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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哥儿,万万使不得。”郭有财赶忙说道。

“轩哥儿,我陪你去。”铁牛放下正在啃的鸡脖子。

程蝶衣虽然没有说话,眼神也是关切的看着。

“没什么关系的,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陈文轩笑着说道,又给程蝶衣拽了个鸡翅膀,塞过去。

“他们的反应倒是挺快,这也恰恰证明了他们的心虚。这次还要请里正一同过去,做个见证呢。”

“这才是瞎扯淡。里正能管什么?陈家的事,甚至是整个陈家庄,还不都是把持在二房东手中。”郭有财愤怒的说道。

他知道,这次陈文轩过去,肯定是要被欺负的。

“哈哈哈……,安稳的吃饭吧。知道蝶衣妹妹爱喝蛋花汤,我先弄上一锅。蝶衣妹妹,坐着吃。”陈文轩乐呵呵的丢下一句,又往庖房走了过去。

“哎……,铁牛,你不能光顾着吃啊。”看到铁牛又接着啃鸡肉,郭有财有些着急了。

铁牛笑着看了他一眼,“轩哥儿说没关系,那就是没关系。让咱吃鸡肉,咱就吃鸡肉。”

郭有财一愣,点了点头,“有道理。”

“你们……、你们怎么不着急了呢?”右手抓着鸡腿,左手抓着鸡翅膀的程蝶衣反倒有些着急了。

她不知道昨天晚上是咋回事啊,就觉得这次陈文轩过去,那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小娘子不用担心轩哥儿,轩哥儿算无遗策。”郭有财笑着说道。

“谁、谁替他担心了啊。”程蝶衣有些着急了。

说完之后,还很是凶残的啃了一口鸡大腿。

关心他作甚?爱咋咋地。

做好了鸡蛋汤回来的陈文轩就觉得这个气氛略微有些不对劲了。

程蝶衣鸡腿和鸡翅啃的倒是挺香,就是看向自己的眼神却是冷森森的。本来还要再凑个近乎的想法,也直接跑到了一边去。

吃完了饭,陈文轩仔细清洗了一下,这才往陈家的祠堂赶过去。

这边的人可是真的不少,坐下了满满的一群,而且祠堂的香炉内已经插满了香。

“啧啧,礼崩乐坏,竟至如斯,可悲、可叹。”陈文轩轻声说道。

听着他的话,几位旁系中上了些年纪的人老脸微红。这个事,办得确实是没守礼。

虽然陈家现在是二房得势,但是从族谱上找的话,陈文轩才是真正的嫡长男。开祠堂,是万万不应该少了他的。

“陈文轩,虽然你违背纲常,在外非议长辈是非,某念你孤苦,不与你计较。”陈家家主开口了。

“今日陈家诸位族公与里正皆在,烦请给某做个见证。今日便要将代为管理的大房产业,一并交还。”

听到他这么说,陈家宗族中好多人都吓了一跳。有些不理解,他们二房怎么就想开了,要把这块肉给交出去。

“陈文轩,这是酒庄这些年的账册,这些地契。你可要看好,若是再诋毁家主,可不要怪我不客气。”陈文才端着账册和地契走了过来。

“怎么个不客气法?五个不行找六个?六个不行找七个?”陈文轩乐呵呵的问道。

“你……”

听着陈文轩的话,感受着他的眼神,陈文才的心就有些发慌了。

“放边上吧,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陈文轩不屑的说道,顺手也拿起酒庄的账册。

“啧啧,不得了啊,酒庄竟然是连年亏损。当真是我的好叔公,即便每年都要赔上几十贯钱,还把酒庄经营得这么红火。”

“陈文轩,你不懂经商,自然不知经商的不易。身为长辈,就算是吃些亏也无妨。”陈家家主面色不变。

“也是念及你不懂经营,所以把你家的土地调整了一下。原本是两百三十亩,给你换成了三百五十亩,也算是叔公给你的及冠礼。”

“哎呀……,我的叔公可真好,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田地呢。”陈文轩嗤笑着说道。

“不过我要是没有看差的话,这些田地都是陈家庄的下田吧。诸位族公与里正,可是要看看?”

听着他的话,好几位族公都低下了头。

平时当没看见也就算了,这回可是在祖宗面前,这样的欺压当真臊得慌。

“陈秀才,我只是过来做个见证。至于是非曲直,你若是不同意,当去县衙。”陈家庄的里正曹得然开口了。

“知道,你本来也就是个门面而已。我也不计较这些,签了文书就好。”陈文轩无所谓的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陈家家主明显长出一口气,还真怕陈文轩折腾出什么别的事情来。

“诶?有一宗事,我倒是忘了。”拿起毛笔就要签字画押的陈文轩却顿住了。

“所为何事?”陈家家主赶忙问道。

“酒庄亏了,也就亏了。因为我有一位好叔公,替我承担。可是这田地经营这么些年,总不能说一点收成都没有吧?”陈文轩笑着说道。

“这自然是有的。”陈家家主也笑了。

“你这些年的吃穿用度,再加上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也用了许多名贵的药材,花了许多钱啊。还剩一文,倒是忘了给你。”

说完之后,他就摸出来一文钱,丢在了地上。

陈家二房的人,看着陈文轩的眼神,那也是得意洋洋。

这也是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在宗祠狠狠的羞辱陈文轩一番。让人们知道,陈家究竟是谁说了算。

好些没有太大干系的人心里边叹了口气,很是同情陈文轩。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二房势大啊。

要不是因为担心名不正、言不顺,陈家的族长都会是他的。现如今,可不就是空悬着吗?

“啧啧,那就很有意思了。”陈文轩乐了。

“素闻我这个好叔公治家有方,赏罚分明,现在却有了状况。前几日偶遇青草堂的人,他们倒是说青草堂内留有药方。”

“当然了,这肯定是我的好叔公被人蒙蔽了。普通人谁有那样的胆子做这样欺上瞒下的事情?”

“陈文轩,你信口雌黄。”陈文才喊了一嗓子。

“我赏罚分明的好叔公,你要如何做?”陈文轩乐呵呵的问道。

陈家家主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也没想到竟然会是在这样不起眼的事情上出了岔头,可是现在的他已经被陈文轩给拿捏住了。

自己做不到“赏罚分明”,以后在族中肯定会遭到非议。至于说给出空酒庄、破田地倒是没什么,因为能够给出理由啊。

这个事情却是不成,必须得给陈文轩一个交代。份量轻的人,仍然不行。

“文才,跪下。行家法,仗十。”

稍稍犹豫后,陈家家主开口了。

“家主……”

陈文才赶忙喊了一嗓子。

“跪。”陈家家主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