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略微思索道:“我认为他没有错”
白帝道:“哦?”
很少有人再这么想,整个世界变得更加动乱,与之前的区别只是不再打仗了,与更早之前的区别,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他一个人也无法阻止这样的秩序的变更,因为那些原本善良的人,也在一点点的开始变化,他们开始尝试那些无序的做法,哪怕每次只 尝试一点点。
人的底线总是在不断的突破,哪怕每次只有一点点,也只不过是积少成多的区别罢了。
李良道:“这只不过是改变之前的阵痛,太过于关注眼前,便会失去更加长远的视野,经历过这段时间之后,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总是很乐观。
这种乐观感染了白帝,他心道:“但愿一切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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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城又是另外一番景象,白帝与李良来到了安平城门口,远远看去,安平城进进出出无数做生意的人,门口有一队的护卫,严格的勘察着每一个过往的人。
李良见状,说道:“这个时候,安平城仍然能够有条不絮,丝毫不被外界所影响,这安宁王,果然是个令人佩服的人,在看其他地方,若是想要恢复秩序,就只能等朝廷派人前来镇压才可以”
说罢,李良朝着门口走去,城门口的护卫将二人拦住:“站住,你们二人看着有些陌生,进城做什么?”
李良道:“我听说安宁王正在招募人才,此次进城,便是前去拜访,常闻安宁王礼贤下士,每日都亲自接见人才,我也是久闻其大名……”
“行了行了”门口的护卫不耐烦的打断,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每日都有这样的人进城,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安宁王哪有这么容易见,又怎么会见你?哼,王爷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竟然轻信这样的谣言,你们这样的外乡人想要进城得到王爷的召见,便只有一条路给你走”
李良微微皱眉,回头看了一眼白帝,白帝倒是见怪不怪,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于看到他碰上了钉子,还觉得有些好笑。
“还请指条明路”
那护卫塞给李良一张纸,说道:“想要进入城中,便只有到这城门外二十里处,那里有一间客栈,在客栈内,有一处猎妖队,加入猎妖队得到功劳,便可兑换入城资格,若是功劳很大,便可见着王爷了”
李良从怀中拿出那张纸,纸上画的明显是一张地图,他摇摇头道:“我本以为安宁王和其他人不一样,想不到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白帝道:“别那么灰心,也许这只是一个门槛,否则的话,一日之间要见那么多人,神仙也吃不消”
“说的也是,就像是寺庙中那些老和尚一般,总是喜欢考验信徒”
他提了一些信心,决心去客栈碰碰运气,毕竟要开设道场,没有比这里更加合适,也没有比这个时机更加合适的了,更何况这个神秘之人,有帮助他的倾向,其实李良在心里有种直觉,他感觉身边的人就是白帝,只是这个想法太过于荒诞,便一直放在心中。
他更相信对方是上天安排给他的护道者。
只不过这些想法一出现便被他一扫而光,总归是太过于幼稚。
二十里外,坐落着一家很大的客栈,客栈的门口紧闭,一双大红灯笼在空中摇曳,整体充满着一种血腥的质感。
白帝走到门前,黑色的漆木颜色很重,门外有各种细碎的刀痕,白帝敲了敲房门,很快,房门被一个女人拉开,女人穿着一身玫红色的衣服,脚下是一双白色绣花鞋,看上去年纪不大,细看之下颇有姿色。
那女人精明的眼睛瞄了一下白帝与李良,问道:“来做什么?”
李良从怀中拿下城门口士兵给他的地图,说道:“我们要来加入猎妖队”
那女人回头一边朝里走一边说道:“进来吧”
白帝与李良走近屋内,白帝朝着四周看了看,其他座位上也坐着许多人,大多都是人高马大,手中拿着兵器,在位置上喝着酒。
“叫我三娘就行,这是你们的座位”三娘指了一个空的位置,“加入的第一顿饭管饱,烧鸭牛肉猪肉再加上好酒一坛”
李良脱口而出道:“这福利倒是不错,好酒没有吃过这样的好菜了”
不一会,三娘便将那些酒菜上了桌,随后便回到了柜台前面,身材晃荡的给其他人接酒,李良目不转睛的看着三娘,说道:“这三娘身材真不错,真不知怎么会在这样的地方,你看这屁股,一看便是容易生儿子的”
“屁股大便容易生儿子,屁股小便容易生女儿吗?这是什么道理”
李良一口酒喷了出来,哭笑不得的道:“我就是想说她屁股大”
白帝回头看了一眼,那屁股着实扎眼,这轻薄的举动被三娘收在眼里,他皮笑肉不笑的走到二人的桌前,口中没好气的说道:“这桌菜如何?”
李良连忙接道:“好!好极了!我看这地方也没有别人,莫不是出自姑娘的手艺?”
三娘笑道:“是啊,毕竟给死人吃的最后一顿饭,马虎不得”
“姑娘这就说笑了,难不成这里是黑店,哪有黑店专门招待身无分无的家伙”
三娘摇摇头道:“这里当然不是黑店,不过你也知道,这里是猎妖队,你是猎妖师吗你就猎妖,你们来这里,不过是来充当诱饵的罢了”
李良眨了眨眼睛:“姑娘,说话这样直接吗?”
三娘道:“不直接,管不住你的嘴”
李良道:“谁说凡人去了,就不能活着回来”
三娘道:“我说的”
李良道:“若是我能活着回来,又当如何?”
三娘道:“你能活着回来,世间也不过多了一个登徒浪子”
李良道:“三娘,口齿伶俐啊,若是我能活着回来,娶你为妻如何?”
饶是没想到李良会说出这样的话,一张粉白的脸蛋飒然一红,柳叶眉微微一皱道:“你说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