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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走了之后,朝堂上的百官还没有反应过来呢,皇帝陛下就开始选秀了。

这没有任何空窗期。

即便有些官员在阻拦。

可他们又怎能拦得住。

选秀进行时……

到了年底,选秀的事情就到了尾声,朱载坖又再一次的见到了诸多新面孔的绝代佳人……

时间就像是一只脱缰的野驴,跑起来就不停……

朱载坖依然注重享受,将所有的国事尽数托付以高拱为首的内阁,他朝会从不间断,但却很少在朝会上说话。

高拱深受朱载坖信任,以及重用。

也让他在短时间内,掌握了可以改革的最高权力。

皇帝不拉后腿,同僚没有唱反调的,他也开始了一系列的改革,最重要的就是隆庆开关,以及与蒙古双边关系的发展。

俺答汗之孙把汉那吉投明,他与张居正力排众议,决策受降,促使俺答汗接受大明帝国的封号。

大明帝国封俺答汗为顺义王,其他各部首领也分别封为都督指挥、千户、百户等有差,隆庆二年八月,大明帝国又准与俺答互市。

这比历史上的俺答封贡要提前了两年,这同样也是大明帝国第一次用非军事手段解决边疆紧张关系。

而隆庆开关涉及祖宗制度,但在皇帝陛下的授意下,高拱亲自督办下,自隆庆元年七月开始,也就是徐阶离开权力中心之后,高拱着手,先是将福建海澄的月港被作为唯一的开放“特区”。

沿海所有对外贸易的商船,都必须到这里办理繁琐的手续,并从这里装货出港、入港验货。所有船只都必须申领“船由”(朝廷颁发的船只身份证)、“商引”(朝廷颁发能够装载货物的凭证)。

有了船由,商引之后,才能出海行商,此举开始,并不是为了朝廷赚取白银,而是想减少倭患。

野驴跑到了隆庆四年。

皇帝陛下登基已经四年了。

而皇太子也已经八岁了。

这三年之中,朱翊钧鲜少生病,一直都是走的养生之道,每日四食,一顿不落,早上早起,晚上早睡。

朱翊钧也长高了许多,他现在一个月,只能见到朱载坖两三次。

朱翊钧是越来越高,越来越壮,可自己老爹朱载坖却被酒色掏空身体,越来越虚了。

每次见到,都觉得自己老爹的气色又差了很多。

后宫勤劳小蜜蜂的称号,谁也躲不走了。

这不由让朱翊钧有些担忧。

自己老爹,别连六年皇帝都当不成了。

有了这个担忧,朱翊钧还是劝说了一次老爹。

虽然,朱载坖没有生气发怒,并且耐心的解释一番,但事后却都开始躲着朱翊钧了。

平时很少召见。

对于这个结果,朱翊钧也只能无奈接受。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朱载坖不仅挂在嘴边,并且身体力行。

即便自己的老爹这么喜欢女人。

可他在这四年之中,只有两个儿子出生,一个长到了一岁,一个还未满月,都夭折了。

而原先朱翊钧的一母同胞的弟弟,被朱翊钧这个历史的变数所影响,竟然没有出生……

朱翊钧也专门研究了一下,老爹为何光播种,不结果的原因。

他也得出了一些理论。

酒色太过伤人,只怕朱载坖体内的精华,都已经失去了活力,在肥沃的土壤,也难以长出果实来。

这也给了朱翊钧一个警示,日后的自己,可万万不能这么学。

海瑞也在隆庆四年初从陕西巡抚的位置上,又调回了京师。

这个时候,朱翊钧已经搬到了东宫居住。

由冯保为贴身太监照顾。

所以,与海瑞这个东宫詹事府少詹事,接触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在海瑞回到京师之后,朱翊钧已经听海瑞给自己讲了很多课程经学了。

每一次上课的时候,朱翊钧都显得无精打采。

海瑞的思想,海瑞所讲出来的经典论意,太过极端,可以说,几乎没有人能够贯彻下去。

这也让朱翊钧明白一件事情。

道德模范,是要供起来的……

与海瑞相比,张居正的课便显得有意思一些,最起码没有那么枯燥,朱翊钧也能听的下去。

不过,张居正是内阁的官员,每日的公务比较繁忙,海瑞给他上了四五节课,都轮不到张居正为他上一节的。

而这日,便是轮到了张居正上课的时间。

东宫,那清幽静谧的阁楼书房中,皇太子朱翊钧身着锦绣华服,身姿端正地站在檀木书桌前,檀木书桌上面铺着宣纸,冯保在一旁研墨,朱翊钧手持毛笔正在宣纸上写字。

因为身高关系,桌子很低,研磨的冯保很不舒服。

他聚精会神的写着字。

此时太子殿下脸上的稚童感减少了许多,轮廓更加清晰,像一个小大人了。

朱翊钧为何要学习写毛笔字。

因为他太闲了。

他记得在真正的历史上,神宗皇帝是有这个天赋的,并且很喜欢,却不被张居正允许练习。

变了灵魂,朱翊钧也想试一试,身体还有没有这个天赋,从隆庆三年开始,朱翊钧便让翰林院的编修教给自己写字,不得章法,一直写的都不好,而后,便又请教徐渭,经过人家一点拨,可不得了。

还真的有模有样,这让朱翊钧也知道自己还是有些天分的。

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朱翊钧知道,在大明朝当皇帝,一定要有个特殊爱好,不然,不合群。

修道炼丹吧,爷爷搞了,好色吧,老爹进行时,木工吧,不能抢了孙子的职业……朱翊钧思来想去,还是写字,这个职业,说起来高端一些,即便前面有亡国之君徽宗,但大宋可没有燕云十六州,情况完全不同。

以后,长期发展,给自己忠诚且有能力的下属,赠字,有个性且高端……

窗外,灿烂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微风轻柔地穿梭其间,带来丝丝缕缕的清新。

而朱翊钧正在聚精会神的写字。

正在这个时候,神色庄重的张居正进入了书房中。

他先是拱手见礼,礼完之后,朱翊钧也拱手行师礼。

张居正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字,并没有想要点评的想法,看来,张居正对朱翊钧喜爱书法的事情,还是有些微词,不过,这个时候的他可不敢阻止。

而冯保也很是识趣的将字帖收了起来…………

等到冯保离开之后,朱翊钧也坐在了椅子上,而张居正便站在不远处,开始一本正经的讲课了。

即便张居正的课比海瑞的要生动一些,可两个人都不爱笑,永远一脸严肃,这让朱翊钧颇感压力。

“太子殿下,今日所讲乃是《贞观政要》。”

“君依于国,国依于民。刻民以奉君,犹割肉以充腹,腹饱而身毙,君富而国亡。’此乃唐太宗李世民的治国之道。”

朱翊钧眉头微皱,问道:“先生,此话何意?”

张居正看了一眼朱翊钧,缓声道:“殿下,君主依靠国家,国家依靠民众。若苛刻地剥削民众来侍奉君主,就如同割自己的肉来填饱肚子,肚子饱了,身体却死了,君主富裕了,国家却灭亡了。这告诫为君者,当以民为本,不可贪图一时之利而损害民众的利益。”

朱翊钧目光专注,继续问道:“那如何才能做到以民为本呢?”

张居正沉思片刻,说道:“殿下,当轻徭薄赋,使民得以休养生息,广开言路,倾听百姓之声;任用贤能,公正执法,保障民生。如此,方能得民心,国家昌盛。……”

朱翊钧听的认真……

而窗外阳光温暖地洒在书房中,微风轻轻拂动着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