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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您好,我们是······”

话还没说完面前开了一条小缝的门就被重重关上。

“我知道你们是来调查人口的,我们家一共七口人。夫君不想让你们进屋,记录完就快走吧。”

女人的声音穿透木门,变得沉闷而扭曲。

木清辞一撩头发,单手撑在大门上开启了今天第不知多少次的劝说。

而她身后,柳芜絮习以为常地抽出剑。

破空声响起,在雪白的剑光挥向大门的前一刻,被旁边的盛晏清以身高优势抽走。

柳芜絮望着空无一物的掌心沉思。

剑宗的人已经强到可以空手接白刃了吗?

她握了握手掌,忽地握拳向盛晏清攻去。

盛晏清往上一抛,长剑于空中旋转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落到他手上时剑尖朝内,剑柄正正好接住了袭来的拳头。

见上面行不通,柳芜絮便想一个扫堂腿攻他下盘。

腿还没伸出去呢,整个人就双脚离地被提溜起来。

一回头,对上雀云镜眨巴眨巴的眼睛。

“师姐说不要在外面打。”

柳芜絮:可恶,居然又搞偷袭。

她凶巴巴看着狼狈为奸的两人,试图用眼神冻死他们。

雀云镜:看不懂。

盛晏清:懒得说。

与此同时,全队里唯一在干活的木清辞终于哄开了那扇门。

还得是我。

回头看见三个木桩子直愣愣站着,不说话,纯眼神交流。

不过看自己师弟那副迷茫的样子想来不同宗门之间有些交流障碍。

“小雀儿,不要老是提人家的后领子,弟弟妹妹又不是小猫小狗。”

雀云镜看看手里的柳芜絮,总觉得她落地的下一秒就会挥拳朝自己打过来。

思来想去最后把人往盛晏清面前一递。

你拿着。

不要。

盛晏清将剑往柳芜絮腰间的剑鞘里一插,自顾自跟在了木清辞后面,只留下雀云镜和柳芜絮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放我下来,我不打你。”

柳芜絮板着脸和他商量。

“好。”

人刚一落地就干脆利落地踩了他一脚。

又是这样。

雀云镜低头看着自己鞋上的黑脚印。

“小雀儿?”

“来了。”

院中,一个男人躺在藤椅上,眼尾上挑眼波流转,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这云淡风轻的做派和之前隔着大门咬死不肯让他们进门的样子判若两人。

“不知几位大人是想问什么还非得进屋子里来查看,喏,除了一个去打水的都在这了。”

他懒洋洋地撑着头,一旁的四个怀孕的妇人局促地站着,美丽但疲惫的皮囊像是瘪下来的气球,其中和木清辞隔着门对话的人还不好意思地朝他们笑笑。

“这屋子里不是有井吗?”

盛晏清看向院中的一口小井。

“这么多人,这点水哪够啊。”

男人不在意地闭上眼睛,看上去漫不经心。

“能取一些吗?”

“请便。”

盛晏清给身后的柳芜絮递了个眼色,两个人来到井边。

“好深的井,用瓢完全够不到。”

柳芜絮趴在井边,半个身子探入井中。

起身,余光里看见身旁盛晏清常年没有表情的脸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

“你不是面瘫啊?”

她没有读懂这个表情的深意。

跨宗门加密聊天再次失败。

盛晏清不语,只是给她示范如何打水。

“不要把半个身子探入井里,很危险。”

取到样本后,他又恢复往日的表情。

“哦”

与此同时,木清辞和雀云镜那边也在进行询问。

“家里没有老人和小孩吗?”

“没有,就我们。”

回话的妇女强颜欢笑,还时不时打量旁边闭眼小憩的男人。

在开门前大抵是被敲打了一番,这串供的速度和当年战若若岁辞干坏事串供的速度有的一拼。

她又问了几个寻常问题,雀云镜在一边记录。

看到盛晏清两人过来后木清辞打算告辞,临别前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能带我们去打水的井看看吗?”

“这······”

妇人看向一旁的男人。

“远道而来的客人不送送怎么行,你给他们带带路。”

藤椅上的人掀开眼皮垂着眼睛看人,露出一点黑色的眼珠似是在无声的讥讽。

啧,有时候真后悔自己进了规矩森严的名门正派。

水井离这不远,一路上木清辞和那位妇人聊着有关小宝宝的话题,三个木桩子抱着剑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当背景板。

妇人的状态明显放松了许多,摸着肚子有说有笑的。

“我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生了孩子后打算带回娘家给爹娘看看吗?”

“我当初是偷跑出来的,早就没了娘家。玉面村周围的山林除了本地人都出不去,所以我这么多年也没想着回去。”

“这样啊,不过家里的几个一同怀孕也算是多喜临门,如此,重活肯定落到你的夫君身上了吧。”

“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家务活哪里能落到他手上啊。况且也不是第一次怀孕了,我们几个身体好磕磕碰碰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第一次怀孕家里却没有小孩?

木清辞挑挑眉,此刻非常想抓一只丹修过来给她们查查身体。

“到了,这里就是我们平常取水的地方。”

妇人指向人来人往的水井,有不少妇人都排队等着打水,无一例外全都是孕妇。

水井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井口比院中的要大上一些而已。井旁种着两棵大树,枝繁叶茂绿荫如盖。

用不着木清辞打手势,打水工具人盛晏清自觉在后面排起了队。

“你们村所有人不会在同一天生产吧。”

她和旁边的妇人开起了玩笑。

“其实也差不了多少,许是大家都想快点见到自己夭折的孩子所以才会这样迫不及待地怀孕吧。”

妇人抚摸着肚子,眼神里满是怀念。

“夭折的孩子?”

“玉面村的人长寿且容颜姣好,但随之而来的是孩子们存活率极低,几乎没有人能熬过一年。”

她的情绪低落下来,

“有时候连我也不知道留下来是因为深爱我的夫君,还是因为希望我那早夭的孩儿能再次从我的肚子里出生。”

木清辞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对她的心情也无法感同身受。说不出安慰的话语,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