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嘴硬!”西施靓女来到老人身前,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娇嗔道:“都给老娘交代清楚,否则你们都得死!”
“海老!您没事吧!”
“不准对海老出手,住手,都住手!我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人群中一人见不得老人家受苦,于是朝着这边冲过来,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凑到近前,就被其中一位护花使者摁倒在地。
西施靓女缓步而来,此刻其余还在动手的人也纷纷停下。
这些动手的人之中,尤守义和西施靓女是跟毒牙一样的非凡者,其他都是普通人,不过他们的身材比较魁梧,所以把菜园子里的人打得很惨。
当然,最主要还是有两位非凡者在震慑,菜园的人不敢拼命!
“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老娘要你好看,比如活剥下你这身好看的皮囊!”
其实她不用威胁,那人也打算将知道的全盘托出,毕竟他知道的那些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只不过这人没有考虑过后果,他以为说出所有自己知道的情况对方就会放过自己,也不会再为难别人,却不想刚交代完就被西施靓女一刀砍下头颅。
旁边的老人痛心疾首,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已经有所预料!
毕竟对方想知道的是毒牙一伙人的去向,也就是铜鼎内发生的事情,而不是一些关于昨晚炼制,以及大坑的来龙去脉。
这些大伙都知道的事情老人不提,就是因为他知道,即便说出来也没用,甚至还会被怀疑有所隐瞒,当下那人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哼,看来还真是铁了心跟我们作对,那就别怪老娘心狠手辣,送你们去见阎王!”
话音落下,西施靓女一个急转身,甩出手中的大刀,朝人群内一个想要偷偷离开的娃娃脸女孩飞去,只听‘噗呲’一声,大刀直接破膛而入。
“小慈!啊啊啊啊......”
“她才八岁啊!老天爷,你们简直就是地狱来的恶魔!”
“妈的,横竖都是死,老子跟这帮畜生拼了!”
“小孩和老人都下得去手!干你娘的臭八婆,哪怕是死,老汉我也得给你一个大逼兜!”
......
小女孩被杀加上老人被欺辱,瞬间点爆众人的怒火,他们虽然个个体小力弱,有的甚至严重营养不良,但这时都奋不顾身包围过来。
“喂喂喂,这可不太妙啊!”
尤守义看着几千人气势汹汹围上来,颇感头疼,暗骂西施靓女那婆娘下手不知轻重。
他自然不怕这些人,只要他想,杀光这些人都不是问题!
可这毕竟是整整一区的杂役,真这么干宗门必定震怒,他还是想以威慑为主。只不过那西施靓女却似乎不这么想,领着四个护花使者杀得起劲。
“妈的,这贱货是要拉我一起下水啊!”
尤守义看到杀红眼的几人,已然心生退意,于是立刻带着随从往来时的方向慢慢退去。
“老头,给你活路却不懂珍惜,那就拿命来忏悔吧!”
其中一个大鼻子的护花使者在解决掉几个拦路的人后,逼近至老人身前,盯着他不怀好意地晃动着拳头。
“海老快跑!”
“牲口,有本事冲我来,对一个老人动手算什么本事!”
“娘希匹,真不是人的玩意!”
然而,大鼻子不但不害怕,反而莫名兴奋起来,“嘿嘿,看来你还真是个人物啊,这样杀起来才过瘾嘛!”
“跟那疯婆娘一个德行,不愧是精心调教过的心腹,真是差劲!”尤守义听到动静,看到这边的情况,但很快却又咧嘴一笑,“恶趣味,不过......我喜欢!”
“杀倒我一人,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我起来,你是杀不完的!”
老人毫无惧色,盘腿坐在原地,目光坚定地看着大鼻子,继续说道:“总有一天,继承我们意志的人会出现,他会帮我们夺回......魔道宗!”
他的话铿锵有力,在菜园子内传开,落在周围人的心头。
年轻一点的孩子不知道这话的意思,中年人也是一知半解,唯有同样头发花白的老者才情绪崩溃,闭眼不忍再看。
“海老,您快跑啊,为什么不跑!”
“跑?我一个老头还能跑多久,又能躲避多久!我累了,早就累了!”
老人长叹一口气,合上双眼后的他,脸上迅速浮现出复杂的情绪。
“不!海爷爷,小辫子不要你死!”
“快来人救救爷爷!浩叔叔、李哥哥......谁都可以,小辫子不要爷爷死!”
“救救爷爷吧!”
人群中一个被大汉抱着跑的小女孩,张开娇嫩的小手朝老人伸去,清澈灵动的眼珠子飞溢着泪花,稚嫩的声音响彻整座菜园子。
周围的人不管不顾冲过来,可却根本突破不了西施靓女几人的封锁,无法靠近!
“哼,谁都救不了这老头!”
西施靓女面露狰狞地冷语,同时恶狠狠地将目光锁定在纯真无邪的女孩身上,“真是令人不爽,尤其是那张脸!”
大鼻子同样目露凶光,当即啐了一口,举手朝老人的脑门悍然砸下,嚣张的话也从丑陋的嘴内传出:“我要杀的人,没人能救!”
他甚至已经能看到老人脑袋崩裂,大量鲜液与乳白物交织飞溅的画面。
毫无感情的拳头带着凌厉的风声,如同一颗陨石般急速下落,距离那位老人的前额也只剩一指之遥!
这时,众人心中纷纷涌起一股巨大的绝望和无力感,明白他们已经改变不了什么。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骤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一道身影竟如同鬼魅般穿越数道人墙的阻隔,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倏地出现在大鼻子身后。
“是吗?”
冰冷的反问带着极具威胁的语气在大鼻子耳畔响起,随即‘噗呲’一声,只见一只焦黑的手瞬间自其后心位置刺入,揪着彤红的心脏洞体而出。
咚嗒、咚嗒、咚嗒......
血淋淋的心脏顽强地在焦黑的手掌上跳动,律动的节奏是此刻寂静场内唯一清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