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宝目光淡淡瞧着姜文蓝道:“屈子说过,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哥哥是我的本,他凭借手艺挣钱,来的干干净净,供我读书考试,怎么能够说是自甘堕落?”
姜文蓝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可能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孩子给说教了。
江叔意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看小哥的馄饨车搞得不错,什么时候,要是开业了,给我们招呼一声。我们读书到了深夜,总是肚子饿!可惜到那个时候,街上也没有啥吃的。
小哥你要是晚上去,肯定有生意!”
江叔意这么一说,倒是给袁无味一点赚钱的灵感。这白天做生意的买吃食的实在是太多,要是晚上,可就没有那么多了!
现在县试还有两个月,正是刻苦的时候,哪个读书人不要学习到深夜,这个时候一碗热乎乎的馄饨,定能够吸引不少人!
“江公子,倒是给我一个好的主意!本来我还想着去什么地方摆摊子呢!”袁无味大大方方笑道。
江叔意瞧了一眼姜文蓝,见他脸色还是不好,干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江叔意站了起来对着袁无味道:“到时候,我一定带着文蓝,尝尝小哥的馄饨!今儿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不然到了夜晚雪天路滑,不好走。”
“慢走不送。”袁宝开了门,姜文蓝大步拉扯着江叔意离开了小院儿。
袁无味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是瞧着明显生气了的袁宝,道:“小宝儿,这些人此次县试之后,可能永远都不会相见,说几句就说几句,这么还给我出了个好主意,以后可以去酒楼附近卖馄饨,赚这些读书人的钱。”
袁宝默默瞧了一眼袁无味,漆黑如同暗夜星子的双眼,睫毛抖了抖。
“那个姜文蓝,绝对不是今年的案首。”
“自然,我们小宝儿在,那个迂腐书生,怎么可能是案首?”袁无味轻笑,有些事情倒也没有必要斤斤计较,狗咬了自己一口,自己难不成还咬回去?
回去的路上,姜文蓝一路走在前面,大步流星的,江叔意几乎赶不上。一路小跑,终于是赶上了姜文蓝,江叔意气喘吁吁连声喊道:“文蓝文蓝!不过是个孩子,你何必如此生气?”
“我生气了吗?”
“这不是生气,是什么?”江叔意快走几步,拦在了姜文蓝的面前。
姜文蓝这才停住了脚步,眉毛紧凑,“要是有得选,我才不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做同担。”
“同担而已,考完秀才,便再无交集。”江叔意劝慰道:“而且你看他,我看他连四书估计都没有读熟,这次县试多是名落孙山,你何必跟他计较?”
姜文蓝点点头,又听江叔意道:“这一次孙海亭得了风寒,不能够参加考试,你必定是今年案首,说不定能够连中六元,成为当朝另一个六元公呢!想想这里,一个毛小子,还重要吗?”
听江叔意如此说,姜文蓝的脸色稍稍缓和,随即又是道:“可是现如今,我们的担保人,还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