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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知县,知县一定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突然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男人说道。

他的话瞬间就吸引了其他的注意力,他们也纷纷附和道。

“对,咱们去县衙找这里的知县大人,让他放咱们出去!”

“好,我也去!”

“咱们都去!”

就这样一群人也不为难守城的士兵了,反而乌泱泱的去了城中的县衙。

“什么?知县不在?”那穿着华贵的男人面带惊讶的问。

县衙衙役闻言点了点头道:“是啊,我们县太爷今天一早就出城了,说是夫人的父亲病重,他们回去探望。”

有人突然反驳道:“胡扯,我与那知县夫人是同乡,她爹早就死了八百年了,怎么可能又病重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瞬间变了脸色。

“那岂不是说,知县他因为知道瘟疫的事,提前带着一家老小跑了?”

“呸,这个黑心肝的东西,还什么百姓的父母官呢,有危险自己却先跑了。”

“原本我就奇怪,他为何会提前提前通知我们关城门的事,现在想来,怕不是为了给自己出城做掩护吧?”

县衙衙役皱着眉听完了这些人的话,本想着呵斥几句,可在听到“瘟疫”二字时,暂缓了动作。

“这位小兄弟,你们县衙里有没有哪里出现瘟疫的消息?”一个刚进县城,就听说有瘟疫的倒霉蛋问。

衙役闻言摇了摇头,“没有啊,按理说这种事情我们县衙会第一个知道消息,除非……”

除非是县太爷封锁了消息,不让人传出来。

衙役突然想到前几日同僚与他说过的话。

“老李,这西边的贫民窟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有死人,乱葬岗我都去了五回了。”

“我今儿又去了一趟贫民窟,那里好像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好多人都看着半死不活的。”

“咳咳咳,我最近好像是有些伤风,半夜总是发热,吃了郎中开的药却一直不见好转。

我媳妇说可能是累的,明儿我得休一天缓缓。”

衙役老李顿时后背冒了一层的冷汗,难不成真的是那里?

那他的同僚老赵岂不是……

围观的众人见衙役老李脸色一变,就猜测他可能是想到了什么,立刻专注的看向他,都想从他口中得到细枝末节的答案。

“是……是西边的贫民窟,瘟疫或许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只不过现在……”

老李没有说完,若是真如他的猜测一般,怕是已经传遍了整个县城,因为西边住的最多的就是乞丐。

而乞丐为了多要一口吃的,可能将县城的酒肆饭馆都讨食过一遍,这里平日里都是人来人往的地方,瘟疫想不扩散都难啊。

他能想的到的,在场的聪明人都能想得到。

但也有那被瘟疫刺激疯狂的,此时大声的喊道:“西边的贫民窟?那还不简单,直接在那地方放一把火,连人带房子全都烧了。

这样县城里的其他人不就安全了嘛。大伙说对不对啊!”

可众人都没出声附和他,甚至有人直接回怼道。

“怎么的,就你长脑子了是吧?难道别人想不到这招吗?那都是一条条人命,是活生生的人!”

“西边那里住的少说也有县城的半数人,还一下子把人全烧死?你这人嘴里是怎么吐出狗话的。”

“你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如果真那么好解决,知县还至于拖家带口的逃走吗?

现在估计不止是西边出现瘟疫,城中已经有不少感染的了。”

众人听到最后这人的话后,纷纷叹了口气,有那妇人已经哭出了声。

“那咱们现在只能等死吗?”

最开始说要找知县的那个华服中年男人,率先走了出来。

“许是天意让咱们不能离开吧,说句老实话,我杨某人第一次做违背心中道义的事,就被老天爷阻止了。

看来这人啊,还是不能做亏心事。”

中年男人说完对着大家自嘲的笑了笑,“既然天意如此,那我杨某人就同大家一起与瘟疫斗到底,我将捐出家里所有的药材,供县城的大夫们研制药方。

并放出话去,只要是能开出暂缓瘟疫的药方,我就赠白银百两,若能研制出真正的治病良方,我赠白银千两,庭院一座!”

他话音刚落,围观的众人都惊讶的对视一眼。

“杨掌柜不愧是咱和玉县的第一大善人,这么赠下去,怕是要散尽大半的家财了。”

“咱也不能干占便宜,既然杨掌柜如此大方,我就陪一个,我苏记药铺也捐赠店里所有的常用药材,誓与大家共存亡!”

“是啊,现在帮别人就是帮自己,我李氏布庄虽然没有药材,但也不能落后,那就添些赏金,给大家增加些彩头。”

……

就这样,在杨掌柜的带动下和玉县的有钱人们慷慨解囊。

许尽欢同马文才和谢广白道:“看来这个县的人倒是还有些人味儿,也不算白救。”

马文才有些失神的看着那些人,隔了好一会儿才说:“若是当初我们那里也有这样的人就好了,或者那个时候遇到老大,就好了。”

许尽欢和谢广白还是第一次看到没心没肺的马文才这样,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等着,等马文才说开口说心里话。

马文才叹了口气道:“当年我那个小村子发生瘟疫,因为消息闭塞,大家根本不晓得那是什么病,只以为像往常一样休息一下就好了。

直到里正的儿子出去求医问药,他并没有带回郎中和药材,反而带回来了一队官差衙役。”

说到这里,马文才顿了顿,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那日的官差做了今日那人提出的假设,一把火,一把火将村子烧光了。

我那时候淘气,悄悄上山去玩,才躲过了这一劫,但我的爹娘阿兄却死在了那场火灾里,他们明明没有发病啊!”

最后一句话是马文才声音嘶哑着说出来的,他的双目已然通红,膀大腰圆的汉子当着许尽欢的面就哭了起来。

许尽欢轻轻拍了拍马文才的肩膀,语气温和的说:“我们今日所做之事,不仅为了我自己,还为了千千万万个同你当年处境相似的孩子。

文才,现在你可以帮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