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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写完后。

身后就传来了动静。

祝穗岁吃多了羊肉,觉得躁得慌,冬季的四九城本来就干燥,这会儿睡在暖炕上,就更干了。

她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口干舌燥,想要喝水。

不仅如此。

梦里还做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梦。

主角都是陆兰序。

祝穗岁脸红扑扑的,鼻腔里就感觉有液体流下来。

她迷迷瞪瞪的一摸,半睁着惺忪的睡眼,就发现手指是红色的。

祝穗岁:“!!!”

流鼻血了。

做春梦做到流鼻血,祝穗岁还是头一回。

她本来不想打扰陆兰序的,看人还在忙,便想要自己下床,蹑手蹑脚的去找块毛巾,堵一堵鼻子,可别再流血了。

只是没想到,自己手忙脚乱下,就弄出了动静来。

她的脚踢到了炕上,疼得她忍不住哎哟出了声。

陆兰序刚写好这句话,就听到这声音,下意识的回头,就瞧见祝穗岁满脸满手的血,还眼泪汪汪的捂着脚。

可把他吓得够呛。

他立马就跑了过去,脸色都难看了,“怎么流这么多血,是哪里不舒服?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祝穗岁哭唧唧的,“不、不用。”

“怎么不用,好端端的哪里流血了。”陆兰序心急如焚,饶是他再镇定自若,见过各种血腥的大场面,却也在这个时候慌了神。

他也顾不得等祝穗岁回答了,直接把人拦腰抱起,就要去拿大衣给人盖上,然后出去开车。

祝穗岁脚趾疼得不行,可这会儿也只能忍着疼,赶紧解释,“不是,我是流鼻血,刚刚想要拿毛巾清洗一下,可没想到就踢到了自己的脚趾,真的不用去医院。”

就这么点毛病,去医院不是让人笑话么。

她虽然病弱吧,也不至于这么瓷娃娃。

流鼻血也不是什么毛病,这么干燥的天气,流一点也正常。

闻言。

陆兰序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祝穗岁委屈巴巴的,语气也多了几分娇气,“脚指头可疼了。”

说着话,鼻子里的血还在流。

差点冒泡。

陆兰序瞧这样子,眉头还是紧皱着的,赶紧做紧急措施,让人仰头后,道:“你拍一拍额头,我去给你弄毛巾。”

祝穗岁乖乖的应了一声。

这会儿的她,哪有半点美貌啊,血次呼啦的。

陆兰序去弄了水,给人一点点的擦拭干净,等露出白净的小脸蛋时,他才松了口气。

刚刚检查过了,身上确实没有什么伤口。

陆兰序去找了消毒棉花来,给她堵住了鼻孔,这才单膝跪地,开始给她揉脚。

祝穗岁仰着头,都不太敢动,也看不太清楚陆兰序的样子,只能瞧见灯光落在他墨色的短发上,有种说不出的魅惑感。

白皙秀气的脚落在男人温热的大掌上,那点疼痛,因为男人轻轻的呵气,渐渐的消失。

祝穗岁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脚。

耳畔传来男人的声音,“别动,咋咋呼呼的,小心又弄伤了,既然发现流鼻血,为什么不喊我。”

想想都能知道。

祝穗岁因为流鼻血,一只手要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摸索,头又是仰着的,加上又不想惊扰陆兰序,所以这才不小心弄伤了脚。

听到这话。

祝穗岁的眼神有些飘。

她哪里好说,自己是因为做有关于和他的春梦,所以才导致的流鼻血,哪里还好意思叫他。

她只好小声道:“你不是在忙么,我就不想打扰你,不然又得影响你工作。”

随后祝穗岁就感觉到,脚上的那双大手顿了顿。

她说错话了么?

不过随之温热的风继续落在她的伤处。

过了会儿。

陆兰序才放下了她的脚,站起身看向她,声音也与之响起,“以后有什么直接喊我便是,我能帮你处理的,我都会去做,你不用怕影响我工作。”

他的模样格外认真。

那双眼睛就像是星辰大海中的漩涡,吸引人不停的看下去,完全无法自拔。

祝穗岁其实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认真的回答。

一时之间,心跳有些加快。

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好像又来了。

祝穗岁咽了咽口水,赶紧转移了话题,“我想喝水。”

因为鼻腔里塞了棉花,导致她说话都是瓮声瓮气的,倒是多了几分可爱。

陆兰序能有什么办法。

面对祝穗岁,他只有认命的份。

他去给人倒了水。

等祝穗岁咕咚咕咚的喝完,瞬间感觉神清气爽了不少。

她觉得自己不再流血了,“陆兰序,我想把棉花摘了,很难受。”

“不流了?”陆兰序凑过去看。

好像是没有流了。

祝穗岁点点头。

陆兰序便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棉花摘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真不流了,才放下了心。

“床上有些脏,我去换一下床单。”

祝穗岁想起身,“我帮你。”

陆兰序忙压住了她蠢蠢欲动的身体,“你休息吧,等我会儿,很快的。”

好吧。

虽然陆兰序没说什么,但祝穗岁觉得自己好像被嫌弃了。

没多久,床就铺好了。

祝穗岁是被陆兰序抱到炕上的。

因为刚刚就是抱过来书桌这里的,她脚上没穿鞋,只能让陆兰序当人体轮椅了。

窝在被窝里,祝穗岁露出一双杏眼看着他,“你还要忙么?”

刚刚自己好像打扰到他了。

陆兰序摇头,“不忙了,我收拾一下就过来。”

祝穗岁乖乖的点头,“好。”

她觉得身体躁动的很,鼻血虽然不流了,但是还是想要做点什么。

在这方面。

她因为之前的经验,已经理直气壮了。

陆兰序回去收拾的时候,才发现之前写的纸张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找了会儿没找到,身后又是祝穗岁再问他好了没,陆兰序只好先算了,反正也不是很重要。

关了台灯。

陆兰序摸黑上了炕。

就有个毛茸茸的脑袋钻进了自己的怀里。

祝穗岁的声音娇娇软软的,“陆兰序,我好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