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徽得知真相,很是难受。
止不住的心中酸涩,泪水浸湿了一个又一个枕头。
“她怎么能这样?”
黎宁纨没办法,他轻声问:“不哭了好不好?我带你去找妤妤。”
易徽高兴地坐起,穿上鞋袜,看着外面黑沉的天,瞬间歇了心思,她叹息:“算了,这么晚了…”
“我们不打扰她。”
……
【恭喜宿主通过‘拜财神’,获得一万两黄金】
一瞬间,久酥醒了。
“一万两黄金?!”
易徽打的地铺,听到声音,赶紧问:“妤妤,怎么了?”
久酥眨眼,她问:“母亲,您怎么在这儿?”
说起这件事,易徽不好意思笑了笑。
都四十多的人了,还得看着女儿睡觉才不哭,她腼腆一笑,可抵不住心中酸涩,眼眶浸湿:“昨晚的事情,对我的冲击太大,只有看着你,才能睡着…”
妤妤睡着了,没让丫鬟打扰。
她就睡在了地铺上。
久酥眼底浮现心疼之色:“下次母亲来,直接将女儿叫醒就好,女儿陪您睡觉。”
说着,她侧头,与母亲的头靠在一起。
易徽含笑,轻轻抚摸着女儿柔顺的发丝,她想起一事,“妤妤,你刚才说的一万两黄金…是什么意思?”
久酥托腮道:“我梦到财神爷给了一万两黄金。”
她意识进入系统,重新确定了一遍,这不是梦,她看向母亲,关于系统一事,还是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母亲吧。
“看来妤妤是缺钱花了。”易徽整理着衣裳,朝门外喊去,“柳儿,去拿侯府所有房契、地契,再把能支出的银子都带来。”
门外的柳儿一愣。
但想到是大小姐,那就都解释通了,夫人一向宠爱小姐,恨不得将府里所有都给小姐。
“是。”
久酥哭笑不得:“母亲,这是作何?”
易徽照着明亮的镜子,还是昨天的装扮,她扶着女儿的肩膀,使其坐在檀木椅上,她温柔得拿起梳子。
“侯府小姐,不愁吃不愁穿,但我知道你并非混吃混喝的孩子,我身子不好,侯府一直都是在老夫人和三房手里管着。而现在我接管过来,事情太多,忙不过来,很多事情,处理的不好。”
她小心翼翼地为女儿戴上漂亮的发簪。
“妤妤,你能帮我处理吗?”
久酥应下:“自然可以。”
吃了几块糕点打饿。
柳儿敲门,无奈道:“夫人,奴婢想起来了,现在还很早,管家他们都还没睡醒呢。”
紫檀闻声而来。
她朝柳姨点头打了打招呼,轻声道。
“小姐,未来姑爷接您上朝啦。”
“上朝?”久酥拍了拍额头,“对,今天还要加班,我马上来。”
她换上官服。
前几日尚公公亲自送来的。
按照尚公公的话便是,真是朝中第一份殊荣。
易徽给她整理衣领,回忆道:“当年,你父亲还没现在这么闲散,我也是这么给他整理官服的…”
久酥知道,母亲回忆,心情必定会受到影响,她揶揄打断道。
“等成婚后,我也让阿璟这般整理。”
“你这孩子…”易徽无奈一笑,她站在原地,看着优秀的女儿,“别让江公子等急了。”
三个丫鬟目光惊艳,齐齐相送。
蔻梢双手合十,欢喜道:“小姐要是男人,我一定价格她。”
马车边。
江璟听到动静,转身,笑容却是一僵,天空暗沉,那一抹红格外明艳。
他拢起手。
心里的跳动愈发明显。
女子来到面前,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江璟道:“你这个官服…”
久酥转了个圈,大红色的官袍衣摆飞扬,飘进了男人的心里。
“好看吗?”
“好看。”江璟牵着她的手,钻进马车,蓝袍与红袍交相辉映,格外养眼。
他下意识轻笑一声。
久酥问:“怎么了?”
江璟看着她红衣更衬白皙的皮肤,喉结滚动,声音染上暗哑。
“我想起,有同僚嫉妒能与你如此优秀的姑娘结姻,而发出的疑惑,他说,也就是江家被贬,才与你相识,要不然,江家根本看不上你。”
久酥挑眉,“那江大公子是如何回答的?”
江璟挽住她的手,一同压在腿上。
“阿酥优秀,并非依靠谁,就算我还在盛京,她也有能力来到盛京,再次见到她,我依旧怦然心动。”
就像今天。
认识这么久,他的心,仍旧会万万次为她跳动。
久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嗯,江公子真会说话。”
两人走在宫道上,引得无数宫人驻足停留,从未见过有谁走在一起如此养眼。
江今游看着两人,笑着走上台阶。
不少大臣都来祝贺。
他都一一礼貌:“多谢多谢,酥酥优秀,是犬子高攀了。”
外面暖和的阳光。
却照不进殿内。
徐皇皱眉,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是哪位大臣受伤了,还坚持上朝呢?”
安文止跪在地上,如实道:“罪臣该死。”
看了一眼此次与西格国谈判成功的大功臣,徐皇怒意减了几分,“爱卿这是怎么伤着了?”
安文止道:“昨夜在街上,被嘉云郡主持剑刺中。”
宋妄看准时机,上前作揖。
从怀里拿出徐嘉云承认的罪证,“当时,臣等就在旁边,当即就将郡主带回刑部,还请皇上过目。”
尚公公恭敬递上。
徐皇看完,顿时气急攻心,他将折子摔在地上,骂道:“混账东西,一点儿用没有,竟给朕丢人。”
群臣跪地:“皇上息怒。”
“安爱卿,你此次立功,说吧,想要奖赏?”徐皇问。
安文止认认真真地磕头,“臣与郡主仍旧清白,请和离,休臣也可。”
其他的话,他懒得说,也不想说了。
唯一能做的是,给徐嘉云一个再嫁的机会,也向念吟说明,他还是清白之身,不要嫌弃他。
徐皇叹气,看向尚公公,仰头示意。
“既然你们二人早已心生间隙,又动刀动枪,恐有性命之忧,今日起,你便与嘉云和离吧。”
和离圣旨到了手里。
安文止长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下了。
“臣,多谢皇上!臣为皇上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