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我很怕,哥哥好像变了一个似的。”
时聿川在叶尽染离开后,就派人调取在舞蹈队外面的视频了。
叶止堂的行为在别人看来,是一副很关心妹妹的做法,但是,他的神情都在表明这件事背后隐藏的惊天大雷。
“染染,你别急,这几天我让周争全程陪你,另外,我帮你安排了一名退役jun人,他会潜伏在你的身边,平时要表现得不知道这件事一样,知道吗?”
“知道了。”
见叶尽染慢慢放下心,时聿川牵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来,这是刚刚给你买的蛋糕,尝尝。”
“嗯,谢谢小叔叔。”
他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
“刚刚碰见时云森了?”
叶尽染舔了舔唇瓣,“是的,小叔叔,你不要再吃醋了,我现在的身心都是你的,云森一直都挺努力的。”
他挑了挑眉,“你再说一遍。”
叶尽染扯过他的领带结,两人凑得很近,“云森工作很努力,你不要每天一副冷着脸的样子,你就不能多笑笑吗?”
“你还是他的小叔叔。”
时聿川凑上前,在她诱人的唇瓣上深深一吻,随后长驱直入。
他弯腰将叶尽染压在身下,“知道在我这里聊别的男人,后果是什么吗?”
叶尽染推开他,使劲儿的呼吸,“小叔叔,你怎么能这么霸道,我说了我和他没关系,而且我都减少跟他的来往了,我也需要有朋友的,你就不能对人家好点脸色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对他好脸色?”
叶尽染不说话,绝不能把周争推出去。
“我感觉到的。”叶尽染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大掌掐在她的细腰上,慢慢收力,“那你的感觉还挺对。”
就在两人浓情蜜意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周争后面跟着时云森。
时聿川手里的动作停下,微微偏头。
周争下意识的说道,“抱歉~时经理,我们先去外面等。”
叶尽染蹙眉,勾着他的脖颈,在唇瓣上重重一咬,绯色的唇瓣上红色的鲜血。
“小叔叔,我去休息区等你。”
他弯腰抱着叶尽染走进休息区,在她额头上面深深一吻才离开。
他整理好西装,坐在办公椅上,时云森进来后,直接开始聊工作,甚至目光都没有挪到休息室的位置。
他的薄唇上,还有未擦干的血渍。
时云森知道,时聿川是在警示他。
汇报工作结束之后,他转身离开,却被时聿川叫住,“云森,你等等,之前时严对接南城的项目由你去,我给你一个联系人方式,你去找这个人,招标会在下月初。”
时云森有些激动。
“真的吗?”
时聿川打量着他,淡声说道,“机会给你了,自己把成绩做出来。”
“谢谢小叔叔。”
时云森走后,时聿川起身抬脚走进休息室,叶尽染坐在床上,白皙的腿交叠着。
她正躺在床上看舞蹈视频。
时聿川趴在叶尽染的身后,“染染,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跳舞视频。”
“年底要去哪里表演?”
“在春节晚会上,小叔叔到时候要去看吗?”
“当然。”
这时。
外面有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周争匆匆赶进来,“时先生,不好了,精神病院那边说,叶潇潇跑了!”
紧接着,他又补充道,“医院那边说,失踪前,曹心颖去见过她,离开的时候,她心情很失落。”
“时先生,现在怎么办?”
时聿川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面前,双手插兜,俯视着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
眉心微蹙,“叶潇潇失踪,最着急的人是谁?”
叶尽染不知何时从休息区走出来,时聿川立马换上和颜悦色,没有刚刚冰冷神色。
“怎么不继续休息?”
“你不在,有些睡不着。”
周争: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办公室里。
叶尽染挽着他的手臂,仰着头,“小叔叔,我知道叶潇潇一定会去找叶止堂,然后就是叶钊兴。”
时聿川垂眸着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倒映出自己一张担忧的脸,“周争,按照染染说的做,派人去跟踪叶止堂和叶钊兴。”
“是。”
*
昨天曹心颖在精神病院见过叶潇潇之后,在她的手心里塞了一张字条。
叶潇潇醒来后,意识有些模糊。
最近她的镇定剂用得越来越多了,明明她就不需要用这种东西。
可是,当初对叶尽染造成伤害后,叶止堂特地让医院给自己开了一张单子,让警方能够同意她法外就医。
没想到,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反而被时聿川直接送到医院。
每次,她一大喊大叫,护士二话不说,直接上镇定剂。
后来,她学乖了,不哭不闹,但是也被注射镇定剂,她只是抑郁症而已啊。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叶止堂说会来看她,每次看她没说几句话,护士就进来了。
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很痛,痛得快疯了。
她只能每天装聋作哑,等待有人会来救她。
没想到,曹心颖来了,还给她一个出逃纸条。
对她来说就是救命的东西,她趁着深夜跑出来,跑到新家门口,保安把她像狗一样赶出来。
多么荒谬。
她曾经也是叶家的大小姐,是当红女星,怎么就跟丧家之犬一样?
却不小心看见叶钊兴的车子,叶潇潇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上,下车后,她把耳朵上的耳坠抵押当车费,好在司机也是识货的,只好同意了。
叶钊兴的车子在京舞大附近停下,他坐在车内没下车。
不久,从学校里出来一位穿着清纯的姑娘拉开车门上车。
一整串动作行云流水,好像做过无数次一样。
她真的为曹心颖感到很不值,当年拼命也要嫁给叶钊兴,连一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给,现如今还给她戴绿帽子。
叶潇潇想要上前的时候。
忽然慢慢退回,叶钊兴的仇要报,但不是在这里。
他在地下室对自己做的事,天理昭昭,肯定要他还。
叶钊兴,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我们都不要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