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阿哥将郎中送出门外,袁无味也跟着出去。
很快袁无味就发现了不对劲儿,自己往前走,那郎中也往前走。自己往左边拐,那郎中也往左边拐。
袁无味心里面犯了嘀咕,莫非这个郎中在跟踪自己?
袁无味停在了大院门口,默默回头,那郎中正站在不远处。
猛地一开门,袁无味就钻了进去,透过门缝看,那郎中居然还不走!
袁无味心乱了一瞬,难不成这郎中是前来调查的锦衣卫?
“无味,你干什么呢?”郑南山的声音猝不及防在背后响了起来,袁无味吓了一跳,让开了一条缝儿,指着门外的郎中道:“郑先生,这个人跟了我一路。”
“是吗?我瞅瞅。”郑南山也扒在门口,一只眼睛眯了起来,忽然郎中一个上前,吓的郑南山连连后退。
“朱大山,你干什么呢!”郑南山怒道,猝不及防地吓坏了他。
郑南山将门打开,朱大山呵呵笑了起来。
袁无味左右看看,郑先生满脸怒容,而郎中眉开眼笑。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什么锦衣卫,而是郑先生的朋友。
“同你开个玩笑。”朱大山调侃了一声,随即对着郑南山,又恭敬拱手,语气说不出的假正经,“别来无恙,郑先生。”
“得了!”郑南山甩了甩衣袖,又坐在了躺椅上,“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朱大山笑了笑,手点了点郑南山,“你可真是用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当初求我写话本评书的时候,那态度可真是恭敬,怎么这评书写完了,我来要点润笔费不过分吧!”
听到评书二字,袁无味心中了然,果然是郑先生的朋友。
而郑南山听到润笔费三个字,则是跳了起来,“朱爷!您这家财万贯的,哪里还需要什么润笔费啊?光是祖宗留下来的钱财,只要大盛存在一天,您就花不完。”
朱爷?这段日子,袁无味见过郑南山许多朋友,不乏大官总督,哪一个在郑先生这里,也没有得到一个爷字!这个朱大山,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且看郑先生的态度,若是这个朱爷想要,他还不能够拒绝。
朱大山眼睛闪了闪,“既然你这润笔费给不起,那就干些体力活儿!”朱大山从小药箱里面,拿出一本巴掌大的小书,递给郑南山。
郑南山略带疑惑地接了过去,翻开一看。这本小书里面每一面都是插画,下面则是写着各种草木金石的药用原理,以及适合什么病症。
略微翻翻,一本小书竟然有三百多种药物。
朱大山喝了一口菊花茶,缓缓道:“这几年我种了不少药草,跟府里面的大夫宫中的御医,都有所交流。
发现以前的医书写的晦涩难懂,民间流通极难,于是我就生了想要做一本有图画的医书,让普通百姓也能够看的明白。
可惜我这半路子出家,虽然有府中大夫,进行医书讨论。但是这编书实在不是我的强项。这不,就想起了郑先生您这位全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