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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三姨的军旅恋歌:铁血柔情录(二十五)

夜幕悄然降临,月光如水般洒在庭院里。三姨夫坐在床边,眉头紧蹙,整个人仿佛被沉甸甸的心事压得喘不过气来。屋内灯光昏黄,映照着他凝重的神情。三姨悠悠转醒,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房间里的光线,这才如梦初醒般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她抬起头,眼神迷蒙地看向三姨夫,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几点了?”三姨夫赶忙应道:“天黑了,该吃饭了。”

窗外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三姨夫刚张开嘴,想谈谈有关女儿的事,可一瞧三姨那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就像被施了魔法般又溜回了肚子里,当下商量的念头瞬间消散。

三姨慢悠悠坐起身,转过身轻柔地瞧了瞧女儿,轻轻拍了拍,声音如同春日微风般温柔:“小萍,我的宝贝,醒醒,天黑了,咱们下楼吃饭啦。”

孟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娇憨地转过身来,一头扎进三姨怀里。此时,透过窗户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开始闪烁。三姨温柔地抬手将女儿的头发往上捋了捋:“睡醒了吗?”女儿乖乖地点点头:“妈妈,我饿了。”

“好嘞乖女儿,咱们收拾收拾就下去吃饭。”

三姨夫扶了扶眼镜,利落地起身帮忙一同整理。

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引得孟祥琴扶着妈妈站起身来,目光投向这一家三口:母女俩面色红润,三姨夫的嘴角高高翘起,仿佛挂着一轮弯月。大厅里灯火通明,温暖的光线充满了每个角落。

妈妈在心底默默叹气:也不知儿子能否说服儿媳,让孙女留下来一阵子!

众人来到厅前,按照长幼次序依次落座。老夫人稳坐中央,右手边是妹妹妹夫,左手边则是三姨夫一家。再瞧瞧餐桌上,晚宴那叫一个丰盛至极。桌上的佳肴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色泽,厅外的虫鸣声隐隐传来。

三姨看到这般与自家大不相同的高水准生活,这物质条件简直高端大气上档次。

老夫人看着围桌而坐的一家人,心里乐开了花,想着这可是多年来,头一回全家整整齐齐地聚在一起吃饭。她眼角含笑,嘴角上扬,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愉悦:“开饭吧!今儿个是咱们全家首次团聚的大喜日子,值得好好庆祝一番!”

三姨夫起身利落地为大家斟上红酒。

众人一同举杯向老夫人贺喜:“祝妈妈身体健康,一切如意!祝全家人幸福又安康!”

整个家宴气氛那叫一个热热闹闹,饭桌上大家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窗外的微风轻轻吹进屋内,带来一丝凉爽。老夫人对孙女那是百般照顾,最后更是将孟萍紧紧抱在怀中,祖孙俩嘻嘻哈哈地说笑不停。

三姨瞧见女儿的笑容,心情也如同春日暖阳般明媚起来。血缘这神奇的纽带,能让未曾共同生活的亲人迅速打成一片。此地虽说陌生,却是爱人的家。婆婆虽说面色略显高冷,但对孩子那是真心喜爱,对自己也比刚见面时温和亲切了不少!

小姑子始终贴心地照看着自己,不停地给自己夹菜,家长里短地聊个不停。三姨转眼看向爱人与妹夫,二人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这个妹夫生得英俊潇洒,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与小姑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妹夫王林轩与三姨夫边吃边谈:“咱们厂在 1957 年初,顺顺当当实现了公私合营。对家里私股的赎买改行了‘定息制度’,统一规定年息五厘。生产资料由国家统一调配使用,咱们不再以资本家身份行使职权。”

三姨夫举起酒杯,豪爽地说道:“妹夫,我敬你一杯。这个家你付出甚多,我却没能帮上啥忙,多谢啦!”

妹夫赶忙回敬,端起酒杯,满脸真诚:“您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妹夫接着说道:“如今没那么忙碌了,国家依据需求、企业改造的可能性以及咱们的意愿。由政府主导,合营企业的盈余,依法缴纳所得税后的余额,咱们的股息红利,加上董事、经理和厂长等人的酬劳金,能占到全年盈余总额的 25%左右。因为厂长里技术含量高,咱们担任主要技术工作,妈妈就退下来享清福啦。”

三姨夫看过相关资料,心里跟明镜似的,明白这些情况,也理解妈妈的心思。她从多年紧张忙碌的工作中解脱出来,也没什么特别操心的事儿了。妹妹妹夫也是一片好心,让孙女陪伴妈妈确实是个高招!对自己也是一种助力!

