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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月抓狂,“你个瘪犊子,你说说你,做事情一点都不靠谱,老娘真想揍死你!”

周老大看全家都为他说话,浑身不得劲,被他老娘骂了,倒是心里舒坦些。

“妈,我往后没法孝顺你了,我给你磕三个响头,我和小荷就搬出去住了,你往后好好照顾自己,千万要注意身体,少生气,那样对身体不好,假如我能帮忙的,你喊我,我立马就来,这辈子我没法伺候你后半辈子,等下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

他凄凄惨惨戚戚,说着就要站起身跪张秋月和周智林,那副悲壮的模样,仿佛待会就要慷慨赴死。

“你给老娘站好,我得琢磨琢磨怎么赔的更少,而且这本来就不属于我们家要承担的范畴,你偏偏要揽过来,我真服了。”

假如这件事,周老大不认。

所有人都没法拿他怎么样。

但偏偏这滚犊子要认,还要赔钱。

张秋月真想打死他,人厚脸皮怎么了,少点良心又不会死!

“你愣着干嘛,拿纸笔过来啊,我们得算算,该怎么切切实实的还账,咱们不仅得还账,砖厂各方面知识得好好学,我们不能丢了夫人还折了兵,大队长要当,砖厂都建立起来了,小麦专家请回来了,你现在退,就是替别人做嫁衣,而且赔钱我们不能只赔一点,要赔就得打出名气去,要表明我们的态度好,还有既然你承担所有的责任,往后你获得的酬劳有得最多,坏处你拿全部,好处你沾不上,天底下就没这个理儿!”

张秋月接过纸笔,直接开始分析债务。

算出来的结果是,赔偿二千七。

一笔巨款。

天要塌了的滋味。

周老大面色灰败,刚因为全家人支持强打起的精神,瞬间消弭于无形。

张秋月也不想赔钱,可如今没有摄像头,在短短一天时间内,想到的几个方向,全被周老大堵死。

那么唯有先解决最坏的情况,再在以后溯源,到底是什么出现了问题。

好比红旗大队百姓比作为偶像疯狂没日没夜做数据的粉丝,勤勤恳恳那么久,忽然曝出来偶像塌房的信息,在没有证据澄清的情况下,第一时间肯定是安抚住粉丝,但地位也要稳住,不然最后什么都剩不下来!

“家里没钱,先跟大家伙商量,分成一年一年给,总不能真逼死我们。”

1976年的两千六是一笔超级巨款。

可十年后、二十年后,在通货**下还债就会容易很多。

周智林也赞同:“先稳住局势吧,假如不是你犯的错,还能停止赔偿。”

“但事情就是我做事不小心,我怎么能那么大意!!!”周老大不断指责着自己。

刘小荷和盼儿负责哭。

张秋月被她们吵的脑壳疼,出门去了。

周智林犹豫一会也出门了,大家都以为他去找张秋月,但他绕路去了砖厂。

红砖出问题的概率是有的,但全是碎砖就有些离谱,而且他看过周老大实操过程,完全按照他的指挥去做的,比当下时代的红砖还改进了不少。

连遇到暴晒天气时,红砖需要养护一两天,还需要每隔三到四小时浇水一次,直到墙体的强度达标,他都让周老大做了,比当下随便浇浇水的情况好多了,怎么会爆裂的那么严重?

他想看看砖厂剩下的残次品……

*

张秋月出门则是来到了大队部。

大队部是由一间黄泥胚砌的平房建成,内里挺大,外墙用红色油漆刷着:人民好公仆,党的好干部。

红旗大队的队委主要是由四名成员组织而成:大队长周老大、妇女主任叶春华、会计小姑娘黄玉芝,民兵队队长黄东强组成。

在队委待着的三人看张秋月来了,都扭头看过去:“张婶子,你怎么来了?”

这些时日,黄东强和周老大相处的不错,对待张秋月也就很客气。

“随便溜达溜达。”

张秋月视线扫过黄玉芝。

这是黄大队长的小闺女。

她笑道:“玉芝今年十八了吧,什么时候打算结婚啊,女人结婚的黄金年龄也就几个时间段,你要是不抓点紧,往后可嫁不到好人家了。”

“我爸妈正在物色着呢。”

她一个姑娘家,总不好把婚姻大事挂在嘴边,于是低头整理账单,看着周老大即将赔付出去的钱,心中有些雀跃。

自从周老大当上大队长。

别人对她爸的骂声不断!

一个奸懒谗猾为家人为媳妇为家人,恨不得把全村的财富都揽到家里,一个兢兢业业为百姓,天天绞尽脑汁想法子为村子谋出路,结果呢,害的整个大队都背上债户,现在大家总算是知道她爸的好了吧!

无功无过的干部。

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干部!!

“听说你要嫁给砖厂副厂长大儿子家当媳妇啊?”

张秋月总觉得事情很蹊跷。

按理说,运输时间很长,若是早早出现问题,那也能早早的修整,为什么一直没问题?要累积到了一定的数量后,才全部出现问题呢?

她调查事情的方式很简单,谁会从中获利!

她原本最怀疑黄大爷,他儿子黄广度在砖厂当组长,可她又想到了黄玉芝最近闹的轰轰烈烈的绯闻,要嫁到砖厂副厂长家里去。

虽说黄玉芝长得不错,本身是个小会计,曾经她爸更是红旗大队的大队长,唯一一个领头羊,家里积蓄不少,但和公社砖厂服装厂比较,身价还是差了些,所以为什么黄玉芝能嫁给砖厂副厂长的大儿子?

“张婶子,事情还没有最终结果呢,你别瞎说。”黄玉芝耳根子染上一抹红。

女孩子嘛。

总是对婚姻大事有些害羞的。

“怎么会没最终结果呢,我听说你爸那要死不死的老骨头都去砖厂好多趟了,这要是没有最终结果,你往后可不好嫁人啊。”

张秋月挑刺时,总能说出一些令自身厌恶的言论,但她也浑不在意,达到目的便好。

黄玉芝不服气的反驳:“才不会!”

“是么,那你可要抓点紧,我听说有公社的女知青和他打得正火热呢。”

张秋月看她笃定的样子。

猜测大概率黄大爷是和砖厂副厂长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人家也不会娶黄玉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