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殿内众仙的视线,依旧跟随着墨白。
只见她那纤纤玉手,正优雅地捧着一本仙薄,微微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仿佛在诉说着她的专注与认真。
突然间,她那双美眸恰似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猛地闪过一丝耀眼的星芒,紧接着她轻盈转身,那温润的红唇微启,扬着仙簿,朗声道:
“谁能告诉我,为何诸天真君尽数监察在册,唯独这扫把星君,其名下竟然空空如也!”
随着墨白的话语刚落,整个大殿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一众仙吏们面面相觑,脸上纷纷露出如坠云雾的疑惑神情。
要知道,那扫把星可是出了名的掌管霉运,哪怕是身为仙人,只要一不小心招惹到了,也难免会被那倒霉的晦气缠身。
所以,一直以来,几乎没有人愿意主动前去,监察这位令人避之不及的扫把星。
查他们倒是有这个胆量,只不过那扫把星掌管霉运,自身本就倒霉透顶,谁去查绝对会遭到疯狂的报复,关键这事还不能算公报私仇。
要知道,自从封神之战结束后,那扫把星的脾气变得愈发乖戾古怪,但好在倒也从未惹出什么大乱子。
因此,就连司法殿的诸位神仙们,也都心有灵犀地对他视而不见,渐渐地就将她给遗忘在了角落。
甚至连二郎神,对此事都已经选择了默认,大家都心照不宣。
此时,只见一位仙吏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硬着头皮站起身来,有些迟疑地开口说道:
“启禀真君,此事其实乃是约定俗成之事。那扫把星执掌霉运,实在是不好招惹,所以……”
话尚未说完,便被墨白如刀般的话语,毫不留情地斩断:
“本座不想听任何解释,我只看事实真相!”
她的语气冰冷如霜,坚定似铁,毫无转圜余地。
如此说着,只见墨白那如繁星般璀璨的美眸流转,威严的视线如利箭般,扫视了一圈司法殿内。
此刻,殿内众多的仙吏们一个个,都如受惊的鹌鹑般心怀畏惧,生怕自己会沾上这等麻烦之事,于是纷纷低垂着头颅,不敢与之对视一眼。
而此时的敖月和苏雨琪,则如痴如醉地看着威仪万千的墨白,美眸顾盼生辉,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在私底下小声讨论着什么,还不时掩嘴轻笑。
“还别说,小墨白一穿这真君衮服,还真有那种味道了,瞧瞧那小脸,真想抱在怀里好好蹂躏一番。”
望着那风华绝代的绝美龙女,敖月那莹白素手,轻柔地抚摸着顶上的龙角,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憧憬,似乎正在想象着有趣好玩的场景。
站在她身旁的苏雨琪,也是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墨白,只见她那欺霜赛雪的美眸之中,写满了似水柔情,朱唇轻启,柔声细语地道:
“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女’嘛,其实咱们这位师妹早就成长,只不过一直以来,未曾在你我面前展露出来罢了。就是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来此?”
“还能怎么回事,自然是为了她的好师姐啊!我真是想不通,你这块冷冰冰的冰块到底哪点吸引人了?”
敖月一边不满地嘟囔着,一边侧过头,狠狠地瞪了身旁那位清冷仙子一眼。
只见苏雨琪不置可否地悄然一笑,对这话似乎充耳不闻,只是微微撇了撇嘴,然后轻轻回眸,送给敖月一个充满嫌弃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懂什么?”
此时,殿内一时间陷入了沉寂,众仙皆屏住呼吸,墨白那秋水般的美眸微微转动,似乎心中早已有了盘算,最终将目光定格在赵宸身上,凝声说道:
“既然诸位仙友皆事务缠身,无暇顾及此事,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由这位赵宸吧。那扫把星君自被封神后,便再无记载,沉寂已久。故而需要你亲力亲为,深入调查一番。”
闻得此言,原本立于殿中的赵宸,如遭五雷轰顶,猛地抬起头来,满脸惊愕地望向坐在上方的墨白。
让他去调查那扫把星君?还要亲身前往?这岂不是将他推入万丈深渊!
念及此处,赵宸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连忙拱手施礼,焦急地说道:
“回禀真君,小仙初来乍到司法殿,不过短短数日,对诸多事宜尚处于一知半解的阶段,实在难以胜任。如此重要的任务,恐怕出现纰漏,酿成大祸啊......”
然而,墨白这一次,依旧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轻挥那如同羊脂玉般的素手,美眸凝视着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云淡风轻地说道:
“监察星君,无需熟悉与否,你只需将所见所闻如实记载下来即可,速去,如今仙簿空缺已久,切莫延误!”
然而这语气恰似那轻柔的微风,却又似那沉甸甸的山岳,其中蕴含着无可置疑的威严,那赵宸闻得此言,霎时如鲠在喉。
心中虽牢记父亲的嘱托,不敢丝毫触怒这位龙女真君,只得暂且忍耐,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是,下官知晓了。”
望着那缓缓离去,极不情愿的赵宸,墨白那柔美的脸颊上,不禁流露出一抹淡淡的轻笑,心中暗自窃喜。
小子,你不是挺张狂的吗?竟敢骚扰我的道侣?就凭你这等货色,也敢跟本座斗?看我不把你玩得团团转!放心,保证每天都给你换着花样玩。
且说这搜查扫把星君一事,莫说是区区一个赵宸了,即便是他那位,贵为雷部二十四天君之一的老爹,赵江亲自出马。
若是不慎招惹到了扫把星君,恐怕也难以占到什么便宜。如此想着,墨白随即轻盈地转过身去,迈步朝着殿内款款而行。
殿内的敖月和苏雨琪两人,迅速地对视一眼,在周围一众仙吏们心照不宣,却又佯装不知的目光凝视下,她们俩恰似两只敏捷的小兔子,悄无声息地紧随墨白的步伐,一同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