三姨夫不禁有些走神:然而自己与妈妈相隔甚远,无法满足这个要求,妈妈该会多么难过伤心,妹妹们也会大失所望,这个家会变得冷冷清清,有个孩子能增添不少热闹,自己还得去做这艰难的说服工作!

“大哥,咱们再干一杯。”

三姨夫收起思绪,端起酒杯与妹夫碰了碰,铿锵有力地说道:“资本家要在劳动中逐步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此乃大势所趋!

三姨见婆婆不停地给孙女喂食,便起身走到婆婆身旁,弯腰对孟萍说道:“宝贝,咱可不能吃太多,不好消化,一会儿肚子会疼的哟。”

妈妈脸上浮现出不满的神情,心里暗自嘟囔:“她喜欢就多吃点,又不是没有。”

三姨的脸上也流露出些许不快:“妈妈,孩子小,脾胃虚弱,吃太多脾胃消化不了的。”

妈妈瞧了一眼,知晓儿媳妇有些不满,倒也不像先前那般甩脸色,点点头,心里琢磨着这对孩子的护理知识倒是懂得不少,对孩子也确实尽心!

看来儿子与她感情甚好,这教育也能令自己满意。

再瞧这面色粉嫩的孙女儿,小嘴不停地喊着:“奶奶,”还一直搂着奶奶的脖子,把脸贴在奶奶的脸上,哄得奶奶笑得嘴都合不拢,真是愈发惹人疼爱。

奶奶独自思忖:孙女不光模样好,还乖巧懂事,如果能留下来陪伴自己,那自己的心情也能舒畅许多,与儿子缺失了这么久的相处时光,就让这孙女来弥补吧。

这一家人都对孩子喜爱得不行,打算与这小女孩建立深厚的感情。孟霞祥琴在饭前也或多或少透露出一些想法,只是三姨尚未察觉。

看着女儿与奶奶交流互动甚好,三姨心里那叫一个欣慰。孩子如此懂事,在这个陌生的家庭里颇受欢迎,她的脸上绽放出如花般的笑容,内心也放松下来。

三姨仔细打量着婆婆,一身合体的棉旗袍,白皙的面庞,微微上挑的眼角,眼神看人时带着审视的意味,虽说以前因操劳而增加些皱纹,但依然掩饰不住透出文雅、不容小觑的威严。

这是长期处于管理和高位所形成的习惯,匀称的体态和端庄的面容,彰显出良好的教养和自律。

三姨微微颔首,感慨着自家与婆家的差距。没有这般的家世背景,三姨转头瞅瞅三姨夫和孩子,那份自信与洒脱又回来了。有爱自己的丈夫和聪慧乖巧的女儿,自己也不差,能拥有这份家庭的温馨和睦,自己也是功不可没的!

三姨心里涌起一股阿q精神,不禁扬起眉毛,与小姑子笑着谈论起一些家常琐事。

孟祥琴看着侄女身上的搭配,三色编织的毛衣:“嫂子,您手可真巧,颜色搭配比例恰到好处,编织细腻,花色图案新颖独特。”

小姑子直夸三姨心灵手巧,三姨也喜欢小姑子的脾气秉性,高兴地回应:“我有时间给你和妈织两件,你哥的毛衣毛裤都是我织的。”

三姨瞧着小姑子娇美的容貌,暗自感叹:这也太偏心了,家里的照片里小姑的容貌随婆婆,自己丈夫的面容随他爷爷,哪像自己家里个个基因优良,皆是俊男靓女。瞧自己女儿也是继承了老夏家的好相貌!

三姨和小姑端起酒杯,说着贴心话,又听丈夫跟妹夫聊得投机,感觉这是一个融洽和睦的大家庭,之前的担忧也渐渐消散,开始细细品味饭菜。

吃完饭,大家围坐一起喝茶聊天。小姑子陪着三姨和女儿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便上楼洗漱去了。院子里花香弥漫,夜空中的繁星点点,为这温馨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