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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非一身血衣,身后所跟随的白甲军全部都是银白色盔甲,每一位看起来都气势不凡。

这就是白亦非麾下最为精锐的白甲军。

血衣映白甲,白亦非骑乘在高大俊健的白马之上,已经就在赢景前方三尺之内。

六剑奴严阵以待,神色警惕,气机完全锁定在他的身上,只需稍有异动,便会展开最猛烈迅捷的攻势。

“不必如此警惕,血衣侯不是我们的敌人,还要多谢侯爷相助才能这般轻易的解决掉这些刺客。”

嬴景面带笑容,两面山上所埋伏的刺客,显然都是被白亦非带领白甲军给解决掉了。

大手一挥,后方的白甲军中便有人带上了一位身形修长的淡衫男子,身形修长,身躯挺立。

“四公子韩宇?”

嬴景微微皱眉。

他对这家伙的印象还真的不是很深,只是依稀记得他似乎也打过百越宝藏的主意,还派出了其义子韩千乘,但是被罗网给随手干掉了。

唔……是真刚还是玄翦干的来着,也许是别人,反正这种小角色嬴景没有太多关注。

“他是主谋之一,还有其他人我们也会一一处理,现在我们的诚意已经到了,长信君……你呢?”

白亦非面无表情,语气淡漠。

明珠夫人曾对嬴景说过,有些人或许会狗急跳墙对嬴景动手。

但她同样也说过,些许跳梁小丑,不足为虑。

所以今日白亦非来了,即便他认为其实没有这个必要。

即便白亦非并不是完全心甘情愿的站队在赢景这一边,可是明珠夫人的选择,那位女侯爵的选择,都让他无法按照自己的心意去行事。

不惜代价,支持长信君。

“诚意么……你们会看到的。”

其实今日这种程度的刺杀,嬴景倒不至于有多么的担心,无非也就是有些小麻烦,或许会带来一些损失罢了。

这战乱的时代里死囚和流亡的逃犯不知有多少,罗网从来不缺人手,也不怕牺牲。

可明珠夫人这一直以来所给予的帮助与支持,倒着实让嬴景也有些微微的触动了。

这女人有事儿是真的肯帮啊!

此番韩国之行,其实嬴景原本的打算是策反姬无夜,他的性格弱点很明显,相比之下白亦非的心思更为难以捉摸。

姬无夜虽然名声恶劣,可景大善人交朋友从来不看名声,他在六国之间的“好朋友”们名声都不是很好。

这并不是什么缺陷,相信在景大善人的伟大人格和崇高理想之下,他们最终都会被感化,弃暗投明,为了实现天下统一与和平的愿景而牺牲自己!

只是,即便是嬴景,也着实没有预料到,会在明珠夫人的身上收获到如此巨大的意外之喜。

直接让血衣侯倒戈,迫使姬无夜做出选择。

这让嬴景原本的打算都直接废弃了,许多事情都简单了起来。

现在就连离开的行程,即便明珠夫人也清楚嬴景不太可能有什么危险,却也还是让血衣侯出动相助。

“我真没想吃软饭来着……”

景大善人的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儿,他是来拯救悲情苦命女子的,怎么到头来好像反过来了?

难道从当年吃赵姬软饭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要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吗?

“美人恩重,难以消受啊。”

嬴景有些头疼:“请侯爷替本君转告于她……本君承诺她的一直都没有变过。”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略作沉吟后,他又改口道:“当然,也或许是她们。”

白亦非的眸子微微一凝,深深的看了嬴景一眼,没有再开口,策马而去。

在他的身后,白甲军奔腾而起,马蹄声卷起些许烟尘在空中飞舞。

独留下一个韩宇,立在原地,面色竟是很平静。

韩宇也享受了一把白亦非的待遇,六剑奴的气机已经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君上,不知可要对此人进行审问?”

嬴景皱了皱眉,好像也没什么好问的。

都要灭人家国了,难道还要问韩宇为什么要刺杀他吗?

同伙?那也没什么好问的,白亦非和明珠夫人会处理好这一切。

“杀了吧!”

嬴景略作思忖,直接摆了摆手。

“长信君,且慢!”

韩非一直待在属于他自己的一辆马车上,无论是滚石,刺杀,还是白亦非的出现,他都不曾走下马车。

可这会儿,发现刺杀背后的主谋竟然是韩宇,而且还被抓了,马上就要被处决,这终于是按捺不住了。

即便一直与韩宇不是很对付,可在韩国几乎已注定灭亡的今日,韩非只希望同为韩王室血脉的韩宇能活下去。

“囚禁也好,下狱也罢,若是有可能的话,还请长信君留他一条性命。”

韩非想要求情,可是却也有些无从开口。

毕竟这是刺杀,而且他没有可以与嬴景对话的筹码。

嬴景蹙起眉头,若是韩宇能甘心做个普通人,留下性命倒也无妨。

可他能冒险刺杀,显然就有一颗不甘平凡的心。

今日若是留他性命,将来即便统一了韩国,说不得就会成为煽动混乱的源头。

“夫……夫君。”

马车上,窗帘被掀开,红莲一张红扑扑的脸颊露了出来,眼中有些哀意。

红莲倒是没有开口求情,可这一声夫君,似乎就已经倾诉了一切。

“哈哈哈!”

就在赢景沉思之时,韩宇却忽然笑了。

“长信君,我已是将死之人,可否向你询几个问题?”

嬴景神色平静:“你说吧,但我不保证会回答。”

“韩王将亡,我父王可有性命之忧。”

“韩王安若是识趣,性命可保。”

“红莲乃公主之尊,与你为妾已是莫大羞辱,可能保证她一生荣华不受欺凌?”

“本君的女人,没有人能够欺辱。”

“韩非……罢了……”

韩宇看了看韩非,可却又忽然摇了摇头,没有再问。

他忽然长笑:“韩国虽小,却也位列当世最强七国,王室血脉,岂可受牢狱之辱,岂可受刀剑加身。”

“今韩国将亡,我姬姓韩氏又岂可无一殉国之人。”

“今日我韩宇,便做第一个!”

语毕,他的嘴角已溢出黑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