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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二老糊弄过去,秦康坐回到驾驶位。

愤怒的大秘二秘一左一右把他夹在当中。

“说吧,怎么回事?”

秦康尽量让笑容看着真诚一些:“给他俩修改记忆时着急忙慌的,没把你们和我的关系设定进去。”

赵诗琪的表情像是生吞了个臭鸭蛋。

“你是说,他们还以为女儿是大房?”

“不是大房,是一夫一妻的关系。”

“那你快改回来呀!”一记粉拳已经劈头砸到。

秦康抓着她的手,扭捏出一副细柳扶风的模样。

“哎呀!这修改起来可麻烦了,又耗蓝。你就暂且忍耐几天,他们不知道,我知道你是大的就够了。”

姜初涵也没忘在一旁拱火:“诗琪姐,你看他算盘打得多精,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对吧?合着就我们受苦受累的,他和新娘子风流快活。”

接住另一记打来的粉拳,秦康扭头对姜初涵低声道:“这两天我有了空一定陪你。”

“切!”姜初涵轻笑一声,“本来就该这样,被你说的像是奖励似的。再说了,我不是生活秘书吗,进你房间很合理吧!”

前几次叶梓珊开气垫船,秦康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接受异性按摩。

好在他能通过叶梓珊的记忆复习,一番操作下来,总算没把船弄趴。

旅途路线上,他还是选择沿着高速走。

虽然气垫船基本无视了地形的影响,但现成的高速路永远都是连通两地之间最平整的通途。

最早趴窝在高速上的汽车都已经被连月的落雪掩埋,一眼所及都是平地,又没有车道的限制,真正开出了把马路当客厅的感觉。

肆意驰骋了一个多小时,秦康的船速也越来越快。

聂傲冰来到他身边:“找个地方停下。”

“怎么啦?”

“我爸妈要上卫生间。”

秦康不由感叹习惯的力量之强大,现今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何处不是卫生间……

想归想,他还是看起了路上指示牌。

“阳橙湖服务区,还有三公里。”

作为长三角乃至全国范围内服务区的天花板,平日里的阳橙湖服务区一直是人从众??。

可现在,往日繁荣却只剩一地的荒凉。

透过舷窗,视线所及没找到一个活物。

从温暖的船舱出来,挺进无边的严寒,秦康也不由把脖子缩进了领口。

寒风中有一股肃杀之气。

末世里闯荡久了,经历多了,他也有了一定的直觉。

“此地不宜久留,”他把担心告诉聂傲冰,“我们分下人头,陪着一起去,上完厕所就走。”

踢开隔间的门,逐一检查过,秦康带着丈人来到小便池前。

在青春活力驱动下,秦康一泄如注,很快就完事了。

再看一旁的聂明晨,居然还在酝酿。

他有些尴尬地朝女婿望了一眼:“小秦,你别看着啊!那样更尿不出来……”

无奈,秦康只好背转身。

“你再走开几步。”

拉远距离,耳朵里终于听到了滴滴答答的流水声,就像为了偷水表故意不关紧的水龙头。

吱呀一声轻微的擦响,跟着流水声停了。

秦康等了会儿,发现没动静了,又转过了身。

“爸……”

他的嘴张到一半就停住了,惊恐地冲向了聂明晨。

就在这时,从隔壁女厕所里也传出了一声求救的呼喊。

听着是姜初涵的声音。

秦康一咬牙,伸手将聂明晨抬起,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男厕。

这时候顾不上男女有别了,他径直冲进了隔壁。

“怎么回事?”他看向已被人踢开的隔间门,聂傲冰正站在里面,看着头顶黑漆漆的方洞,手足无措。

“我们一个挨一个进的隔间,轮到她就出事了,我听见喊声第一时间踢开门,她已经不见了。”

袭击者是从上方的吊顶。

对!是吊顶!

“啊!”和赵诗琪一并呆立在旁的邵婉仪忽然发出尖叫,“老头子,你怎么啦?”

聂傲冰急忙赶到身旁,这才发现秦康带进来的那尊古怪雕像,竟然是自己爸爸的模样。

聂明晨的头后仰着,像在望天又像为了止住鼻血,他还维持着撒尿姿势,两手扶着dio。

只是他已变成了一尊衣着整齐的石像。

敌人在上方!

至少有两个!

此时已顾不上解释,秦康把石像往聂傲冰怀里一推:“带上所有人还有爸爸到外面开阔地等我!遇到陌生人,不要看他的眼睛!”

说着,他急忙运起预测异能,心中默念着姜初涵,目光向整块天花板上扫去。

偌大个卫生间的边角,有个绿色光点正在吊顶上移动。

秦康掏出丝瓜棒,放大到一级形态,随后抬起棒子对准了光点后方用力一捅,跟着一捣。。

“哗啦啦!”

吊顶坍塌了一大片,露出了藏在上方的管道。

一个纵身起跳,秦康窜上了吊顶后头的夹层。

此处空间狭小,昏暗无光,幸好不影响预测异能的使用。

绿光在一根通风管道中迅速移动。

猫着腰,秦康发动了4倍速,后发先至地拦在了绿光行进路线的前面。

他先是一棒子打断了固定通风管道的角铁,接着整个人跳在了管道上。

白铁皮制成的通风管道承受不了这突然的重压,向下倾覆。

又是一棒子从上往下杵,摧枯拉朽般破开了整根管道,位于下方的天花板也被捅穿了足够两人通过的洞。

从管道的破口里,秦康看到了一条黑色的长满吸盘的章鱼触手。

他朝着天花板洞口跃出一步,身子下坠的同时,也伸手抓住了那根黏腻滑溜的触手。

经过洞口触发了子弹时间,凝滞的状态下,秦康的视线对上了管道里姜初涵惊恐万分的眼睛。

一拖一拽,秦康落地的那一刻,姜初涵也被他从洞口拉了出来。

她的衣服已被扯开成了上下两截,中段露出的雪白纤腰被那黑色触手像根腰带似的围了一圈。

隔空将她接住,又一把拉掉黏附的吸盘和缠绕的触手,那鬼东西捏在手里滑不溜手,像条鳝鱼似的疯狂扭动。

秦康用力向后拉扯,触手又多露出了几米,随即手上就失了力道。

“啪嗒!”

整根断掉的触手从管道另一头滑出,落在了地上。

“老公!”姜初涵扑在他身上,早已泣不成声,喊过一下便哽咽着再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