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任谁都没有想到,不,场下的人完全还未反应过来。
擂台上的两人就淹没在了飞灰中。
作为判决的银临,呆愣在原地。
同是筑基级别的他,也无法马上看清擂台内的状况。
今璃则是早已从座位上消失,来到了擂台上。
银眸覆满了震惊与不解。
就连金丹五阶的她,也未能反应余止叹的这一个举动。
这堪称自杀式的举动,任谁都没法反应过来。
“气息......不见了......”
呆愣在擂台上的银临,在探知了一番飞灰内的气息后。
脱口而出。
今璃就在旁边,她哪里能感应不到,随即玉手一挥。
场上的飞灰散尽。
在台下的齐云长,还没来得及开心,便看到云山跪坐在擂台上。
不,此时已经不能说是擂台了。
那么大个擂台,早已消失不见,甚至还凹进去了几米深。
“嘶......”
场下观众看到跪坐在深坑上方的云山,早已息尽。
且胸口,还停留着如碗口大小般的一道黑洞。
云锦猛地起身。
一个闪身来到云山身边,面色阴沉握着拳头。
随即他沉声道:“余止叹人......呢?!”
云锦出声后,场下人将目光都看向深坑内。
除了一坑的鲜血,似是从云山胸口流淌而下的一般。
更是没有余止叹的身影。
“死了。”
云锦不休道:“尸体呢?”
今璃面色冰冷看向云锦,寒声道:“两位选手,出招犀利至我等金丹都无法反应。”
“从而造成双方身亡的下场,还请家属节哀!”
“你有异议?”
轰!
今璃一身金丹气息压向云锦。
看见如此惨状,四位长老也是有些头疼。
他们没能反应过来确实是真的。
若是余止叹不搞这一下,其实按理说应该是云山将余止叹轰出场外的结果。
但任他们谁都无法想象到,余止叹会做出这么一个举动。
难不成两人仇恨深到了如此地步?
“死了?......!”
陆芙婵嘶哑着嗓音,木然出声道。
随即她猛地一个闪身,飞到深坑旁。
除了一坑的血迹,却没有一丝一毫关于余止叹的痕迹,哪怕是一点骨头。
可以说是凭空蒸发一般。
而筑基级别的力量,也确实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云山的最后一击,至少也是达到了筑基二阶的水准。
余止叹的脸接大招。
让众人无法决断。
而停留在座位的冉若冰,在呆住片刻后,瘫坐回座位上,双眸空洞。
“真是可惜了......两位人杰,居然会是这般下场。”
药逸叹了口气。
云锦走向云山,脸色极度阴沉,抓住云山的肩膀。
“好......好得很......”
“余止叹......”
随即云锦将目光看向陆瑾,后者嗤笑一声,就差没在脸上写下活该两字。
轰!
云锦直冲云霄而去。
当即,今璃气息遮盖住整个广场的骚乱声音,冷声道:“比赛继续!无关人员,离开擂台,下面由我作为判决!”
今璃话音落下,云锦看了看从擂台上返回的陆芙婵。
随即同沉默不语的冉沉告别一声后离去。
“死了......终于死了......”
齐云长低吟。
回到座位上的陆芙婵,看见冉若冰的模样。
木然道:“没有他的尸体与踪迹,他没事。”
“没事吗......”
冉若冰低声回应着陆芙婵的言语,其实结果如何,两女或许各有想法。
“唉......三岁绝世天才,就如此在这个仙宗训徒大会夭折。”
“炼气七阶的修为,竟能让境界差距有如此鸿沟的筑基修士一同陪葬。”
“若是给他到达筑基,放在角逐场上,绝对轻轻松松进入仙宗。”
纳兰肃清感叹。
不过此刻一切言语都尽显苍白,若是他们之中有一个元婴级别的强者。
那么或许可以避免这等情况发生。
可惜,在场最强者,都只是金丹级别。
最后,四宗长老也从擂台返回到座位上。
如今十六人中,第一战便失去两人。
在场剩余的选手,除了陆芙婵一个筑基修为,其余战力都相差不多。
失去了两个英杰大患。
齐云长信心倍增。
“下一战!齐云长,炼气一阶,对战,陆芙婵,炼气一阶。”
虽说今璃代为判决,但依然是银临开口。
还未开始开心起来的齐云长,脸色如同韭菜一般绿下去。
......
咕噜咕噜......
今州护城河。
一道身影,漂泊在岸边,不过脸部朝下。
此时的余止叹完全没有翻身的力气。
“窝巢?没死在擂台上,难道要死在河里?这合理吗?”
此时的余止叹,恨不得有个明眼人能来拉他一把。
“你厉害了,用脸接云山的大招,我佩服,不过你那最后一招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难不成又是因为功法?”
小白在余止叹的脑海中喋喋不休,显然杀掉了云山,她的心情不错。
丝毫不管濒临溺水而亡的余止叹。
“咕噜咕噜......”
余止叹算是给她回答了一番。
若非陆瑾那老登出手这么快,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又不是不能杀,你急什么?
全然不知,陆瑾也是着急救他,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谁都没有想到,包括陆瑾都没有想到。
余止叹会用这种方式,将云山击杀在擂台上。
“咕噜咕噜......”
余止叹实在是受不了了,连忙朝识海中的小白咆哮道:“你出来拉我一把啊!你不是能摸到我吗?”
小白很是漫不经心,随即道:“这不还能说话嘛......”
小白话音落下,余止叹就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往上飘起。
与此同时,余止叹的意识,也逐渐消散。
河边的陆瑾,提着余止叹。
有些无语道:“还好来得还算早,不然这小子要是淹死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随即,两人一个瞬影便消失在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