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泫霖听着他的话,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若真是这样的话,只怕是有些难办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只有等巫苗族的人到了,在做打算。”
陈毅附和的点点头,“现如今,也只有先这样了。”
陈毅离开以后,裴泫霖脑海中苏瑶的身影一闪而过,他收回脑中的杂念,开始处理着其他的事情。
如今,时间紧迫,他必须得再谨慎一些才好。
与此同时,苏瑶已经顺利的进入了皇宫,因为裴泫霖的特意交代,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了后宫当值。
“咱们皇后娘娘啊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会遇见陛下这样才貌双全,又钟情的男子。”
“就是,好几次我路过都能看见陛下同娘娘打闹,那样子那像之前那个冷血的阎王,娘娘真是好服气啊。”
“就是,娘娘消失的死后,陛下空置后宫,如今娘娘回来陛下也没有选秀,真是独宠娘娘一人。”
“就是啊,这人要是我……”
暗处苏瑶听着周围宫女议论纷纷,她先前偶尔听到一些传言,但是没想到如今听起,也是忍不住的一阵羡慕。
这样一个夫婿,就连平常百姓都很难坐到始终如一,更何况这还是陛下。
苏瑶呆愣着,两侧的手不由的抓紧手中的裙摆,王爷让她代替皇后娘娘,只要成功,她不仅能拥有陛下的宠爱,待王爷大胜后,她也能成为王爷的女人。
一股野心在苏瑶心里蔓延。
“好了,都别愣着了,快去给娘娘同陛下送膳吧。”
苏瑶见状连忙挤了上去,随后端着菜肴跟在他们身后,一路上心里不由的还有些紧张。
好在她是最后一个,无人在意她。
一路上苏瑶都在看着周围的环境,心里也十分震惊,这里真是太美了。
随后她们低着头走进寝宫,苏瑶微微抬头就能看见一对璧人。
女人坐在一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男人一脸贴心的帮她擦拭着嘴角处的油渍,好好不温馨的一幕。
苏瑶看见这一幕才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宫女会如此的羡慕这个女人,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完全不像是惺惺作态,而是真的爱她。
毕竟爱一个人的细节是装不出来的,苏瑶顿时不由的想起裴泫霖,一开始她觉得裴泫霖对她是很好的。
可当她看见他们,一瞬间有了对比,原来爱一个人不只是嘴上说着爱,举手投足间都在为对方考虑,这才是爱。
姜糯糯一把抢过裴泫霖手中的帕子,“我自己来。”
这么多人看着呢,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嗯,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栗子酥你尝尝。”
吃饱后,裴泫谨拿起一块糕点放到她嘴边,一脸的温柔。
姜糯糯虽然有些撑,但还是从他手里接过咬了一小口,随后又微微皱眉递给他,“不行,我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姜糯糯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裴泫谨什么也没说,伸手从她手里将那块糕点接过放在嘴里。
还是有些不适应的微微皱了皱眉,而这小小的细节还是被一旁时常观察两人的苏瑶看在眼里。
短暂的疑惑后是恍然大悟。
所以压根就不是陛下爱吃栗子酥,而是皇后爱吃,所以陛下因为爱皇后,也选择了接受。
苏瑶来之前还雄心壮胆的,可现在心里忍不住打了退堂鼓,她真的能行吗?
最后苏瑶跟着其它的宫女将膳食撤走。
裴泫谨拉起姜糯糯,“走,我带你去花园里消消食。”
姜糯糯笑着伸出手放心他的手心里,两人相视一笑,随后朝着花园的方向走去。
临走前,苏瑶回头看了一眼,最后还是跟着一群宫女们离开了。
回去以后苏瑶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很快,管事的姑姑找到她,“苏瑶出来一趟。”
苏瑶连忙起身跟着出去了,刚出来管事姑姑就朝她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管事姑姑看了一眼她脸上大片的胎记,“王爷让我给你的,你自己多注意点。”
说完后,管事姑姑看了一眼周围,见没什么人一以后便放心的离开了。
空地处只剩下苏瑶一个人,苏瑶谨慎的看了一眼周围,随后找了一个还算安全的地方,这才将东西打开。
里面有一封信,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朴素的簪子。
瑶瑶,本王近日繁忙,对你有些疏忽,忘见谅,瑶瑶在宫里万事先保全自己,还有这支簪子是我亲手做的,本来想在你离开之时送与你,谁知出了一点状况……
苏瑶看着看着,眼角不由的落下泪来,自己这些日子患得患失的,现在听见亲自解释,好像有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根簪子,是一枚银簪,表面看起来确实有些粗糙,像极了一个不会做簪子的人做的。
她感动的抱在怀里,她就知道,王爷一定不会放弃她的,王爷心里还是惦记着她的。
苏瑶擦干脸上的泪,王爷对她这么好,她万不能辜负了王爷!
往后几天苏瑶借着送膳食的时候,悄悄的观察着姜糯糯的习性,到了晚上以后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仔细的练习着。
不仅如此,她借着帮其它宫女的忙,开始熟悉着宫里的布局,也在记着裴泫谨走的最多的道路。
御书房里,裴泫谨看着面前站着的白旭,“如何了?”
白旭自信一笑,“成了!”
随后递上一个瓷瓶,裴泫谨看着眼前的瓷瓶,没想到纳兰樱还真有些本事在身。
一旁的黎阳汇报着最近的情况,“对了,陛下,巫苗族一族已经到了京城,在平南王府落脚。”
裴泫谨听着点点头,看来时间差不多了。
“好,去把二弟叫来,朕有话对他说。”
“遵命!”
裴泫卿到的时候就看见他悠然自得的泡着茶。
“皇兄找臣弟所谓何时。”
裴泫谨给他倒了杯水,“二弟,朕知你心中所想,所以朕愿意成全,但朕也需要你的帮忙。”
听见他的话,一向温润的裴泫卿难得的带上了一丝警惕。
他早就察觉了?
他又是何时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