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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松一路拉着杨进急奔到图雅所在的药铺时。

她正在忙着调配药丸。

待看到那日松,惊喜道:“公子何时回来的?许久不见似是更健壮了些。”

那日松有些尴尬的咳了咳:“昨日里回来的,先去了主子那。主子说你在这处药铺,我便来看看你。

今日我头有些痛,鼻子也塞的难受,烦请你帮我瞧瞧。”

图雅这才细细看了他的脸,觉得有些红的不正常。

伸出手来与他把脉,思虑间,换上另一只手。

几息功夫过去,这才安慰他道:“许是你回来时奔波劳累所致,凉气入体,得了寒疾,我给你开几副药,熬了喝下去,发发汗就好了。只是……”

那日松神色才刚和缓,一旁的杨进听到只是,有些着急,也凑近来听主子身体到底出了什么病症。

图雅降了声调,眼色里透出几分难言道:“公子有想法时,还是要适当纾解,莫要憋着。通则不痛,痛则不通嘛。”

说完还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那日松听懂了她说的意思,顿时脸黑了三分。

又见一旁听完之后露出若有所思神情的杨进,脸更黑了。

他之前便从不让图雅这一等会医术的人替他把脉,就是怕他们嘴上没个轻重,什么都说。

这下好了,还被杨进听了去,他会怎么想自己?

只怪自己为了来此了解主子和阿日斯兰的关系,一时疏忽大意,着了图雅的道。

既已如此,不能白来。该问的自然要问。

掩唇咳了咳,看向图雅道:“你可知主子和那世子爷是怎么了?”

图雅一边帮他配着草药,一边茫然看他:“主子和世子爷怎么了?”

“对。”那日松冲她眨眨眼。

“没什么呀,就是之前主子几次遇险都是被世子爷所救的。”图雅手底下忙着也没耽误讲话。

那日松仔细观察着她的面色,不似有假。

心下感叹,自己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探听到主子和阿日斯兰的关系,反而曝露了自身的隐秘。

待图雅配好药草,一旁的杨进接过,将用法和用量用心记下之后二人便离开了。

那日松拖着病体带着杨进巡视了一遍铺子,又给新来的工匠安排完一应差事。

夜幕将至才回到宅子里,当夜他便发起了高热。

杨进依着图雅吩咐找出药罐将药给他熬好,倒进碗里放在桌子边晾凉。

又依着小时候生病时被照顾的经验,打来热水为他擦拭身体。

那日松虽是高热,却还没有失去意识,摆着手不让他擦。

杨进却是不为所动,倔强的很,强硬的将他外袍和已经被汗塌湿的里衣脱掉。

只给他留了一个亵裤身上,扔进被子里裹上。

那日松被高热烧的浑身难受,感觉口唇干裂的似要喷火。

“水。”才吐出一个字他便觉得喉间似是被刀割过一般,疼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息。

杨进把他扶着半坐起,将一旁晾温的药碗端至他的唇边。

那日松只喝了一口就将脸扭到了一旁。

杨进端着的碗沿依着他的唇边转动,颇有几分不喝完绝不罢休的架势。

那日松被逼的没法,只得将那能苦掉舌头的药大口闷了下去。

看他喝完,杨进又从一旁的水壶中倒了碗清水端到他唇边,

那日松想抬起手去端碗,却因无力又放了下去,只得又就着杨进的手喝水。

甘甜的水入了喉头,瞬间好受了些。他便一鼓作气将一碗水尽数喝下。

因喝得急,一缕微小水流自唇角流下,顺着喉头滑了下去。

杨进将他放下仰躺着,拿着帕子给他将水迹擦去。

又将帕子浸入滚烫的热水里,拧干之后杨进将帕子在自己手背上试了试温度,才

给他擦洗身子降温。

滚热的帕子依次擦过那日松的身子各处。

那日松被帕子的热气和空气中的冷意激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细小又密集的酥麻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杨进见状,以为他是冷了。忙给他又加了一层被子盖上。

才被沾了水热乎乎又湿哒哒的感觉着实让他不舒服。

不自觉难受的哼了哼,扭动着想从被子里挣脱出来凉快凉快。

一旁在洗帕子的杨进见状,忙扔了帕子过来按住他。

低声劝道:“主子,你别乱动。再着凉了更不容易好了。”

那日松听到他的声音,朦胧中睁开双眼,就看见面前的一双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自个。

他嗤笑出声,兀自嘀嘀咕咕:“好小子,真好看。”

杨进侧耳附在他唇边,想要听清他说了什么。

却被他干裂的唇不经意间碰到了耳朵,那滚烫的热气一下就吹昏了他的头。

脑海里轰鸣一声,脸瞬间炸红一片,他站起身就想夺门而出。

却被打开门时呼啸着刮进来的冷风吹清醒了。

他生病了,自己若是将他丢下不管,会不会被高热烧死?

深吸几口气平复心绪,他将门关上,走回了屋子。

发着高热的那日松已将被子都踹到了地上,只留他面色酡红不甚清醒的躺在炕上。

杨进叹息一声,无奈的捡起被子给他盖好。

耳边突然响起了今日图雅说的话:通则不痛,痛则不通。

他想起适才许是因为喝了药的效用,那日松变得发红的肌肤。

若是帮他疏通了,好的能否快些。

他转头看了看门口插好的门栓,似给自己打劲一般。

嘴里念念有词:“通则不痛,痛则不通。通则不痛,痛则不通。我是在为他治病,醒了他应该不会怪我。”

眼神晦暗不明间,终是下定了决心般,深吸一口气,将手伸进了被子里。

因高热神思正恍惚的那日松似察觉出某处的感受,尤为舒爽。

杨进抬头看向房顶,大眼睛扑扇几息。心下暗叹:但愿主子醒了不会记得什么。

冬季的夜,门外寒风肆虐,也吹不透满室的春色。

翌日清晨,那日松被自窗子里射进来的初阳照醒了。

睁开困顿的双眼,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一时觉得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