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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远舟担忧:“扮猪……”

离仑不解:“吃老虎?”

“对。既然你们也说那算计我的家伙一直没露马脚,那我觉得我更要这么做了。若是他修为不够,已经死了最好,若是祸害遗千年万年,那我一定得出了这口恶气!”银月皱着眉,气鼓鼓地抓了一把盘子里的核桃肉塞进嘴里。

“等等!”赵远舟来不及阻止,银月“嘎嘣”一下。

“啊,我的牙!”银月捂着嘴,把嘴里的核桃吐在了手绢里,一看,哪里是核桃,这一堆分明是核桃壳!

赵远舟掩嘴想笑:“我刚刚想跟你说来着,你抓错盘子了。”

离仑忙把两个盘子都扔了,埋怨赵远舟:“我就说吃什么核桃,这玩意儿咯牙,来,银月,喝茶漱口。”

说着端了杯茶递上去。

银月没说什么,接过去漱了口。

赵远舟看着被离仑扔在一旁的核桃,心里五味杂陈。

银月沉睡以前,他们在人间玩,她说陈记核桃好吃,于是,他每年都会去买,买了屯着。大荒的岁月和人间不一样,核桃放着放着就坏了。于是,他就自己种,自己剥,还去学了如何炒制。

现在这一袋子,就是他自己制成的。银月倒也说了好吃。

但是……

赵远舟看向在银月背后推着树藤秋千,畅言大笑的离仑,愁绪万千。

两千年前,离仑因为一万年到期,月见草还不开花,银月没有出现而伤心欲绝,进而怒发冲冠。

“她用全部的神力与性命换来这座学府,现在,她回不来了!还留着这些木头石块有何用!”

离仑站在学府一座大殿的屋顶之上,双目赤红,黑袍翻飞,一手端着月见草,另一手一扬,巨大的树藤顿时从地底窜出,掀翻了屋顶,三座学生就寝的大屋顷刻间坍塌陷落。

幸亏此时学生们大多在各学院上课,但寝屋里仍有寥寥数人,差点被埋。

还好朱厌及时赶来,救出了被困的学生,还阻止了他继续暴走拆屋子。

彼时的白泽神女就想封印了离仑,但是朱厌替他求情。大荒学府的祭酒和夫子们还要求离仑再不能踏入学府半步!

大荒学府,当初由银月构想,朱厌制图,离仑全权制作的模型,最后还是银月倾尽神力铸就,结果……创始人消失了,奠基者被剥夺权力禁入,只剩他这个绘制者,苦苦支撑,守着她曾经的梦想。

不知,她看到她当初付出一切想造福大荒播下的种子,尽管的确已经长成了一棵泽被大荒的参天巨木,但是茂密的枝叶难免投下阴影,甚至潜伏着勾心斗角的蛀虫,她会多么伤心啊。

“哎呀,离仑!”银月一声喝,把赵远舟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别推那么用力,我要被甩出去了!”她虽然皱眉做生气状,生动明媚的眉眼,让人越看越舍不得挪开。

不用说,离仑也是如此想。

他居然厚脸皮地一跃,挤到了银月的秋千里,一手揽住了她的肩膀,挑眉笑道:“我抓着你,你就不会甩出去了!”

接着,他手指晃动,秋千架自动飞了起来。

看着秋千上一黑一金挨着的身影,赵远舟胸膛里涌起难以名状的苦涩。

或许是他该放手的时候了。

他转身,拖着沉重如陷进沼泽的脚步,走了。

雪胖子在她肩上:“主人,你别只顾着和男二打情骂俏了!男主都走啦!你是没看到他那心碎欲裂的表情啊!啧啧啧……真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银月瞥它:“你忘了你的视野链接了我的识海吗?那我还能怎么样,我今天才返回,干不了雨露均沾这事啊。况且,这两青瓜蛋子有跟我表白过吗?一个都没有!我现在就只管做一个不懂男欢女爱的神女,全身心扑在揪出叛徒、整顿我的大荒学府的事业上再说。至于感情的事,谁先开窍,就先给谁机会。”

“主人,主系统考核员抛来了一个问题,你要不要听一听?我怕你生气,一直不敢讲……”

“快放!”

雪胖子毛一抖:“那我说了啊,就是……只要男主表白了,你就会接受吗?”

“那怎么能?也得看他是不是非我不可、忠贞不渝、死去活来啊?你第一天跟我?!”

“那这些条件都符合了你就接受吗?你就没有自己的原则与喜好,来者不拒?你看好多原女主,不管男二多么深情如海,为她生为她死,她始终一颗红心系男主,男二们要么默默守护一生,要么以死明志……”

“你是不是中病毒了?”银月一把将雪胖子从肩上薅下来,夹在胳膊底下,“你摸摸我的胸口,我神魂又没有心,拿什么一颗红心向男主?作为每个世界颜值、身材、智商、武力天花板的男主们送上门,不要我还是主神吗?!”

在她旁边的离仑惊了惊:“雪、雪胖子?它、它居然还在?”

银月笑笑:“这只肥猫在我消散后就同我的神识一起寄生在月见草里,自然还在。”

“它、它……”离仑更惊了,看着雪胖子,然后脸唰地从脖子后面红上来。

雪胖子一直在月见草里,那他这些年月对着月见草说的那些话,那些叫人面红耳赤的话,它是不是都听见了?

“银月,我好想你……”

“银月,你快回来好不好?”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告诉你我的心意。”

“我怕你笑话我见色眼开贪图你的美貌,防备我居心叵测觊觎你的神力,我害怕你再不会毫无顾忌地对着我笑,安心地在我身边闭上眼……”

他有时候喝醉了,还抱着月见草说过亵渎的浑话:“银月,大荒的神也是可以神凡相恋的,那你这种九天之神能不能与妖结合啊?”

“白颜那棵树嫁了个凡人,生了个儿子现在在凡间,原身也是棵树,要是我俩生个孩子,你说是像我是棵树呢,还是像你,是神啊?”

离仑盯着雪胖子,嘴唇都快抿出血来了。

雪胖子眯眼回看他:小子,你瞪吧瞪吧,你说的做的,胖爷我当然全知道!当然啦,它偶尔也会播放给醒一下的主人看。所以,主人说男二没表白过,那也是不严谨的,他不知道对着月见草掏心掏肺过多少回了。

至于男主么,虽然言语上并没有,但是光他房里画的银月的像,就多得吓死人。

银月原本就想在离仑这里住个两三天就找个由头让赵远舟送她回去,否则怎么示若暴露给叛徒机会呢。实在不行,就说赵远舟从离仑手里抢回去的也行。不过第二天,这个台阶就来了。

白泽神女和英招带着大荒学府的领导层以及一些出类拔萃的学生,来相迎了。自不必说,是赵远舟从中斡旋。

虽然银月没有要求,但是,他和离仑都觉得,银月回去,当然不能由他俩带回去,而是得大荒学府众神众妖来相迎。

他的确是做到了,给足了银月排面,在银月这儿攒了好一波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