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手飞快地舞动,小叶子看了一会儿道:“瓶儿,怕疼,能不能轻点?我把我留的酥糖给你。”
李大夫嘿嘿笑了起来,“给我再多的酥糖也没用,吃不了这苦,小姑娘就站不起来!”
小哑巴手一顿,眨巴眨巴眼睛,漂亮眼睛眼泪水,跟小珍珠一样流了下来。
袁无味将盆底的饭全部刮给李大夫,不由劝道:“李大夫,都是孩子,你说话也太直接了。”
“拐弯抹角不是我的风格,再说了,要是他们看见我吃了糖,瓶儿还是痛的死去活来,在这些小东西的心里面,我这不就是大夫,是骗小孩的大尾巴狼。”
李大夫又是扒了几口饭,看着盆里面还有一点肉烧萝卜的汁儿,干脆一起倒在自己盆里,拌起了饭,大口大口送进自己嘴里。
袁无味想着,说的也对。
不由地担心起瓶儿,四肢骨头全部打断,这痛,别说一个孩子,就连大人也吃不住。
到了下午,李大夫去了房间,对着白七七和袁无味道:“待会儿你们得帮我按住她!”
白七七与袁无味齐齐点头。
李大夫又是看向瓶儿,“要吃些苦头,忍过去,就好了。”
“我知道的,大夫。”瓶儿低声道。
李大夫又递了一块软木给袁无味,“让瓶儿用牙咬着!”
老白还有孩子们都在外面等着,小叶子紧紧扯着老白的衣服,双眼紧紧盯着房门。
一声尖利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
“啊!”
老白心猛的一揪,房间之中的瓶儿躯干剧烈地扭动,白七七不忍去看,闭着眼睛按着瓶儿。
尖叫的声音,一声更比一声高,最后声音都变得嘶哑难听,伴随着绝望。
“坚持住!还有最后一下!”
“咔嚓。”最后一下,李大夫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瞧着瓶儿,扯了扯嘴角,“很不错,结束了。”
瓶儿面白如纸,软木从口边滑落,大眼睛积蓄着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从今天起,她将迎来新生。
“我以后……能站起来了?”
“可以,如果恢复的好,说不定还能够跑步跳舞。”李大夫将一瓶黑乎乎的药膏递给白七七,“刚才的关节处,涂上药膏,我是个男人,不方便。”说完就背过了身子,白七七将药膏涂好,李大夫这才转过身来,用木板将瓶儿的四肢固定好。
做完这一切,才算是完成了一半。后面还有调养,不过比起这断骨之痛,可就好多了。
李大夫大跨步出了门,对着老白笑道:“接下来,好好喝药,半个月以后,我给她换药再上一次夹板,三个月以后,大概就能走了。”
“真的能走?”小叶子凑了过来,满脸兴奋。
“能走,接骨的时候,我发现这孩子天生骨骼柔软,若不是进过瓶子,跳舞那是个好苗子!之前说的那些后遗症,只要照顾得当,应该是不会有的。”李大夫笑道。
“李大夫多谢了。”老白泪眼朦胧,瓶儿总算是有救了。
“多大个事情。”李大夫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