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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烟巧笑嫣然,温声道:“热水准备好了,皇上也累了一天,咱们该去梳洗了。”

云玱言点点头,“爱妃说的对,毕竟晚点药效该发作了。”

沈烟哭笑不得,这云玱言有时候也挺中二的。

......

很快,两人梳洗完毕,回到床上。

云玱言迫不及待将沈烟将沈烟放在床上,与她放平在床上的手十指相扣,俯身亲吻着她。

沈烟嘴角带着笑意,微微侧头迎合着他,不知不觉间让云玱言再次沉沦。

他将手伸向衣服系带处,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沈烟按住了他。

云玱言一顿,微起身对上沈烟的眸子,眼中充满不解,又似是示意她说缘由。

沈烟平复了一下呼吸,故作神秘道:“皇上,臣妾现在不适合侍寝。”

“您若是药效发作了,最好还是去寻苏妃,当然了,后宫妃嫔众多,寻谁都是可以的,只是臣妾无福消受。”

云玱言眉峰微微上挑,眼中带着些许疑惑。

“今天又不是你的信期,为何会......”

忽然他又反应了过来,语气中难掩惊喜,“难道你?”

沈烟也轻笑着点头,“臣妾已经这样了,皇上的药效还发不发作了?”

云玱言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喉咙,看看四周又看向沈烟,惊喜的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你......我......不是,不发作了,不发作了。”

说着翻了个身躺下,将沈烟拉到自己怀里,声音温柔似水。

“我就这样抱着你睡觉便好,什么药效,见鬼去吧。”

“哦不对,孩子面前不能说见鬼,别吓着他......朕就陪你睡觉吧,咱们就只睡觉,好好的。”

沈烟卧在云玱言心口,声音极轻,“皇上,这事儿先不要让别人知道,可好?”

云玱言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自然,这段时间以来,我和阿挚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就等着他们发难了。”

“就是没预料到这个小家伙来了,这种时候确实不宜先让别人知道,不过没事,朕都会安排妥当的。”

沈烟闭目养神,温柔道:“嗯,臣妾听皇上的安排。”

......

紫月宫。

“娘娘!奴婢听下面的人来说,皇上并没有去苏妃那儿!”

玉纤小跑进寝殿内,对正在镜子前涂抹着护肤膏的陈贵妃低声回禀着。

陈贵妃对着镜子仔细检查着自己的脸,漫不经心道:“早料到了,太后今日这般下沈烟的面子,她能忍得了才怪。”

玉纤眼中不由得升起敬佩之意,她这都还没说什么,她家娘娘就已经知道了皇上是去了熙贵妃那。

玉纤想着又道:“娘娘,这样一来,太后也是对熙贵妃不满的,那咱们不就有了帮手了?”

陈贵妃细心的将护肤膏放回原位,一边回答玉纤的问题。

“那可不一定,太后的目标是扶苏妃上位,熙贵妃倒下了,下一个就是本宫。”

“你不应该说我们有帮手了,而是应该说,本宫又多了一个敌人。不过没事,来一个,本宫便多收拾一个。”

“对了,之前与父亲商量之事,他可有传什么新消息过来?”

玉纤摇了摇头,“相爷之前只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但不知具体是何意,不过应该快了吧。”

陈贵妃又开始研究起自己的手,从手指到手臂,明明格外白皙嫩滑,她却仿佛不满意一般,微微蹙了眉。

“最好是,本宫都快等不及了,毕竟拉下了熙贵妃和沈家,还有个苏妃在等着!”

......

好在,太后虽然对沈烟不满,但到底现在的心思都花在想让苏妃怀孕上。

所以最近这一个月来,倒是没怎么折腾沈烟。

相反的,云玱言可就苦了,太后老是变着法的给他施压,让他去苏妃宫里。

最后无奈,云玱言索性将自己关在御书房,就说这段时间国事繁忙,没心情没空。

御书房是寻常妃子不能去的地方,但沈烟身为掌管后宫的贵妃,自然也就可以借着与云玱言商量事情的名头,经常出入。

这下又给太后气的不轻。

......

不过,还没等太后发难,这天早朝,倒是有另一部大戏正在悄然展开。

随着政务一件一件上报,云玱言和朝臣有条不紊的商议着,很快到了尾声。

云玱言随意的换了个姿势,沉声道:“好了,有事上报,无事退朝。”

说着正准备撑着膝盖站起身,陈才恩便上前道:“皇上且慢,臣有一大事启奏!”

云玱言闻言又坐了回去,抬眸扫向陈才恩,“陈相,即是大事,刚刚商议朝政时,为何不提?”

陈才恩站出来拱手作揖,“皇上!正因为是大事,才需要在最后提及!请皇上容臣回禀完再下朝!”

云玱言坐直身体,举手投足间皆是帝王威严。

“既如此,陈相细细说来吧。”

陈相闻言先是和身后的一些人对视了一下,继而拿出一叠签字画押的供词,恭敬回禀。

“皇上,臣指认镇北大将军沈挚有不臣之心,伙同其父通政司正使沈进舟以及其同伙白文绝、李奎等,企图犯上作乱!”

沈挚脸上立刻带起慌张与愤怒之色,连忙从队伍中走出到正殿,冷眼瞧了身侧的陈相一眼,随后向云玱言拱手。

“皇上明鉴,陈相之言纯属无稽之谈,不可信啊!”

云玱言也看向陈相,表情严肃,“陈相,你身为百官之首,朕自是信任你的,但这不是小事,你可有证据?”

陈才恩一脸正气凛然,淡定从容道:“臣其实一早便察觉沈挚心有不轨,只是尚无实证,故而不敢直接向皇上说明。”

“但如今臣已手握证人之供词,更有愿意出面作证者,指认沈挚在北疆作战期间,曾与敌国有不明书信往来,还曾秘密会见敌国使者!”

“综上,臣才斗胆向皇上言明,请皇上严厉查处沈挚及其家人同伙,维护我大礼江山稳定不衰!”

沈挚着急的直接跪下,重重一磕头,“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患无辞!臣绝无不臣之心!”

沈进舟、李奎、白文绝等被陈才恩点到名的人也通通走出来跪下,磕完头不停的喊着,“冤枉啊皇上!”

陈才恩的党羽则出面佐证其说法,例如如今的吏部尚书,也是原吏部侍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李奎一眼,摇了摇头。

又对云玱言恭敬拱手道:“皇上,这李奎本是个有才之人,臣还打算向皇上举荐的。”

“没想到居然帮着自己的大舅子做这些糊涂事,是臣用人考虑不周,还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