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裴二嫂这副阵仗,另外两人也将钱都掏了出来,她们又不干啥,根本用不上这些钱,再说了,这些钱都还是岁娘给她们的,现在只是用回到了她身上。
还在外面打水的纪知岁,并不知道房间中的裴家人,已经寻思着给她举办婚礼。
当纪知岁带着热水再次回到安哥房间时,才发现对方已经穿戴整齐,从浴桶中出来了。
“安哥,热水我给你打来了,你快再去浴桶中泡泡!”
裴忆安哪里还敢继续留在浴桶中,再继续下去,只怕会出事。
他摇着头说道:“岁娘,时间已经够了,你回去休息吧!”
既然如此,纪知岁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提着热水打算回到房间去,此时,一双手伸到了自己面前,接过了她手上的热水,提了出去。
这番暖心的举动让纪知岁的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动。
安哥一直都是这样,会默默接过自己手上的活计,从来不说,这大概也是她会沦陷的理由之一。
经过两个疗程的治疗,还有灵泉水的加持下,裴忆安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清除得差不多了。
严老头把脉后,越发稀奇,这裴公子的体质未免也太特殊了。
别人中五毒散基本上会没掉半条命,就算用上自己配置的解药,身体也会变得亏空,可裴公子的状态却远远相反。
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这是用了什么灵丹妙药呢!
“裴公子,你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恐怕再来一个疗程体内的毒就能全解了。”
“多谢严老伯。”裴忆安恭敬道谢,对于自己这副身体,他自己也能有所感觉,最近几天,他舞刀弄枪都变得有力道起来。
堵结在丹田那股消散不开的郁气都变得明朗起来,身上这些变化,无一不在同他宣告一个道理,他马上就能够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
在一旁全程听完了两人对话的纪知岁,很高兴安哥的身体能够恢复正常,这其中严老头出了不少力,她打算好好款待人家。
严老伯听到后,眼神中都在闪着亮光,这个谢礼真的很合他的心意,他美滋滋咂咂嘴,又能够吃上纪小娘子做的美味。
宋俞瑾看着结伴进入厨房的两人,准确来说,从两人出现在面前后,他就开始观察,发觉这两人间气氛变了。多了几分外人插不进去的亲近和腻歪。
以往裴忆安看到自己后,那警惕防备的心理如临大敌般,可以说这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可现在,他已经不将自己放在心上,前面那淡淡的一眼,带着胜利者的挑衅和自得。
小薄荷对待裴公子也更加亲近了,自己终究还是来迟了吗?
可凭什么呢?
明明在此之前,小薄荷就只拿裴忆安当兄长,自己可谓和裴忆安站在差不多的起跑线,他认为自己也不差,又凭什么输的人会是她?
即便是知晓两个人可能走到了一处,可宋俞瑾还是不甘心啊!
又或许这些都只是自己的猜测?小薄荷既然还没有亲口承认,谁知道这其中会不会有其他变故呢!
饭后,宋俞瑾找到了纪知岁道:“小薄荷,我能同你说几句话吗?”
见到对方脸上一派狐疑,宋俞瑾忽然就想退缩了,他想错了,自己同裴忆安根本就不在同一水平线上,至少在面对裴忆安时,她的脸上从未有过防备。
可到底还是不甘心的情绪胜过了心底的退缩,他轻声道:“就几句话,很快的。”
“可以啊!”纪知岁答应了下来。
裴忆安一出来,就看到宋俞瑾这家伙在纠缠岁娘,他压下心中想揍人的心思,面容带笑,一步一步朝着两人所在的方向去。
他就只是没在一会,这不要脸的男人就贴了上来,要是以后他没法子守在岁娘身边,墙角都被人翘了呢?
面容带笑的裴忆安,或许用笑面虎这个词语来形容他更加准确。
他冷冷的声音传来:“你们这是要去哪呢?”
气氛一下之间变得诡异起来,可纪知岁并没有察觉到其中的暗流涌动,实话实说道:“安哥,宋公子有话想同我说。”
“宋公子想说些什么,我能听听吗?”
“我想要同岁娘说些什么,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裴公子作为兄长,未免管得太宽了。”
听到兄长这两个字,裴忆安眉头一跳,只可惜这两个字已经伤害不过他。
“宋公子恐怕还不知道,岁娘已经和我在一起了。”说着裴忆安目光灼灼看向纪知岁。
纪知岁在这般热烈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他说的确实没有错,便点了点头。
这番动作可谓是灼伤了想要求证真相的宋俞瑾,因为真相已经赤裸裸摆在了自己面前。
不过看着得意洋洋的裴忆安,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气不过,“小薄荷要是这个男人对你不好,你尽管来找我和我师傅。”
这话有一两分气人的心思,剩下的八九分都是真的,小薄荷是他遇到的最特别又最美味的人。
她在专注着做一件事时,那眸色中的亮光,还有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吸引人沦陷,他这个向来高傲的人,也忍不住为她停留侧目。
原来,那种感觉叫做心动,是美好的,可得不到好的结果,又是苦涩的。
既然这都是小薄荷的选择,宋俞瑾自然会成全,这话也有几分为她撑腰的心思在。
要是裴忆安这家伙敢对小薄荷不好,他很乐意为人讨回公道,他想饕餮师傅也会很欢迎小薄荷的。
“宋公子,这个你就不用担心,我不对我家娘子好能对谁好,这个机会是不会有的。”裴忆安将纪知岁拉到自己身边,表明了他的决心和态度。
有他裴忆安活着的一日,就不会让其他男人有机可乘。
岁娘有多好,他最是清楚的,先不说他对岁娘不好这个猜测不可能存在,就是祖母他们也不会让这个可能性发生。
恐怕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根本比不上岁娘。
可那又怎样?他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