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免太狠毒了点吧。”我心有余悸,感觉自己像在做坏事一样。
“狠毒?他一个大男人,找你看这种病,他才是其心可诛,你有什么狠毒的,说是看病,不过就是想试一试你的水平罢了,别说他是临时由算命改成了看病,就算他本来就是来看病的,也不可能看这种病。”
“为啥?”
柳公子怒不可遏,我听着是在理,不过是仅限于前半段,至于最后那一句,我倒是没听出来是什么意思。
他说话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我说:“你快点,这人还等着呢。”
“嗨,你说说你,非要刨根问底干什么,告诉你什么就是什么不就得了,问问问,有啥好解释的,你就知道,这种毛病是男人的禁忌就得了,他们只会在厉害的时候到处炫耀,绝不会在萎靡不振的时候到处宣扬,更别说在熟人满天下的时候就医了,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没病,要不然,这群人,宁愿吃颗药也不可能当众就医!”
哦~
原来男性同胞也有害臊的时候啊。
我意味深长地表示原来如此,柳公子似乎是被我羞红了脸,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着急忙慌地说道:“行了行了,你赶紧的吧,别再问我了。”
“小师傅,小师傅?”
我抬头,眼前的男人,满脸透露着轻浮。
看来柳公子说的没错,这人就是来砸我场子的。
别的病痛或许可以瞬间缓解,但是他这个毛病总不能当场见效吧,就算见效,也是在夜深人静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反正也没人看到,只要他不说有效果,那就可以胡乱造谣说我不行了。
问鼎轻重,那你就要能承担得起此间的后果!
我不屑地笑了笑,眼睛都没有正视他。
“你确定?”
“确定。”此时的他已是满脸自信了。
行,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机会已经给过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那就别怪我让你当众出丑,今明两日,都顶着个帐篷见人。
为了预防他到时候找我麻烦,我还是跟他解释了一句:“你是想要立竿见影的效果是吧?”
“没错,肯定是越快越好。”
“行。”
说完我便随手在他身上的几个穴位处按了按,随手比划了几下子,最后直接将符咒拍到了他体内。
不过这时我才想起来,柳公子说过,这符咒是针对身体病痛的,就跟短暂的镇痛泵一样,只有你的身体能感觉到不舒服,用它才能在瞬间感觉到疗效。
像对面这人一样,不痛不痒的毛病还能有效果吗?
我想着问一问柳公子,但,还没等我开口,就见眼前的男人起了反应。
此刻,他正一脸羞愧地脱上衣,估计他已经有预感这玩意要不受控制了。
“这什么符咒,这么灵,有病没病的都能治吗?”我在心里默念
此时,柳公子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放心随便瞎比划就行,这符咒百试百灵,因为他不光是个符咒,还有你师傅我的参与,但凡符咒解决不了,了,我就给这符咒再添把火,你放心,有我在,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这一刻,估计是这男人这辈子换装最快的时刻了,短短几秒,他就迅速将上衣脱了下来,系在了腰间。
且是反着围的。
平日里,见到人们把衣服系在腰间,一般是两种情况,一种是热,另一种是女孩子来了月事。不过两者都是将衣服搭在后面的,这衣服反搭,他还是第一人。
“大师,真的是大法!”男人此刻向我竖起来大拇指,不过不是真的赞美,而是另有所图。
“大师,能不能循序渐进,而不是这么……”
“那不行,我刚才问你了,你说要立竿见影,这种立竿见影的效果是不能撤回的,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
男人尴尬地不行,周围的人一阵哄堂大笑,此刻,他最大的愿望,应该就是有个地缝让他钻进去了。
我心里传来一阵咯咯咯的笑声,柳公子整个人已经笑得人仰马翻了,其实我也是有些忍不住的,但是作为女孩子,矜持是很重要的,所以还是拼命地忍住了。
他求神不成,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虽说他不怀好意,但我还是要感谢他的。
有了他的出丑,倒是向其他人证明了我的实力,轮到后面的人时,他们的态度都特别好,就像面对叶辰一样,简直是毕恭毕敬,也没有人喊我小师傅了,都是喊我大师。
接下来的整个流程都十分顺利,也没有人再来找我算命了。
看的事情也都很简单,基本上都是没有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只是想预知未来的。唯一算是有点正事的就是一个老板,让我来算算,他的投资有没有风险。
这人说,自己已经是失败了很多次了,这次投资可以说是孤注一掷。
我本想说,既然失败很多次,为什么还要重新开始,踏踏实实做点稳定的事情不好吗。
可这人却跟我说道,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前期失败又欠了很多钱,光靠上班赚钱的话,连债都还不上,更别说让家人有好日子了,所以他也是无路可选。
索性我也没问,只是按照流程给他看了看。
等我拿过这人的盘,我当真是惊了一跳。
看这盘,这人应该早就死了才对啊,这是什么命,这么凶的命,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暂且不说投资的事,他的命倒是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当然,我不能直接问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只是从可能活下来的原因里按图索骥。
我试探地问道:“请问,您父母亲身体如何?”
“啊,父母吗?”那人也是一愣,对我的问题感到十分疑惑,明明是问投资的事情,怎么就跟父母扯上关系了。
我点点头,示意他回答我。
男人也没有含糊,直接道:“这个,怎么说呢,其实我是跟着养父母生活的,他们的身体倒是挺好的,不过亲生父母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他们,我的养父母也不知道,因为我是他们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