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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县里,家垚先回了县衙,陈师爷借故有些事情要请马县尉帮忙,将马县尉请到茶楼里喝茶,两人在茶楼的包间里谈了有小半个时辰。

林、柳两位听闻张县令只是在四周转了转并未查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两人相视一笑:“看来真是贼人狡猾,否则就是我等的无能了。”

晏书眼见家垚顺顺利利的从山上回来了,方才放下了心。

吃罢晚膳,她烧了热水端给家垚泡脚,“今日走了不少的山路,累了吧!泡泡脚舒坦舒坦!”

家垚泡着脚,舒服的舒了口气:“这次上山方才知道原来金县令那日去山上是去赏景的,他那日身着便服还带了几个随从!那些个流寇还是盗匪的,不清楚他的身份这才起了冲突!可在卷宗里写的是因公事上山遇袭,那这性质可就变了。如此这事情才闹大了!”

晏书道:“难道这就是个误会?可就算是误会,那这压力也就给到你这里了!”

家垚道:“所以前两日,我当着阖县人的面说了那金县令几句。说他跑到别的县任职,将这抓匪的事情交给了我。”

晏书笑道:“老爷您也别急,反正这事情已经出了,就在您离任前尽量处理了呗!”

其实家垚心中有了些朦朦胧胧的想法,只是还不确定,只能私下里让陈师爷和吴小管家悄悄打探消息去了。

秋冬交替之际,康儿不知怎的总是咳嗽,白氏带他看了大夫,大夫开了药方同时反复叮嘱白氏要想办法让康儿多活动活动,如此方才能强身健体。

康儿身体弱,自是不爱动,白氏刚开始还让奶娘架着他让他活动活动;只是后来白氏再架着康儿让他走动时,康儿动不动就哭起鼻子来。

白氏眼见儿子哭了起来,心就软了,也就不再过多强迫。

如今康儿已经一岁多了,那双腿还是不怎么有劲,每日里只爱在炕上躺着、靠着,就是不爱走路、跑动。

韩大人有时回到家里看见儿子略有不如心意就掉眼泪的样子也是头疼。

为了培养儿子的男子汉气概,韩大人就让白氏抱着儿子看他耍大刀,那呼喝之声又将康儿给吓着了,当场就拼命的抽泣起来,到了傍晚就又发起热来。

韩大人赶忙派人去请了大夫来看。

大夫把了脉,道:“只是受了惊,我开服药,你们煎了药让他服下。明日,我再来复诊。”

韩大人拿了个大红封,“多谢老大夫。我看药铺子都关门了,却还要劳烦您跑一趟,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大夫摸了摸胡须,“治病救人乃是我应当做的,大人言重了。”

送走老大夫,韩大人回到正房,只见白氏坐在炕沿边,满眼都是心疼。

白氏见韩大人进来屋,对着韩大人就是泪眼涟涟,“咱家康儿本就是个文静的性子,身子又弱,你还非要耍刀给他看。这下可好,又发热了。”

韩大人原本还有些懊悔,可白氏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这让他心里也有些不痛快。

“文静性子?我看是你太溺爱了!康儿如今都一岁多了,别的同龄孩子都满屋子瞎跑了,就他每日里待在炕上不是躺着就是卧着,如今连站立都要扶着凳子;站了不到一刻钟,双腿就打颤,这也是我的问题?”

白氏抹着眼泪,“怎的?你的意思是我的问题喽?前头大郎本也是健康的,大冬天的到处疯跑,结果不还是感染了风寒去了!如今好不容易咱们又得了个儿子,可不就得精心照顾着!我知道了,梁氏如今有了孕,你就看不上我们娘儿了是不是?”

韩大人气的要命:“你胡说什么?我对你和康儿还不够好?什么好的东西都紧着你们用,那红参片、党参什么的,你是隔三差五的都要给康儿炖着喝;我俸禄的一半都给你买那些个滋补的用在康儿身上,还有一半都给你贴补给你娘家了,还要怎的?”

一提到银钱,白氏就不吭气了。

夫妻二人虽是小声的争吵着,可还是吵到了康儿,他哼哼唧唧的抽泣起来,白氏赶紧哄将起来。

“慈母多败儿!” 韩大人越想越郁闷,就出了正房。

梁玉正在给肚里的小宝宝做着小里衣,眼见老爷来了,赶紧起身让小春将小泥炉上炖的银耳莲子羹端一盏过来。

“大人,咱们北边干冷,喝些羹汤润润。”梁玉如今已经显怀了,再加上穿的厚,那身子就有些不便。

韩大人赶紧扶着她,让她坐在炕上,“这些个事情就让小春做吧,你快歇歇。只是你怎的知道我会过来?还准备了银耳羹?”

梁玉笑道:“北边干燥,这银耳还是江姐姐前些日子托郑叔带来的,说是和莲子一起炖了吃,很是滋润。”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如今一个人吃两个人用总是觉得饿就多炖些,想吃的时候就盛一碗。”

韩大人笑道:“如此看来还是我托了你们的福,才能捞到碗羹汤喝喝。”

正房的动静梁玉也听到了,“小少爷如今可还好了?”

“大夫已经看过了开了药,大娘子正在照看着。我过来看看你,一会就去书房。”

韩大人盯着梁玉的肚子心想:“就盼着这小东西以后能像我一样征战沙场。”

梁玉道:“大人和娘子还没吃晚膳吧,我让人厨下的做些汤面给你们送去。”

韩大人点点头,舒服舒服的喝了碗羹汤。

翌日,曹氏听闻自己的外孙生了病忙不迭的赶了过来,“康儿原本不是只有轻微的咳嗽吗?怎的又发热了?”

白氏哭哭啼啼的将原因说了。

曹氏想了想道:“女儿啊,一会我说的话可能不中听,你若是觉得不对,就当我是胡说。”

白氏赶忙道:“娘,您说!”

曹氏看了看屋里的奶娘,白氏会意,让她先出去了。

“女儿啊,你前头的生的小子本来也是活泼乱跳的,后来不知怎的夭折了。如今咱家康儿也是身娇体弱的,我就想着是不是女婿身在行伍,杀伐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