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书连夜飞回米国时其实还带了一个人出境。
当他在码头接货时,那人已经被饿的奄奄一息。
“人没生病吧?”
“放心吧,我们办事儿您还信不过?规矩我们都懂,她要是生病了卖不上好价钱。”
交易人很满意,挥手让保镖将人带上车子后备箱。
宋砚书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
等到了地下拍卖场,他还让人给她吃了点东西恢复体力,不然真扔到台上容易扫兴。
章曼被人叫醒强行喂东西的时候一直在哭。
她怎么也没想到宋砚书是个那么可怕的男人。
那天晚上章曼下药后,宋砚书非但没有要她,还将她踢飞出去。
当时她以为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疼的冷汗直流。
明明宋砚书看上去是个谦谦贵公子,偏偏下手最狠。
她不了解宋南洲,更不了解他这个大哥。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宋氏两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人!
被人带上船的时候章曼还算清醒。
船员是米国人,说的是英语她全都听得懂。
她当时还在想办法自救,可那些船员吃了她的豆腐后就走了,根本不听她说什么。
章曼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撑着一口气想见到宋砚书再求求情。
直到被送到拍卖场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多愚蠢。
“这不是你要求的吗?哭什么?”
突然,房间里进来几个男人,为首的正是宋砚书。
他穿着西装,步伐优雅从容,连脸上的表情都是恰到好处。
当初章曼就是被这身皮囊骗了。
她以为至少宋砚书只是个生意人,顶多把她扔出去或者送给别人,没想到他折磨人的手法这么让人绝望。
米国地下拍卖场章曼在留学时听说过,但从没放在心上。
传言这个拍卖场什么都能拍,有拐来的少女,有刚挖的器官,甚至连男人都有。
而来这个拍卖场的除了男人和女人还有变性人,甚至是有特殊癖好的人。
反正能拍到货物,他们就有所有权,想带回去砍了还是炸了都行。
当知道自己正处在这个拍卖场上时,章曼的心彻底凉了。
“呜呜,宋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放过我吧,求求您了。”
章曼疯狂地跪下磕头。
她以前是千金小姐,如今落到这个地步实属是没想到的。
宋砚书缓缓站起来,走到窗边缓缓拉开窗帘,霎时间,楼下亢奋的人群都在呼喊竞拍舞台上的货物。
这次的货物是个女人,看年龄不大,不过宋砚书一眼就瞧出来她嗑了。
章曼也被人押着来到落地窗边,也看清楚了楼下的一切。
最后,台上的女人被一个浑身是毛的米国男人拍到手,他甚至都等不及带走,直接上手撕开女人身上仅剩的遮羞布当场就上了。
台下的人都在欢呼,甚至连工作人员都对此见怪不怪。
章曼害怕的全身颤抖。
她绝不能上台,她觉得不能被人买走!
她抓住宋砚书的裤脚不断地哀求。
“求求你宋先生,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宋砚书低头冷冷地看着她,嘴角是嗜血的笑容。
“你不是自诩高材生吗?怎么就想不明白,要是想放过你,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把你带出境?”
章曼拼命地摇头,又不停地磕头。
“宋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什么都不要了,章氏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宋砚书难得耐心地蹲下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眸中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听说你和你那个好母亲当初对我弟妹和弟弟下了死手?”
“不,不是的,不是我!”
章曼拼命摇头否认,忽而又想到要找个人来顶罪,她大声道:“都是我妈,都是她做的,不关我的事啊。”
“你就这么出卖你母亲了,不会觉得对不起她?”
章曼哭着摇头,她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她想活命啊。
宋砚书重新站起来,对着保镖使个眼色。
很快,保镖就又提上来一个人,又是一个女人。
当看到从麻袋里的秦怡时,章曼整个人都傻了。
秦怡自然也看到了章曼,求助地看向她。
“救我......”
章曼摇头,又转头看向宋砚书,“我跟她没关系,我们不熟。”
宋砚书此时已经坐到沙发上,手上拿着高脚杯,里面是红色的酒液。
他不甚惬意地看着地上的两人,心情莫名地很好。
“说说看,你们到底谁欺负我弟妹多?”
“是她!”
“是她!”
同时抢答的两人对视一眼就疯狂滴厮打在一起。
“是你,明明是你让我做的!”
“你胡说,都是是自己做的,不关我的事!”
宋砚书冷眼看着她们厮打到流血,很快就觉得没意思。
他命人将她们分开,还好,脸上伤的不明显。
“好了,你们也不用争,该调查的事情我一个都不会漏,欺负我弟妹就是欺负我,你们一起下去吧。”
听到这话,两个女人瞬间慌了。
“不要,不要!”
“放开我,不要碰我!”
但她们很快就被保镖钳制住带往楼下。
没多久,舞台上多了两个被捂住嘴巴,反绑双手的女人。
她们一上台,下面的观众欢呼声再次拔高,气氛高涨。
因为她们的长相上等,还没等工作人员喊价就已经有人蠢蠢欲动。
离舞台最近的人甚至能直接伸手揩油,而且摸的部位还极为隐私。
两个人被吓的鼻涕眼泪一同流下,但这样也不能让那些人热情褪去。
宋砚书没有再多待,转身准备回庄园别墅。
他不太喜欢华国的法律,什么都要讲究证据才能判罪,而且还只能坐牢,不能打骂。
这也叫惩罚?
在米国。
用枪,用刀,用绑的都能快速得到实话。
这种方法简单粗暴,但好用。
章曼和秦怡被带到米国后,日子可就没有华国牢狱那么轻松。
在这里,宋砚书有上百种方法能折磨她们生不如死。
远在华国的宋南洲看到大哥发来的视频沉默不语。
他没有任何意见,沉默地将手机收起来。
沈岁禾从治疗后一直在昏睡,期间有醒过来,但也只是找水喝。
对此情况,所有医生都严阵以待,每隔半小时就来查看沈岁禾的病情变化。
卢森过来时,看到宋南洲还在一脸担忧地坐在病床边,再次叹了一口气。
“你都快变成望妻石了。”
宋南洲没说话,继续看着沈岁禾平静的面庞。
卢森检查了仪器并记录下数据变化,确定没什么事情后才合上本子。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岁岁那么喜欢你了。”
宋南洲终于看向卢森,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卢森有些无奈,但也如实说道:“你很爱他,也给了她超乎所有的爱,她很幸福,如果换做是我,我未必能做到你这样。”
宋南洲听他说完又转头看向病床上的女人,眉眼变得温和了不少。
卢森轻嗤了一声,“你就这个反应啊?你听到昔日情敌的佩服,不应该激动、得意吗?”
宋南洲终于开口。
“你知道吗?在米国的时候我曾考虑过把你留在岁岁身边照顾她,但没办法,岁岁无论如何都只爱我,心里也只有我。”
“喂喂喂,你这是赤裸裸的炫耀。”
“嗯。”
卢森被他的反应气到爆炸,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他就是多余说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