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打的十分的畅快,仿佛血蛮大军,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只能任由大炮点头,然而,王小七的心情却十分的沉重。
一处又一处的蛮堆被大炮清理开,然而在下一个瞬间,又再次合拢,开战半个时辰,击杀的血蛮数不胜数。
但在那漫山遍野根本望不见尽头的庞大数目面前,仿佛又像沧海一粟一般,无论怎么打,眼前能见到的血蛮都不见得有半点减少。
每个炮点的大炮,以前因为炮口过热轮换了二十次,堆的满地都是的炮弹盒也只剩下了空盒子,而血蛮大军的前线却仍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前推进。
一处由108匹战马所拉装饰豪华的马车,突然一阵轻微的颤抖,紧接着就是一阵压抑又带着释放的喘声。
过了一会儿,穿戴完毕的蛮皇从马车中走了出来,金色的瞳孔看向血缘山脉上的那座如磐石般的要塞。
“废物,这么久了都还没攻下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扑通一声,一名身材魁梧手拿双锤的战将跪在了地上,浑身都在发抖:“是是是,蛮皇在上,我这就去督促他们。”
蛮皇“呯”的一脚踹在双锤战将的腰上,双锤战将像块破布一般飞到前面的血蛮大军中,巨大的冲击力一连先翻五十几位血蛮战士,这才停下。
顾不上嘴角的血迹,双锤战将随手掀翻一名上前准备搀扶的士兵,脖子青筋暴起,就往一个方向吼“战鼓手,血蛮战歌”
原本只有100位敲击战鼓的鼓手,这句吼声过后,在蛮群中立马就有血蛮越众而出,很快便增加到了1000名战鼓手。
1000名硕大的战鼓摆开, 上百位身穿祭司服的血蛮脸色血红肿胀,走到每一面战鼓面前,喷出一口特殊的精血,所有战鼓喷完,脸色苍白无力,就连原本血红的肌肤都失去了血色。
然而每一面接收到血液的战鼓,都闪烁起血色的光芒。
“咚”“咚”“咚咚咚。”
上千位战鼓手十分默契的同时拿起手上有骨头制成的骨槌,开始以特殊的节奏敲击战鼓,一边敲击,一边伴随着统一的舞步。
“咚咚咚咚咚”
就在气势达到极点之时,一圈血红带金的光芒,以上千战鼓手为中心,向四处荡漾开来。
前线的血蛮,我在接受到这股力量后,原本血红的眼睛更是红的滴血。
“杀”“杀”“吃人肉”“喝人血”
血蛮大军开始狂暴起来,连绵几十里的大军也不管能不能走,都发了疯一般的往前冲锋。
而队伍最前面的血蛮在这强大的推力下,你也是更加疯狂的往前冲,即使因为冰面滑倒,也要手脚并用的往前爬。
漫天漫夜铺天盖地,全是身高一丈血红皮肤的血蛮,全都状若疯狂的往山上的要塞冲去。
蛮皇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贱民就是贱民,非要来点战歌才给我尽全力。”蛮皇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最好一次性给我拿下,就不用浪费了。”
王小七只见血蛮大军推进的速度突然增加了两倍不止,还有那些血蛮士兵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地狱恶鬼般真狞恐怖,哪怕肌肉有些酸痛,但手上操控大炮的动作速度不不降低半分,但额头上的汗珠却越来越多。
短短两盏茶的时间,血蛮大军的最前方便摸到了要塞底下。
而这时,一道宽十米,深十米,且因安放了大量散发热量的晶石而未被冻住的护城河,挡在大军的前面。
然后,前方的血蛮大军遇到什么,后面的血蛮大军可不管,一心一意的往前冲,巨大的推力一直传到最前排的血蛮身上,他们毫无抵抗力的,像下饺子一般不断的落在护城河中。
直到宽十米,深十米的护城河全部填满了溺水而亡的血蛮尸体,血蛮大军继续往前进攻,一直到城墙根下。
血蛮士兵一眼望去,竟找不到攀爬的落脚点。
整面要塞的城墙外都敷上了不知有多厚的的冰层,巨大的冰面平整无比,滑溜溜的,不像石头砌的城墙一样有着缝隙可供攀爬。
然而不管找得到,找不到攀爬点,血气上头的血蛮依旧一股脑的向上冲,很快变像叠罗汉一样,堆起五六米的蛮堆。
“轰”“轰”“轰”
密密麻麻的炸弹从城墙上抛出,什么形制的都有,炸腿的蝴蝶手雷,炸人的破片手雷,炸坦克的坦克地雷,都一股脑的往城下扔。
刚刚叠罗汉叠到五六米高的满腿便被炸散,一只血红皮肤的断腿,甚至飞到40米高的城墙之上,落在守军之中。
城墙底下彻底成了绞肉机,血淋淋的大肠,只剩下半截的手臂,融成了肉末的血肉,四处飞溅的到处都是。
血蛮大军中的弓箭手也没了办法,光是空中一直在激射的炮弹,抖音速度太快,许多没能成功拦截,这从城墙上扔下来更近距离的手榴弹,更是无法拦截。
“咚”“咚”“咚”
冲锋的残酷一刻未停,无论前方究竟有多么血腥,几百万血蛮大军,依旧不管不顾的埋头往前冲。
“轰”
炸弹落下,在一开始还能够炸出泥土,但如今地面上铺满了各种零件,炸起的除了碎肉还是碎肉。
炸弹这些东西,王枫可是从地球带来了海量的货,让这些士兵可以放开手脚的用,只管扔就行了。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城墙下的血肉已经铺了足足6米厚,然而,只有为数不多的“幸运儿”爬上了墙头。
如今的整面冰墙已经被炸弹扎的坑坑洼洼,不再光滑如镜,还有众多心肝脾肺粘在上面,并被寒冷的天气冻得邦硬,这些东西给了血蛮攀爬的着力点。
然而,即使有血蛮顶着炮淋弹雨,躲过炸弹袭击,避开神箭手的精准打击,成功攀登上城墙,也很快被城墙上的守军击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