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阶宝丹，一粒至少上千灵石。
熬炼过程中需要不断吞服，一次熬炼所需消耗的宝丹就至少要五枚。
九次熬炼下来，所需宝丹四五十枚，没有十万灵石根本下不来。
若之这也就罢了。
关键最后的第八转和第九转格外凶险。
纵然有宝丹在，肉身也有几率崩溃。
简而言之，这是一门高花费，高风险的炼体秘法。
普通炼气修士修不起。
权贵炼气修士不愿冒险。
可对于李凡，却像是量身定做一般，让他查看完秘法后，眼睛就瞬间明亮了起来。
“我有小红瓶，宝丹可以直接节省下来。至于第八转第九转的肉身崩溃风险，可能是宝丹肉白骨的速度太慢，而我的小红瓶生效迅速，肉身根本没有崩溃的风险。”
李凡越看越觉得《九转金身》这门秘法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做。
他感慨一声，将之仔细收好。
而后又查看剩下的玉简。
《隐身术》，《洞悉术》，两门法术，皆是一阶上品辅助法术。
隐身术可以调动法力覆盖体表，形成一层扭曲光线的薄膜，从而达到隐身的效果。
但也只是肉眼隐身。
修士存在本身，就会扰动周围灵气和空气。
面对修为更高的修士，或是掌控了洞悉术的修士，很容易就会暴露真身。
而洞悉术则是一门观察法术。
使用之后，法力汇聚双眼。
可以更清楚的观察他人身上的法力波动，从而判断出他人的真实实力。
两门法术，都属旁门，但都有大用。
李凡也打算好好修炼。
至于往下的《饮冰诀》和《土神功》。
这两门功法，和他修炼的《玄武炼体诀》冲突，无法修炼，可以找朱大常处理掉。
查看完毕。
李凡欣喜非常。
他将玉简仔细收好，便打算处理葛昆的尸体。
可低头往浴桶望去，葛昆的尸体竟然没了。
他正骇然。
旋即自嘲的笑了笑。
原来尸体没跑，而是彻底化作了脓液。
那浴桶底部的脓液中，还浸着一团浓密的黑发，以及那显眼的络腮胡。
尸体变脓液。
连处理尸体的步骤都省了。
李凡想了想，催动侧室中的云雨阵。
侧室被他的爆炎丸轰得破破烂烂，但是云雨阵竟然还能使用。
催动之后，水流哗啦啦冲下来。
不一会儿，浴桶中的脓液便消失在了下水道中，只剩下两团浓密的头发和胡须，被李凡用火焰点燃，很快也消失不见。
处理完一切。
李凡起身朝外走去。
侧室虽然损坏严重，但付一笔钱就好。
和自己赚的，付出去的估计也就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推开门。
阳光照射下来，让李凡感觉暖洋洋的，有种仿若新生的错觉。
而就在隔壁，钱蕙兰慵懒的躺在摇椅上，一双雪白的长腿交错着，勾起人向着更深处探索的欲望。
她仿佛对隔壁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见到李凡出来。
她愣了下，随即捂嘴笑道：“我还以为你搬走了呢？怎么又回来了？”
李凡微笑道：“过来取两样东西。”
钱蕙兰点点头：“那以后呢？不回来了？”
李凡道：“应该是吧，东西都拿走了，也没有回来的必要了。”
钱蕙兰微微坐直，似有些幽怨的说道：“你在这边住了一个月，都没做过我生意。要不临走前做一次？”
“不了，我有女人了。”
李凡婉拒，对钱蕙兰点点头，转身就走。
“我给你免费行不行？”
身后钱蕙兰喊道。
然而李凡却没有回应，径直离去，很快消失在大门外。
……
时光如梭。
转眼间，半年过去。
这半年来，李凡勤修不辍。
凭借《玉影婆娑》，小红瓶，以及月月拉满的聚灵丹，他半年破两境，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突破到了炼气三层！
而除了修为上的突破外。
他的《九转金身》更是进展迅速。
短短半年，便完成五转，肉身之强悍，已经媲美炼气中期修士！
李凡修为和肉身齐头并进。
实力比之炼气一层时，至少强大了十倍。
这一日。
李凡如往常那般，在祥云商铺为马如龙炼丹。
半年炼丹下来，他对于炼制聚灵丹早已熟悉无比，闭着眼睛都能炼制成功。
他一边炼丹，一边问不远处的马如龙。
“龙哥，修炼法术，是不是只能依靠一枚枚玉简不断引导练习？有没有什么捷径？”
马如龙侧躺在地上，一边剔着牙，一边笑道：“是不是练法术练了很久发现自己还是不会？”
“是啊。”
李凡眼中浮现出一丝忧虑之色。
那日杀死葛昆，他得到数门法术，回去后便开始不断练习。
然而练了半年。
也就隐身术和洞悉术入了门。
其他的诸如天火燎原大荒火指，至今都没练会。
甚至连最开始的火爆术，他也只能炸出一团火星，根本不具有多大威力。
眼看着玉简的引导次数即将耗尽，他急了，只能询问马如龙。
马如龙笑道：“练不会才是正常的，能练会的，那都是有天赋的，或者是从小就精研法术的。一门法术从入门到精通，平均需要三到五年，你练两个月就想学会，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李凡眉头微皱：“修士不会法术，那不是弱人一等了吗？”
马如龙道：“没有法术，我们有法器啊。法器本就是为不会法术的修士准备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强修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不会法术不要紧，只要有法器就行。”
“你想啊，我们这种不会法术的法渣，拿着法器战胜那些所谓的法术天骄，那感觉多爽啊。”
他得意非常。
只要法器够利，法术会不会都无所谓。
如果有一天打不过法术天骄了，那不代表你是法渣，只能代表你穷，你买不起足够强的法器！
李凡眼神恍然，有些明白了。
法术并没有他想的那么重要。
与其费尽心思去修炼法术，不如多准备两件法器。
自己这半年来，却是钻了牛角尖，总想着修成每一门法术。
然而事实却是，别说是资质平庸的他，就算是法术天才，也不可能半年掌握数门不同法术。
每一门法术从入门到精通，都需要水墨功夫。
可能是三年，可能是五年。
他想要一步登天，压根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