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周一河的指责,辛光丝毫不在意,反而笑道:“我怎么敢问朝廷的责?周大人说笑了,相信朝廷定是有特殊的原因,才会缩减军费,军费一旦缩减。我想着大人的日子是不是也过的苦了些,这不还特意备下了些许特产,希望大人收下。”
辛光给一旁的张哥一个眼神,张哥立即下去,没有过一会儿,就送上来一食盒。
周一河站了起来,食指将面前的食盒盖子挑开一条缝儿,金色的光芒从缝儿之中露出来,一片片的小金饼摆放的整整齐齐,看上去数量不少。周一河心中一抖,顿时将食盒盖子盖了起来,面上露出笑容来,“辛将军真是客气了。”
“这都是应该的,本来还想要多送些,但是到了年关,总要犒劳犒劳兄弟们,又遇上军费削减,只能够匀了些许出去。”辛光叹了口气,“是我做的不到位,自罚三杯,自罚三杯!”说着说着,端起酒杯连喝三杯。
周一河一听原本更多,顿时有些坐不住了,对着辛光道:“你这军费其实也不难。”
辛光道:“我倒是不要什么军费,年关将近,想给将士们换些顺手的兵器几件新皮甲,粮仓里面多存点粮食,买些鸡鸭鱼肉过个好年!”
“原来这样,将士们辛苦了一年,这点要求也不过分!辛将军不用担心,我即刻就去山同,调些兵器粮食过来。”
居庸关离凉州最近,但是周一河却是果断选择了更远的山同调粮食,这其中便有了蹊跷。辛光眸光微闪,与金贤迅速对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满脸堆笑道:“我替居庸关将士们,多谢周大人!”
周一河摆了摆手,目光贪婪地瞧着面前的食盒,“小事小事都是小事!”
喝到半夜,周一河摇摇晃晃,提着重重的食盒,脚步不稳上了马车,马车没有去官署,却是去了红袖楼。
金贤与辛光站在大街上,看着马车的影子,辛光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希望周一河真的能够调来兵器和粮草。
凉州看来既没有粮草也没有兵器,居庸关一破,凉关危矣!
“师傅要不要直接上告朝廷,坦白其中危险......”金贤话还没有说完,辛光便是摇摇手。
“你不懂朝廷那群文官的做派,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说再多的话都是跟他们要钱的借口,他们不会同意,反而会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危言耸听。”
“可是开春之后,鞑靼进攻我们居庸关,凉州无法回援,山同还在凉州的南边,我们居庸关难不成真的就要孤军奋战?”金贤眼中有了泪花,居庸关守城士兵不过六千人,要如何面对鞑靼的十万铁骑?
“现如今我们只能够早做准备,希望在我们坚守居庸关的时候,朝廷能够迅速派兵回援。”
“现如今的朝廷,都是一些蛀虫,郑先生那样的人,都被他们逼死了,一旦居庸关被围哪里还有什么人可以回援?”金贤眼中泪花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