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除了送药的时候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这太虚幻境。
她现在依旧没有恢复,灵魂还是会时不时的疼痛。
不过,左手上的水泡都已经结痂了。
她尝试着自己躺回自己的身体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灵魂却融入不到她的身体里。
最近老祖宗也不出现,所以她也没办法判断是为什么。
不过,想来可能是因为还是没有恢复的很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多长时间了,总之,除了想念秦谨严跟家人的时间之外,其他的时间她都用来研习古籍了。
还别说,学习了一段时间之后,感觉是有所长进的。
秦谨严几乎是每天下班之后,都要去一趟阮文彬的家里的。
有时候去的早了,戴云苓留他在家里吃饭,他也不会拒绝,只不过,有些沉默寡言,也有些不爱笑了。
几乎就是问什么,答什么,吃完饭就去阮文彬的房间待会。
有时候也会直接在家里住下,戴云苓跟阮军平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女儿失踪已经差不多两个月了,看看这孩子,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可,他们没办法知道女儿现在如何了,阮军平入过一次梦,老祖宗甚至都没来见他。
唯一欣慰的是,阮军平能感知到,女儿的身体状况在变好。
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说就是感觉?
戴云苓还是相信他的,毕竟,玄学这一块,他们阮家确实还算是有些本事的。
当然,也分人,比如老祖宗,比如她闺女。
至于她老公,也就还好吧!
反正比江湖骗子要好上很多。
秦谨严从阮文彬房间醒来的时候,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
两个月了,她还没好吗?
一直没有回来,他甚至都不敢张口问阮父。
最近的这一个月里,他几乎夜夜宿在她的房间里,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安心的睡个觉。
所以我的姑娘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阮文彬原本是在画见生符,“方寸海纳,意动神随,见生符里见苍生,起!”
然后就真的,面前出现了浩瀚的宇宙星辰,漂亮的不像样子,她正想感慨的时候,却隐隐听见了秦谨严的声音。
分神之际,眼前的画面消失,又是白茫茫的一片!
可从她身体的恢复情况来说,她在这里待的时间,不算短了。
她已经好久没有感觉到疼痛了,按理来说,她的身体应该是已经恢复正常了。
只是,为何她的魂魄却一直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呢?
一开始她怀疑是这个幻境的缘故,但是,很快他就否定了,不会的,应该不是这样的。
她那天翻到过一本类似幻境的古籍,幻境跟现实环境差不多,只不过,它完全是靠灵力变幻而出,所以不懂驾驭灵力的人,是不能进入幻境中去的。
那这就说不通了,既然跟正常环境无异,为何自己想回到自己的肉体会这么难呢?
难道?
不会吧?
为什么呢?
不应该…………吧?????
“万物法灭,灵虚归一,禁魂术,破!”
果然,咒语毕,她身上淡淡的光晕退下。
阮文彬简直惊讶的无以复加!
这里,只有老祖宗跟自己,不是自己施的禁魂术,那就只能剩下老祖宗了,可,他为什么呢?
阮文彬是生气的,因为灵魂状态下的她,没办法冲出幻境。
所以老祖宗把她困在这里做什么?
难道仅仅是为了让她学习????
阮文彬觉得,自己有一点点的忍受不了了!
她迅速躺回自己的身体,很快,灵魂就跟肉身融为一体。
许是因为肉身躺的时间有些久了,阮文彬觉得自己很是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动弹是好了。
啧啧,这就肌肉僵硬了?
艰难的起身,想要行走,却发现四肢不听大脑的指挥了。
叹了口气,就只能坐在原地,甩甩手臂,拍拍手掌,等了一会,感觉手臂好点了,这才捏了捏腿部。
手捏酸疼的时候,阮文彬觉得应该好点了。尝试着站起来之后,果然,已经能小幅度的移动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用了一些时间来恢复。
行走正常之后,阮文彬就打算找一找出这玄幻之境的方法。
溜达了一圈之后,发现除了自己现在居住的房子,四周皆是一片空白。
玄黄镜已经破碎,不然一定可以用玄黄镜出去的。
四周皆空的话,突然计上心头:“四方之归,如我所见,借物化物,虚假幻真,开!”
然后,她就真的从这玄幻至之境出来了。
只不过,很尴尬的是,阮文彬竟然出现在了李玉的家中。
而且,还是在他们的闺房之中。
原本她是打算悄悄离开的,结果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一只小鸭子。
然后,就很尴尬!
是真的尴尬!
李玉只来得及穿上裤衩,然后就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是我,是我。”阮文彬正好到房间门口,就顺手打开了房间的灯。
周小月惊讶的瞪着阮文彬:“你,你不是死了吗?”
“没有,就只是受了点伤,去了个不一样的空间,不好意思啊,因为当时是从这里离开的,所以出来之后就回到这里了。”
“没关系没关系,恩人,谢谢你还活着。”周小月显然是激动的。
“那啥,要不,你先穿好衣服?”
周小月因为动作幅度大了些,所以被子从胸口掉下,有些走光。
听见阮文彬的话,她不好意思的呀一声,阮文彬转过了身体,就听见身后细细簌簌的穿衣服的动作声。
阮文彬也没继续留在房间,而是直接开门出去,还贴心的帮他们关上了房间门。
李玉他们出来的很快,阮文彬原本打算离开的,但又觉得应该跟屋里的两位打声招呼,所以就在客厅等着。
“那个,您坐。”李玉对着阮文彬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的,谢谢。”
“该我们说谢谢的,两个孩子现在非常乖巧。”
“那就好。”
周小月帮她倒了水:“阮大师,当时对不起,我只是听见孩子的哭声,心疼了,我不知道会有那样的后果。”
“我知道,不用道歉,是我没交代好你。”
“是我的错,你说过,让我在卧室等着的,可是当时孩子哭的太大声,我·······”
“你是孩子的妈妈,我理解,所以没有怪你。”阮文彬笑着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