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姝妤心事重重的样子,玉阑心底很是疑惑,她怎么感觉她家姑娘今日有点奇怪呢!
虽然眉眼间带着一丝愁容,却不影响她那姣好的容颜,反而那眼角的忧虑,让她增添了些许柔弱,整个人倒是惊艳了不少。
压下心里的疑惑,玉阑忙上前伺候姜姝妤洗漱,玉阑刚把托盘收起来,便看到锦书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
“姑娘 ,出事了!”
姜姝妤诧异的看向锦书,不由得开口询问:
“怎么回事?”
锦书忙上前把和风泉发生的事情说了起来,姜姝妤听着锦书的话,不由秀眉微蹙,而后看着锦书再三确认道:
“你说有贼人潜入这里,他还偷了袁冰妍的首饰逃跑了?并且还跑到了和风泉?”
她还真不知道居然有如此大胆的毛贼,居然敢跑在燕华山庄偷窃,不说燕华山庄来的都是达官显贵本身就带着自己姜家的护卫,,就是皇家也安排了专门巡逻的侍卫,在如此层层保护之下,他胆敢过来这边盗窃,岂不是自找死路,
令人想不到的是,居然还被他得逞了,上赶着来找死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倒是稀奇啊!
“是,老爷担心姑娘的安危,便让人来通知,奴婢便立刻过来告知姑娘一声,省得姑娘受到惊吓,看着姑娘平安无事,奴婢也就放心了!”
看到姜姝妤的那一刻,锦书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毕竟她也没有想到居然有贼人这么大胆,敢独自擅闯燕华山庄。
看着锦书眼底的打量,姜姝妤不由得有些心虚,想到自己遇到的事情,姜姝妤不由得一阵头疼,
她倒是也遇到了贼人,不过那贼人权势滔天,倒不是她能够拿下的,压下心里的郁闷,姜姝妤站起身来,而后便朝着和风泉走去,
“我们也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厉害的毛贼,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连这里也敢独闯!”
她们跟着姜姝妤这么久,自然能够听出来她话里有话,玉阑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而后便紧跟其后。
和风泉,
姜钟铭端坐在石椅子上,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黑衣人,眼底的怒火仿佛要冲破出来,让他恨不得将之除之后快,
想他堂堂一国将军,一直洁身自好,对待阮氏那更是从一而终,
没想到今日险些被这毛贼乱了名声,若不是眼下留着他还有用处,他定然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姜姝妤过来的时候,正好迎面撞上袁冰妍几人,看着袁冰妍幸灾乐祸的样子,姜姝妤的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冰冷,如此兴师动众,若说此事和她没有关系,她自然是不信的,
既然她不长记性,那自己也不能让她没有有收获,要不然岂不是让她很失落吗?
“袁姑娘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袁冰妍看着姜姝妤从外面回来,面上不由一怔,看着她此时并无异样,反而有一种让人反而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感觉,
袁冰妍的心底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本来按照她的谋划,如此名门贵女被毛贼闯进了汤池,并且还私藏偷来到东西,不管是哪一件都会让她身败名裂,
而此时的她平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嬉笑言言的模样,哪里像受到侮辱的模样,而且她如此轻快的样子,可不像是受到打击的,她此时不是应该在和风泉被人耻笑吗?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才让姜姝妤逃了出去,不过不管如何,眼下她都是骑虎难下了。
袁冰妍放在袖口的手微微攥紧,眼底闪过一丝慌张,脸上带着强装镇定的平静,看着姜姝妤愤恨的说道:
“你怎么在这里?”
姜姝妤看着袁冰妍微微一笑,而后语气和缓的说道:“听说袁姑娘失窃了至宝,姝妤便想着能不能尽上一些绵薄之力,助你一臂之力,不曾想着在这里碰到了袁姑娘,还真是巧了!
眼下那毛贼已经抓获,不如袁姑娘我们一起过去瞧瞧?”
“被抓了?”
袁冰妍错愕的说道.
看着袁冰妍慌张的样子,姜姝妤眸光微转,随后便平静的说道:“是啊!丢失的宝物失而复得,袁姑娘这次就可以放心了,姝妤先在这里恭贺袁姑娘了!”
听着姜姝妤的话,袁佩珊顿时不由得双腿发软,险些站立不稳,背靠着身后的丫鬟身边,袁冰妍强打起精神朝着里面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地上躺着一个黑衣人,此时正痛苦的哀嚎着,脸上的布巾早已被扯下,露出了熟悉的模样。
黑衣人看到袁冰妍进来,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忍不住朝着袁冰妍的方向抬了抬手,“姑……”
不等黑衣人开口,袁冰妍便率先开口发问:
“大胆毛贼,连本姑娘的东西你都敢偷,还真是不要命了,来人,把他给我带回去,我要亲自审他,”
黑衣人不由得面若死灰,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袁冰妍,而后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他早该想到的,他办事不利,姑娘她怎么可能会给他留有活路呢!
袁冰妍的小把戏,自然没有躲过姜姝妤的眼睛,看着她准备先发制人掩盖事实,姜姝妤自然不会让她得逞。
“即便是审问那也是当官的事情,袁姑娘若是把他带回去亲自审问,怕是会污了袁姑娘的清誉,若是落下一个动用私刑的名声,岂不是得不偿失!”
姜姝妤平静的开口说道,一副我也是为你好的名义,让袁冰妍顿时无话可说,
袁冰妍脸色涨的通红,只能迎声反驳道:
“要你管!就是本姑娘让人打死他,那也是他罪有应得,谁敢说本姑娘半句!”
“袁姑娘好大的口气,老夫竟然不知道,袁家已经到了如此只手遮天的地步,竟然不需要调查此人的来路,便直接定人生死,
如今留有活口尚可以追根究底,调查个明白,而袁姑娘如今非要治他于死地,如此急切的行为,老夫不得不怀疑袁姑娘是否有杀人灭口之嫌!”听着袁冰妍如此猖狂的话,孔修然脸色铁青,眼底满是厌恶。
听着孔修然的话,袁冰妍心底不由的有些心虚,而后便转头看向孔修然,见他不过身穿一件素色缎面长袍,腰间只系了一条绸带,连个像样的装饰都没有,袁冰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想到他居然敢训斥自己,袁冰妍的脸上瞬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