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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卿嚼碎口中的绵羊角之后,感受着口中陌生的“甜”味,舌尖轻轻卷起粉碎的糖块,直接咽了下去。

她的体温比较低,糖没那么容易化开。

“一般。”

她朝着缺了一只角的小绵羊评价道,随后举在手中,不再试着品尝。

郁眠脑袋轻歪,看了眼升卿手里的,再看看自己手上的,舌尖探出在糖画蛇的冠上舔了一口。

温热的舌尖和糖接触,飞快化开甜丝丝的味道,是记忆里熟悉的麦芽糖的味道,即便隔着一个世界,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

舔掉蛇冠之后,瞧起来就是一条有些胖乎乎的麦黄色的蛇,确实和升卿不像,她是墨黑色的。

倒是有点像……二饼。

胖胖的,红黄色的。

郁眠看着手里的糖画,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怀念神色,她好像许久没有再想起二饼了,也许久没有想起过往现代生活。

如今这街道灯火阑珊,光影是由自然的烛火与油灯映照出来,和LEd的灯一点也不像。

升卿原本就留意在她面上的眼眸微顿,她感受到郁眠的一丝情绪,眉头微蹙。

她在想什么?

目光落在郁眠手里的糖画,就差盯出花来。

她不就在眼前,何故还要瞧那什劳子糖画?

分毫没有自己半分神韵,呆的可以。

忽然,郁眠手中的糖画就被抢了过去,接着塞进一根缺了角的小绵羊。

那冷玉一般瓷白无瑕的手捻住那竹枝,递到唇边,赤唇银牙照着蛇头就是一口。

咔嚓~

清脆的一声,蛇脑袋荡然无存,只剩下短胖的身子,曲曲绕了两道弯。

“师父!你做什么?”郁眠反应速度哪里能及的上升卿,手中刚将棍子捏好,原本的蛇糖画就被吃掉了。

“不是觉得一般吗?”见她已经吃掉了,她只能不轻不重控诉一句小声的。

升卿眯起眼,眸中划过薄怨,语气冷冷道:“是一般,味道一般,模样更是一般。”

两人还没离开摊位前,虽然降低了自身的存在感,但怼到面前的画面,摊主也实在避不开。

被人当众评价自己的糖画做的不好,他一怒之下,伸手取过两人放下的一块碎银和一方银锭,朝怀里揣去。

一般就一般吧,卖的钱够半年生活了……

“那你还抢它作甚?”

郁眠觉着升卿颇为霸道,有时候这种霸道里还掺杂着幼稚,像是个小小恶霸,一个她定然不会喜欢交朋友的小小恶霸

升卿也不回答,邃眸就定定看着郁眠,当着她的面,一口一口将剩下蛇身子全部咬碎吃进口中,接着嚼成渣后吞入腹中。

最后一把灵火,将棍子烧成灰烬,连渣也不剩。

“眠儿,喜欢瞧蛇,瞧为师便是,不必借它物。”她指尖轻轻托起郁眠下颌,让她头微抬起,目光全然落在自己身上,一分也不能转移。

通身华贵气,俯瞰渺众生,紫衣胜霞色,浅笑为尔人。

身后,焰火从底平面升起,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郁眠被迫看着升卿,余光的昏暗里,被焰火照彻,满街的百姓皆朝着焰火方向看去。

升卿是唯一一个背对着的,她挡住了烟花炸开那瞬的绚丽。

她比烟花还绚丽。

见徒儿似乎被自己惑住了,升卿那瞬不快意瞬间散去,凤眸弯起,如银月悬空。

“眠儿,想看烟火吗?”

郁眠被她问句唤回神,双眼像是月盘中被敲击的水波,颤栗着涟漪。

她有些羞于自己难抵抗美色诱惑,干脆闭上眼,随口回应道:“想看…”

你快让让……

升卿依着她侧身而立,两人并立着看向第二波焰火,火焰的颜色在如琉璃透彻的眼球上映出。

再美的焰火郁眠前世都看过了,只是和欢喜之人,还是第一次。

她第一次主动地,将手与身侧的掌心握紧。

“升卿,你日后莫要别扭…”郁眠身子靠了靠她,语气温柔道:“你这样,会容易将我吓到的。”

“下回,咱们直说不开心好不好?”她指尖轻轻挠了挠升卿手心,和她好好打着商量,世间事无关生死,一切好商量。

升卿眸光闪烁,唇角笑意又渐渐压下来,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冷气。

“眠儿起先,可是想到二饼了?”她将猜想复述,语气直白又别扭。

郁眠没忍住:噗~

“……那就是条灵智未开的蛇兽,总念着它做什么?”郁眠算是彻底被升卿这隐藏极深的可爱戳中笑点,靠着她胸腔颤抖着起伏轻笑。

蛇女人霸道惯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面这样笑她,可她又无法真上手行些什么举措,这股子气闷在胸口。

那是一秒也难以憋住。

“何事如此好笑?”她斜睨着眸子,语气生冷。

可郁眠晓得她冷酷面具下的别扭后,只当是纸老虎一只,甚至因着一瞬得意,胆大包天上手摸了下升卿脸庞,将她嘴角悄悄抬起来。

郁眠看着自己被银牙叼住的食指和毫不留情下口的蛇女人,顿时僵住,这下子什么胆子都散去了。

她下意识要将指尖抽回来,可被利齿扣住第一指节,抽回的时候因为压迫感痛了一瞬后,歇下了硬拔出来的心。

“升卿,松口…”

郁眠左右环视,虽然凡人可能对她们的印象只有两道模糊的影子,但是街上人来人往的,她实在没有那样厚的脸皮应对。

升卿眉眼压下来,非但不松口,反倒微得意挑起媚眼,如丝如诉,唇角微勾。

钓人惑心得很……

郁眠那被教坏的脑子是一黄再一黄。

红意从脖子蔓延到耳根,甚至于指尖因为压迫也红晕一圈。

升卿目光扫在郁眠身上,她了解郁眠,甚至比她更了解自己。

她的小徒儿,害羞的时候,浑身气血都在翻涌,每一寸肌肤都是薄粉的。

偏生她容易害羞的很。

“我错了,我日后再也不笑你了,都怪我这天生爱笑的嘴,你放过我这一回如何?”

“升卿…!快松开,不然…不与你说话了!”郁眠眉毛像是要羞恼地打结了,甚至干脆想不管不顾直接拽出来。

大不了被划开两道口子,应该不至于骨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