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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容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婉宁。

“殿下,您为何如此关心我的考试?”他问。

婉宁差点被刚喝下的茶水呛到。

沈玉容继续说:“您不仅为我提供住所,还亲自前来探望,您的这些举动,实在让我感到困惑。”

婉宁内心暗自抱怨,若非关乎薛芳菲,她根本不想关注沈玉容。

更不愿见到他。

算了,不跟他计较这些。

婉宁从楚眉手中接过两本书,放在石桌上,说道:“这是往年春闱的参考书籍,你拿去看看吧!”

她继续说:“我很少出宫,所以不太熟悉宫外的人,你算是其中之一。因此,我也希望你能在春闱中取得好成绩。”

说完,她微笑了一下。

不知这样的解释,是否合理呢!

沈玉容接过书,翻开看了一眼。

然后,他又问:“殿下今天来,只是为了给我送书吗?”

婉宁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这沈玉容非得要把事情问得明明白白,真是难以应付。

“当然不止这个。”

婉宁扬起眉毛,轻轻一笑,“我今天来,除了给你送书,还想和你谈谈。”

她看着沈玉容,继续说:“我希望你能在这次春闱中取得好成绩,所以,我希望你专心读书。如果有任何问题,可以来公主府找我。”

没事的话,就尽量不要去薛家了。

看到沈玉容朝她看来,婉宁又说:“明义堂里的学子都是京城里的世家娘子,她们与国子监的学子一起学习、比试,但对于未婚的男女,他们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而一旦出现任何不好的流言蜚语,恐怕就难以再在这两个书院继续学习了。”

说完,她看向沈玉容,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玉容直直地看着婉宁,问:“殿下是希望我远离薛娘子吗?”

既然沈玉容如此直白,婉宁也直接了当道:“对,没错,我希望你远离薛娘子。”

“这是殿下的意思,还是薛娘子的意思?”

沈玉容又问。

婉宁看着沈玉容,逐字逐句地说:“不管是谁的意思,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刚才的话。”

难道非要她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吗?

难道他看不出来,薛芳菲对他无意吗?

沈玉容在沉默片刻后,笑了笑。

“那我明白殿下的意思了。”

他开始整理桌上的书籍,同时向婉宁道:“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专心致志地研读这些书卷,力争在春闱中取得佳绩,绝不辜负殿下的期望。”

期望?

她对他何来什么期望?

婉宁面不改色,只是轻轻点头示意。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学习了。”

婉宁说完,缓缓站了起来。

楚眉见状,迅速上前搀扶。

目送婉宁离去,沈玉容又补充道:“请殿下务必注意身体,切勿过度饮酒。”

听到这句话,婉宁一噎。

尽管经过一夜安眠和半天的休息,她身上仍残留着酒气。

实在没想到,沈玉容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

尴尬之情难以掩饰。

“感谢沈郎君的关心。”

婉宁边说,缓缓朝外走去。

虽然双腿已有所恢复,但她的步伐依旧显得有些缓慢。

沈玉容目光落在婉宁的腿上,眉宇间隐隐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静立在门口,目送着婉宁优雅地登上马车。

然而,马车缓缓启动,婉宁却没有掀起车帘回望一眼。

沈玉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转身准备回到屋内。

就在这时,街巷对面,一双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披风的身影正好转身离去。

虽然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沈玉容却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

在返回公主府的途中,婉宁顺路去了趟大理寺。

恰逢此时,方好手头有一桩新案件需要处理。

因此,她与萧蘅一同接手了林大人分配给他们的任务。

这是金吾卫提交给大理寺审查的案件。

“金吾卫昨日捕获了一名嫌疑人,据悉此人涉嫌前段时间刺杀商州刺史。”

婉宁听后,轻轻点头表示理解。

商州刺史遇害一案她略有所知,据说案发现场并未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导致金吾卫迟迟未能追踪到凶手。

根据案卷记录,商州刺史身上的伤口异常特殊,难以找到相匹配的凶器。

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抓到了嫌疑人。

“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金吾卫是如何抓到这个人的呢?”楚眉疑惑地问道。

婉宁翻阅着案卷,解释道:“此人重返案发现场时,被正在附近搜查的金吾卫撞见,因此被捕。”

她沉思片刻,又补充道:“但令人费解的是,半个月过去了,金吾卫一直毫无头绪,这名嫌疑人为何会突然返回现场,又恰巧被金吾卫发现呢?”

楚眉听后深以为然,点头道:“确实,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婉宁沉思片刻,询问道:“那名疑犯目前身在何处?”

宋知闲朝牢狱的方向瞥了一眼,回答道:“他刚刚被转移到大理寺的牢房中。”

婉宁环顾四周,未见萧蘅的身影,便问道:“萧大人去哪了?”

宋知闲答道:“萧大人正在审讯室内对疑犯进行审问。”

对于萧蘅审讯犯人的能力,婉宁从未有过质疑。

她接着问:“那作案的凶器呢?”

“已存放于大理寺的证物室。”

听罢,婉宁点了点头,“那我们先去查看一下凶器吧。”

不久之后,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大理寺的证物室,目睹了那凶器。

宋知闲拿起长刀,递给婉宁,开口道:“殿下,正是此刀。当时犯人手持这把刀返回现场。”

婉宁审视着这把刀,发现它虽然锋利,但只是一把普通的长刀。

她指出:“卷宗中提到商州刺史身上的伤口十分奇特,难以判断是哪种凶器造成的。然而,这只是一把普通的长刀,与死者身上的伤口并不相符。”

她继续提问:“既然伤口与这把刀不符,为何凶器会被认定为此刀?”

宋知闲解释说:“这是因为犯人亲口承认的。”

听闻此言,婉宁带着疑惑的目光注视着宋知闲,再次询问:“如果凶器与伤口不符,但犯罪嫌疑人坚称这就是案发时的凶器,你们在处理此类案件时,通常采取什么策略?”

面对这个问题,宋知闲轻轻摇了摇头。

“实际上,我们之前并未遇到过类似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