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无云,苏梓云突然接到皇帝召见她入宫觐见的旨意。
苏梓云不敢怠慢,急忙换上一身浅黄色华丽宫装,并在一名小太监引领下来到皇宫内苑之中。
让人意外的是,皇帝并未如往常一般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反倒是置身于御花园之内欣赏美景。
面对此情此景,苏梓云心中虽略感讶异,但脸上却并未流露出丝毫异样神色,只是嘴角微扬,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望向皇帝。
此时此刻,皇帝正凝视着站在眼前的苏梓云,眼神略显迷离恍惚,仿佛透过她看到了昔日那位总是陪伴在自己身旁的女子身影。
然而,全心全意关注皇帝言行举止的苏梓云并没有察觉到对方眼中那丝异样情感波动,只是依照礼节向着皇帝盈盈一拜。
“参见陛下!”
话音未落,一道宛如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婉转悠扬的柔声便已传入皇帝耳中,瞬间将其思绪拉回现实世界。
皇帝定睛打量起苏梓云来,原本不苟言笑的面庞之上竟多出几分和蔼可亲之色,就像是家中长辈对待晚辈时所特有的关怀与慈爱一般无二。
“朕听说你前些时日刚刚自赤羽国归来,不知一切是否安好?可曾受什么委屈?”皇帝和声问道。
明明眼前之人面带几分和蔼之色,但苏梓云却不敢有丝毫松懈之心。她暗自思忖片刻后,小心翼翼地回应道:“一切尚算安好。”
然而,皇帝似乎对苏梓云的答复并不甚满意。只见他嘴角原本挂着的一丝微笑骤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脸色略微一沉,目光变得愈发深邃幽暗起来。此刻,他正紧紧凝视着跪在下方的苏梓云,浑身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威严气息——那是唯有身居高位者才能拥有的独特气质。
“哦?果真如此吗?朕可是听闻你已嫁作人妇,且所嫁之人乃是赤羽国的九皇子啊!”皇帝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压。
闻听此言,苏梓云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随即便毫不犹豫地跪地叩首,眼神之中充满了惊惧之色。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声音亦因恐惧而显得有些结巴:“陛下明鉴!微臣之女确实已嫁予赤羽国的九皇子,但此事实非微臣之女本意。微臣之女自幼便在乾安国成长,陆家便是她今生今世唯一的归宿。微臣之女绝对不会做出任何有损于陆家、有害于乾安国之事,请陛下放心!”
尽管口中说出的尽是些谄媚奉承之言,但苏梓云的内心早已将轩辕麟月咒骂得体无完肤。若不是因为此人,自己恐怕早已成功破坏掉这场婚约,更不可能会成为他的妻子并浮出水面,如今自然也就无需承受来自眼前这位皇帝的猜忌与怀疑了。
心中暗自思忖着,苏梓云双膝跪地,静静地承受着来自上方皇帝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凝视。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皇帝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唉~朕本来对你和鹤儿寄予厚望,如今看来,也只能随缘了。罢了,凡事不可强求,你起身吧。”
听到这话,苏梓云那原本紧绷的身躯并未因此松弛下来,她只是默默地站起身子,然后将头颅低垂下去,摆出一副顺从乖巧的模样。
这时,皇帝突然开口问道:“毓儿去世之事,想必你已知晓吧?” 苏梓云微微颔首,表示知晓,同时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事实上,四皇子暴毙一事昨日便已传遍京城,早已不再是什么秘密。然而,由于此事牵涉甚广且背后关系错综复杂,无人敢于轻易谈论。更重要的是,四皇子之所以丧命,实际上正是拜苏梓云所赐。
紧接着,皇帝继续说道:“据报,毓儿系中毒身亡,有人怀疑此乃陆家所为。” “陛下明鉴,这分明是污蔑啊!陆家岂会愚蠢到去毒害皇子?如此行为无异于自寻死路,况且还会被株连九族!”苏梓云急忙抬起头来,义正言辞地辩驳道。
皇帝摆了摆手,沉声道:“朕心里有数,陆家断无可能做出这般蠢事。正因如此,朕才传你入宫。听闻你精通医道,不知是否有把握查明此次下毒真凶?”
虽然皇帝说话时语气异常平静,但苏梓云心里却十分清楚:这分明就是一种威胁!如果自己不能查出真相来替陆家洗清冤屈,那么很可能会被当成替罪羊推出去顶罪——谁让她身上流着一半异国人的血液呢?
其实最开始,苏梓云打算对四皇子下毒仅仅只是想给皇后一个警示而已。要知道,皇后可是出身于陆家,其医术之高明也非比寻常。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皇后居然如此狠辣地回击了她。
“请陛下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彻查此案,以求水落石出,并还给陆家一个公道!”面对皇帝的质问与施压,苏梓云义正言辞且态度恳切地回应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皇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并称赞道:“嗯,不愧是陆家教养长大的女子啊。”
随后,皇帝便准许苏梓云离去。尽管心中满是愤恨和不满,但为了做做表面文章蒙混过关,苏梓云还是强打起精神前往四皇子的居所查看一番……
其实苏梓云心里清楚,那天苏梓云将一封信交给了上官鹤,信上写到宁王殿下的人在安都,上官鹤立即进宫禀告了皇帝
宁王,皇帝的同胞弟弟,皇帝当年夺嫡后,看在兄弟情深的份上,留了他一命,册封为宁王,封地在偏远地区,并且无召见不得回安都
联想到自己的小儿子被杀,皇帝很快怀疑到宁王身上,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但皇后却提议让苏梓云去查,皇帝也想试探一下苏梓云对乾安国的态度,就召苏梓云进宫了
苏梓云思索明白这些后,心中下了一个决定——看来,自己的计划要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