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王金金开着车来到黄皮镇,此时张虎在办公室品着茶,自从镇里颁布了加收工作税后,自己口袋也就有源源不断的钱流来,只要瀚海集团的茶树要人劳作,自己就能拿到钱,很是开心。
“张书记,我有事找你,有个事需要你配合”。
“什么事,还有你王公子搞不定的,那我张某人也未必搞得定啊”。
“这件事你可以的,在你的管辖内”。
“哦...什么事啊,在我管辖范围内,谁惹了王公子。”
“朱亦宸”。
“王公子,你可真会说笑,朱书记是县委的人。什么时候在我管辖内啊”。
“如果我说我要通过破坏朱亦宸招商的茶树,让开发商觉得他这个人不靠谱,你觉得后面还会有人来投资嘛”。
“金金,可不敢乱来啊,这件事,要是县委知道了,可吃不了兜着走啊”。通过称呼的变化,说明了张虎此时已经将王金金这个想法拒绝了。
“金金啊,破坏营商环境,毁坏茶树,严重那是要判刑的。这件事可不能答应你啊。王县长是什么态度”。
“我爸不知道呢,朱亦宸一直跟我作对,这次我被警察抓起来,我爸给他赔礼道歉,害得我回家被我爸一通臭骂,我咽不下这口气,这个仇我必须得报”。
“金金啊。这个事难啊,一旦知道茶树死亡,肯定会有人查,查到你我,都跑不了啊,三思啊”。
“不行,我必须报复,现在唯一的就是这个茶树,我们可以晚上派人,把茶树喷洒除草剂嘛,晚上谁知道,又不全部弄死,只弄一半。”
“这个事我不敢帮你啊,不是我张虎怂,这个事影响太大了,查到你,王县长都保不住你啊”。
“你真不帮我嘛,你不帮我自己找人了”。因为张虎不同意,王金金说完不开心的离开了。他决定的事情,必须做到,即使没有张虎,他也必须做。
回到县城,王金金找了一群小弟,也就是之前公司上班的人,买了十几箱百草枯,准备晚上无人的时候,偷偷撒到茶树上。事成之后,王金金给他们丰厚的报酬,让他们离开宿山县。这样就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就是查也查不出来。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王金金开着车,带着人来到了茶树种植基地,指了指方向,让人行动了自己则是躲在车里,看着他们行动。自己顺便望风,不安全的时候,第一时间逃跑。当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如果没有意外,意外还是发生了。旁边住户起来上厕所听到茶山上有动静,这么晚了,打着灯干嘛,不像是劳工。于是大喊一句,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嘛。听到有人大喊,一群人做贼心虚,赶快溜,此时王金金发动车辆,准备撤退,这一下可就彻底惊动了睡觉的村民。村民一个传一个,纷纷拿着锄头赶来,看到这个阵仗,纷纷逃窜,王金金跑的快,顺利溜走了,有些倒霉蛋,就被抓住了,连夜扭送到鱼桥镇派出所。
值班民警看着村民们扛着锄头,气势汹汹地逮住了这些破坏茶树的人,心中不禁一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规模的打架斗殴事件。他急忙拨通了所长杨桂林的电话,简要说明了情况,并迅速将这群人带进了审讯室。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小小的审讯室竟然容纳不下这么多人。
一个月前,茶树种植基地刚开始建设的时候,朱亦宸就深知黄皮镇的战略意义重大,因此早已叮嘱韩风林务必在黄皮镇派出所安插可靠之人,以确保治安稳定并能及时获取信息。果不其然,今晚这一关键部署发挥了作用,使得公安局能够在第一时间获悉消息,从而阻止了某些人的暗中操纵。
审讯得知这些人在破坏茶树,杨桂林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韩风林,在告诉韩风林后才打电话告诉了张虎这个消息。韩风林这次觉得朱亦宸的战略眼光真是长远,这个人事安排,真是高。惊讶之余,打给了在家休息的朱亦宸。这个夜晚注定有很多人睡不着,朱亦宸接到消息又给杜飞、苏哲宇打去了电话,听到这个消息,全部都是惊讶。杜飞指示,必须全力侦破此案,维护营商环境。
接到县委指示,公安局第一时间赶往黄皮镇,准备接管此案,张虎在得知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给王嘉民打去电话,告诉了王金金损坏茶树,现在有人被抓了,王金金自己已经跑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王嘉民差点气晕在家,知道大事不好的他,赶快打电话给王金金,让他赶快离开宿山,要早,不然就跟江帆一样了。黄皮镇张虎赶到了派出所,想通过自己书记的身份,给王金金拖住时间,不要派出所审讯,一旦审讯出王金金,那么肯定跑不了判刑。就当杨桂林和张虎极限拉扯的时候,县公安局的人及时赶到,告诉张虎,县杜书记已经同意县公安局接手这个案件了,会马上移交,就不劳张书记操心了。这态度,张虎什么时候受到过,恨得牙痒痒,可是也没办法,上级都同意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老领导能找到破局的办法。
“什么,县公安局接手了”。抽着嘴里的烟,王嘉民知道事态已经不受控制了。现在王金金出国了。刚解决完一个麻烦,现在又闯下一个更大的麻烦。
公安局的同志们连夜突破,在重重施压下,招供了王金金花钱请他们破坏茶树的事情,只是不巧的是村民发现了,而且现场还没收拾干净,还有百草枯的瓶瓶罐罐。于是打电话让黄皮镇派出所去现场把证据收集好。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上报给县委领导。第二天临时召开了常委会,早晨的时候,大家都在只言片语中了解了,听到开会也没有什么惊讶,会场最压抑难受的还是王嘉民,如今自己只能是弃车保帅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次事情太严重了,自己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