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把那个货喊出来吧。”
琢磨了一会儿,她也是想不明白用那些白叠子干啥。
往常这些白叠子也就是看个新奇,但是这货既然采购这么多,肯定是有用途。
“妹妹,我去喊那个货。”
夏承平义正言辞的说了一句,然后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
看着自家这个不争气的二哥,夏诗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夏姐姐、夏姐姐,白叠子真的运过来了?”
得到了消息的陈文轩赶忙跑了过来。
“确实是运过来了,现在都放在了工坊的仓房内。”胖胖笑着点了点头。
“哎……,这个老三啊,做事情就是那么的不认真,也不说告诉我一下。”陈文轩摇了摇头。
“都跟我去工坊看个热闹吧,今天我要给大家展示一种从来不曾出现过的乐器。此乐器,堪比神器,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夏诗竹没吭声,直接就往外走。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顺手掐了他一把。
看不得他这么得瑟啊,不掐他就心难受得很。
虽然被掐了,陈文轩也是不敢吱声的。他唯一能够明确的,就是夏姐姐是个喜怒无常的姐姐。
“哼哼,活该。”夏承平溜了一句。
陈文轩翻了个白眼,“你等着的,整出来好东西也不给你。”
“切?还用你给?那都得自己抢才行。”夏承平说了一句很不要脸的话。
跟在后边的麦当劳都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这些话咋敢胡乱的听啊。
“康师傅,我画出了样子的那件乐器做好了吧?”陈文轩乐呵呵的问道。
“少爷,早就做好了,只不过这个乐器的声音也不咋好听啊。”康师傅有些纳闷地问道。
“哈哈哈,没关系,关键是看谁来用。白叠子弄来一担,堆在桌子上,再把我的乐器给拿过来。”陈文轩美滋滋的说道。
然后也开始给自己个收拾,做准备工作。
等所谓的乐器拿过来,大家伙都看得糊里糊涂的。
瞅这玩意吧,好像弓,可是他咋还这样呢?前边还带横档的?弦还这么上?你咋整它也不得劲啊。
陈文轩可不管那个了,系好了围裙和腰带,然后就把这张弹弓给背在了身上。
“少爷,这个乐器好丑啊。”婳儿皱起了小眉头。
“别看样子丑,可是神奇得很呢。白叠子倒出来吧。”陈文轩乐呵呵的说道。
边上的人也赶忙把棉桃倒在桌子上,陈文轩看着就有些头疼了。
还是带着壳子的,那自己背这么早干啥?
没办法,又把弹弓卸下来,带着大家伙一起掰棉壳。
这玩意也是有些硬,还有些锋利,自然就是他带领着夏承平他们操持。
棉壳清理掉,然后又把这些棉花撕成条,方便接下来弹棉花。
对于这个活,夏承平就觉得挺好玩了。这属于一种毁灭的快乐,越撕越有精神头,基本上就跟小孩子撕纸条的快乐差不多。
夏诗竹冷眼旁观,就看你一会儿能够折腾出啥样来。
就这么撕着玩吗?
总算是撕得差不多了,陈文轩再次把弹弓背好,灌了铅的木槌拿起来,凑到了桌子边上。
“可不要小瞧了这些白叠子,这可是非常神奇的东西啊。胖胖,随后接着采购,有多少、采购多少。”陈文轩美滋滋的说道。
“这玩意倒是不贵,就是路途有些远。”胖胖点了点头。
也是源于一直以来对陈文轩的信任吧,说啥是啥。
“弹棉花嘞……”
陈文轩开心的喊了一嗓子,然后就把弹弓凑到了棉花跟前,用木槌轻轻的砸了一下。
他也是第一次干这个活,能够懂得原理。
就是靠弓弦的震动,把棉花弹得松软。但是这个力道呢,他掌握的就不咋好。用的力气太轻了,基本上没啥效果。
“嗯……,搞错了,重来。”
迎着大家伙探究的眼神,陈文轩也是老脸一红。
这一次用的力气就大了很多,可是也因为太大了,反倒把桌子上的棉花弹得乱了。
“就这么玩啊?挺好玩啊。”夏诗竹揶揄了一句。
“那不是手有些生嘛,慢慢来啊,一会儿我就能整明白。”陈文轩苦着脸说道。
事实也再次证明,有些事情就是看着容易,做起来难啊。
他足足适应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掌握到一些用力的窍门。再锤起来的时候,不至于把棉花弹得乱飞。
即便是这样,他现在身上也挂了很多的棉絮,都是前边飞起来的。
现在的他就非常有成就感了,一缕缕的棉絮在弓弦下飞舞,刚刚还是扁扁的一层棉花,现在就变成了厚厚的一堆。
“少爷,咋这个样子呢?咋还变大了呢?”婳儿盯着看了一会儿,就觉得这个事情很神奇。
“好玩吧?我跟你们讲,这玩意还有保暖的效果呢。等到了冬天的时候,用这个做成棉衣穿、做成棉被盖,那家伙睡觉可舒服了。”陈文轩美滋滋的说道。
然后就把弹弓放到了一边,随手抓了一团弹好的棉花放到了婳儿的手上。
婳儿轻轻掂了掂,双眼闪闪亮,这玩意确实是很不错,轻飘飘的,好像都感受不到重量。
夏诗竹也是很好奇了,这玩意就真的有陈文轩说的那么神奇?
凑到桌子边上,也捡起来一团,好像确实挺好玩。
不过她也是有些想不懂,为何刚刚还是一撮撮的白叠子,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丝丝缕缕的,还变成了这么多。
陈文轩直接抓起来两团,“咔”一下子放到了夏诗竹的耳边,“夏姐姐,是不是能够感受到它的温暖?还不沉。”
夏诗竹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哪有这么玩的啊?
“呃……,这个吧,只有切实的感受一下子,才能够有效果。”陈文轩心虚的说了一句,赶忙把手拿开。
只不过就算是拿开了,夏诗竹的头发上和肩膀上,也挂了好些。
“不听话啊,这玩意太不听话了。”
陈文轩更加的心虚,就想帮夏诗竹给摘干净。
可是随着他手臂的挥舞,不仅仅没摘下去多少,被他带起来的棉絮粘的更多。
“你是故意的吧?”
夏诗竹捏着拳头,冷森森的问道。
都不用去照镜子,也知道现在自己的情况肯定是不咋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