:“莲花珏找到了吗?”
“我……找到了……”
“那太好了!终究还是被你找到了,已经毁了吧?”
“我……没有……不过娘亲,里面已经没有武功秘籍了,它现在只是一枚普通的玉珏了,已经毫无用处了。”
“莲花珏在哪里?”
“独孤青峰手里……”
“莲君,为何你没有毁了它?为何它会被独孤青峰得到?你知道吗,莲花珏被独孤青峰得到的后果是什么!”
“娘亲,你不要激动。”李夫人神情紧张,声音比平时大了一些。
“莲君啊,万一……你为何不听我的话?”
“不会的,娘亲,莲花珏现在仅仅只是普通的玉珏了,我们又何惧独孤青峰?”
“你真是天真至极,倘若独孤青峰把莲花珏里面的武功秘籍修复好……我都不敢去想接下来的事情!”李夫人很生气,这是他们仅有的希望,而李莲君却天真的错过了。
李莲君的面色憔悴,人也瘦了许多,李夫人终究心软了,没有再指责李李莲君。
“你先回房休息吧,你爹爹那里无碍,我会看着的。”
李莲君回房躺在她的床上,离开这些时日,她真的好想念她的这张床。
周遭这些变故,让她有心无力起来,突然间,这江北城变了天下了雨,她竟然不知道如何撑伞。
大概是这些年,她被保护得太好了。
这时清沐敲门,问道:“小姐,你睡了吗?”
“没有,进来吧!”
“小姐,看着你回来我真开心。”
“清沐,再见到你我也很开心。”
“我姐姐呢?我怎么没有看见她?”
“她暂时在独孤城,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了,过些时日我找机会接她回来。”
“什么……姐姐回不来了!她还在独孤城?听说江北城和独孤城快要打起来了,姐姐她真的没事吗?”清沐误以为清依出什么事了,吓得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李莲君赶紧把清沐拉了起来,说:“她没事,她很好,我走的时候太着急了,所以她没有和我一起回来,过段时间我会去接她回来的,放心吧。”
清沐看着李莲君满是怀疑,李莲君肯定的点点头,清沐这才半信半疑的退了出去。
李莲君只觉头疼欲裂,想着独孤弃把玉佩交给独孤青峰的场景,又想着刚刚李夫人的话,她只觉得头更疼了,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
傍晚,大风起,天气骤然降温。
李莲君腿上和手上的伤口处开始发痒,还有微微的疼痛感,她用手挠着皮肤,不一会儿皮肤便发红。
清衣不在,清沐便成了她的贴身丫鬟,接替清衣做事。
清沐端着药进来,说:“小姐,这是你的药。”
李莲君喝完药,想伸手,却发现清沐并没有给她拿糖果。
她起身走到窗边的桌子边,打开食盒,拿出一颗梅子干,放进了嘴里。
她说:“清沐,你明日去一趟悦音谷,你帮我送一些补药去。”
“是,小姐!”清沐脸上瞬间就笑意满面。
李莲君拿起一本书,说:“你出去吧。”
她要开始真正的学习了,学习兵法,练习盖世莲龙,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往后的日子,她要站在爹娘身前了,而不是一直站在他们身后,做个连撑伞都不会的孩子。
黄昏后,她让丫鬟们全部退下,她独自在院子里练着功。
此刻,屋顶一个黑影飞过,她专心的练着功,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