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闭眸,识海中浮现出了一册金书。
正是在五毒宗期间获得的机缘,让自己能有实力与那些天才对垒。
只见金书书页逐渐翻动,竟一分为三成了三门经卷。分别是藏枢篇、通玄篇、以及一直都无法修习的胎化解篇。
神念一动,胎化解篇浮到眼前,变成一页页金纸在周身铺开,将识海中的淡银色身影包围。
余妃并惊慌,抬手一搅,满天金纸便依次在其身前掠过,上面的种种图文逐一浮现。
其上竟都是各式兵刃模样,宝剑、长枪、重锤、斧钺、长刀、宝弓。更有其他奇门兵器,在身前一一飘过。
默默的凝视着上面的经卷内容。
余妃知道,将胎化解篇内的兵刃锻成,这才是天元易胎金阙的开始。由此魂兵与通玄神念相合,借此为契机突破到筑基之境。
届时,以神魂法相与自身相合,就能让自己拥有筑基期的实力。
但如今魂兵所需的灵材虽已购置大半,但却唯独缺少最重要的一个环节,那便是魂兵的主魂。
其主魂必须由筑基期妖兽之魂为基,才能炼制出真正的魂兵。但筑基期妖兽魂魄获取谈何容易,就算修士有也不会轻易卖出。
更别说这功法所需的妖魂独特,都是天地异类。
如拥有天狐血脉的妖魂能煅制,天香扇。拥有天禄血脉的妖兽魂魄能锻造,玲珑如意。更别提那些龙凤血脉。
就算是亚种也能锻造出神异的兵刃。
唉~
一声叹息,余妃从识海中脱离。
看着眼前的静室有些无奈,此等灵兽妖兽哪是自己能够觊觎的。
这时,一道传音灵符陡然冲入阵中,即刻间便被阵法束缚。
抬手掐诀,让其通过阵前来到余妃身前,捉住贴至额头,里面的讯息让余妃双眉舒展。
出了静室将院门打开,便见两位修士正负手站在门前。
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修士足有炼气后期,法力凝练显然已经在此境界停滞许久。见大门打开,露出一位面容平凡的女修。
他抬手抱拳,施礼道:“请问您就是余妃,余仙子吧?”
身侧的年轻男修眼睛滴溜溜转,打量着余妃的脸颊发现该女子其貌不扬不由得将眼睛一翻有些不太高兴。
余妃瞅了瞅二人,点了点头,将身形侧开放二人走进。
“二位进来聊。”
一进庭院,两人的目光都露出了赞叹的表情,浑身透着不乐意的青年也不禁微微醒了醒神,打量着如百花园般的院子。
“仙子倒是手巧的很啊,能将庭院打理出这般景致。”
余妃引二人座至石案,轻笑道:“都是些凡俗雅趣罢了,上不得台面。”
“哈哈哈,仙子谦虚了。”
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捻着胡须,对眼前女修极尽吹捧,让余妃心底暗自警惕。
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青年,此时注意到了余妃的身形打扮,眼神中露出了别样的神情,略有俊气的脸颊上的笑容多了起来。
“我二人乃是泸水张家的修士,我名为张宝泉。这位年轻人是我侄子,张应。”
听到此话,余妃想起了灵泉坊市周边的家族。这张家就是其中之一,拥有两名筑基修士。但好似真没听说过张家有什么劫掠散修之事,而且风评良好,让余妃警惕之意略散。
客气的朝着二人拱手回礼道:“见过两位道友。”
张宝泉唇上的胡子颤颤,抬手虚扶道:“仙子客气了。我叔侄二人此行前来,就是想邀请您去我族驻地布施护族法阵。”
说着掌心一抬取出个玉盒放置桌案,轻轻推到余妃身前。
“此些物品,便是订金,还望仙子不要嫌弃。”
余妃屈指一弹,玉盒应声而开。露出了传音灵符所言的清辉砂,足足有二十粒,足够余妃炼制法器,甚至还有富余。
余妃眉头皱起。
“这太多了。”
“哈哈。”中年人捻着八字胡笑着解释道。
“传音符中未曾细说,此此法阵虽说只需布置颠倒五行阵,但却需要将整个家族驻地护持,足足蔓延数里。着实耗费功夫啊。”
余妃闻言神色渐松,暗自盘算下来确实所需甚巨。这二十粒灵砂反而不太够了。
瞧见了余妃的犹豫,男人接着开口道:“当然,这里只是定钱,等大阵布施结束另有灵石奉上。”
女人瞧了瞧桌案上的玉盒,沉吟片刻后展颜一笑。
“妾身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何时出发?”
张宝泉见此露出喜色。“当然越快越好。”
“好,请稍待片刻。”
余妃略表歉意后回了房内将白蛇从聚灵阵中放出,由着它从袖口钻入。
抬手掐诀,房中阵心处散发出阵阵波动,只见映月盘从地底浮现,飘到余妃手心。
要是寻常阵法还用不到阵盘相助,但这种绵延数里的法阵,虽说只是初阶阵法,但量变引动质变,有此盘相助还是能节省很大功夫。
打理妥当的余妃随二人一同出了院门,就见门前有两只赤红宝驹立在街边。
还未等余妃张口询问,就见那一直默不作声的青年眼珠一转,带着嬉笑之意翻身上了马,朝着身材丰盈的女人伸出了手。
“仙子,你我共乘一骑如何?”
见他这般浪荡模样,余妃不由眉头皱起有些不悦。
中年人见此胡子一抖,佯怒道:“混小子,不得无礼。”
随后面带歉意的拱了拱手。
“抱歉,余仙子,是我家族管教无方,其只是少年心性,本质不坏的。”
余妃见这人还算知礼数,面色稍松。轻声说了句无碍,脚尖轻点便斜坐在了马背上。
此驹有些许极为稀薄的蛟龙血脉,凭此就能让日行千里,是不可多得的宝马良驹。
一路疾行之下,很快便出了灵泉坊市,朝着泸水奔去。
余妃轻轻的扭了扭腰胯,发现这全身赤红的宝马不光速度极快,而且没有丝毫颠簸,就算是她这从未骑过马的人都不会有丝毫不适。
此时,叔侄二人共乘一骑。中年人一抖缰绳将灵驹并行到余妃身侧,开口道:“余仙子,在下其实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不要怪罪。”
余妃默默侧了侧身,将峰峦收敛,避开了中年人身后那青年灼热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