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天师傅都会去给南宫君泽治病,但情况却丝毫不见好转,随时有病逝的风险,既然连他师傅都没有把握,那么可想而知南宫君泽是凶多吉少,
若是他死了,那么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到时候没有人给她撑腰,她岂不是依旧任人宰割,
一想到南宫君泽的情况愈发的严重,姜歆雪心里愈发的郁闷,
自己好不容易才能够成为南陌国的公主,对南陌国的一切都不熟悉,若是南宫君泽一死,那她在南陌国的地位岂不是会很尴尬,
她可是听师傅说起过,如今南陌国只有南宫君泽一个皇子,眼下他命不久矣,不管日后谁继承皇位,她都会被针对,虽然她听说南陌国的皇帝对她很是重视,但自己并不是从小养在他的身边,即便是有些愧疚,那也不能成为自己的依靠,
想到这些,姜歆眸光一沉,眼底盛满了贪婪,她自小便明白一个道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若想维持眼下的风光,唯有自己去谋划,
师傅说的没错,如今最有机会继承皇位的便是成王府的人,只要她能够投靠他们,到时候南陌国必定有自己的一席之位,一想到从前过的那些苦日子,姜歆雪的眼底满是恐惧,她再也不要过着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
姜歆雪心里打定主意,当即便独自一人去找齐大夫,让他帮助自己谋划出路,只是刚刚走到他的房间门口,便听到里面隐隐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哀嚎,
姜歆雪脚下一顿,不由得的捂住了嘴巴,眼底闪过一丝不安,轻轻的附耳聆听,却什么声音也没有传出来,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但姜歆雪却不这么认为,想到来的时候,齐大夫鬼鬼祟祟的样子,姜歆雪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看着旁边并没有人经过,姜歆雪这才轻轻的扣响房门,
看着许意远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齐大夫这才松了一口气,回想起来刚才看到的事情,齐大夫不由的有些后怕,险些让他跑了出去,若是此时让他逃跑,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功夫了吗!
这边齐大夫刚把许意远重新关进木箱里面,便听到外面传来了姜歆雪的敲门声,齐大夫不由得回头看了木箱一眼,见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襟走了出去,
看着,门外站着的姜歆雪,齐大夫不由得很是诧异,随即敛下眼眸,朝着姜歆雪开口询问:“公主如今不好好在房间里面歇息,怎么到老夫这边来了,如今已经来到南陌国,那自然不比寻常,公主还需谨记自己的身份才行啊!”
听着齐大夫的话,姜歆雪不由得打量了齐大夫一番,看着齐大夫面色如常,姜歆雪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忍不住朝着里面看去,房间里面整齐划一,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唯有在里间放着的木箱,引起了姜歆雪的注意,
姜歆雪看了齐大夫一眼,这才若无其事的朝着里面走去,眼看已经走到了门前,起大夫忙开口叫住了她:“公主留步,里面杂乱无章,倒是公主还是不进去的好,”
看着齐大夫如此急切,姜歆雪的心里也是愈发的好奇,眼看着距离木箱只有一步之遥,姜歆雪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如今自己脚步还没有站稳,自然不能给自己留有隐患,自己答应把他带到南陌国来,可不是让他给自己找麻烦的,
看着齐大夫面色阴沉,姜歆雪不由得停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本以为姜歆雪不会再继续想着打开木箱,不想此时姜歆雪当即便把木箱开了起来,看着里面躺着的人影,姜歆雪眼底满是诧异,不由得开口说道:
“许意远?师傅,你怎么把他给带过来了,你当初说的要紧事,便是去把他给抓过来吗?”
听着姜歆雪的话,齐大夫忙转身关起房门,看着她疑惑的样子,眼底隐隐有些怒气,不过如今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掉,看着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了,齐大夫索性也就不再隐瞒姜歆雪,当即便看向姜歆雪开口说道:
“没错,老夫口中的要紧事便是许意远!这么多年,老夫一直都找不到法子来对付他,他是高高在上受人尊敬的神医,而我只能躲在暗处伺机而动,老夫早就受够了这样的生活,
如今既然有机会离开东黎国,那老夫怎么可能放弃,如今既然已经来到了南陌国的地界,天高皇帝远的,还有谁能够奈我何,待我从他口中得到医典的下落,到时候,我便是这南陌国的神医,谁还认识他许意远,”
看着齐大夫几近疯魔的样子,姜歆雪不由得被吓到了,忍不住后退两步,对于许意远,她自然是不陌生的,当初姜姝妤跟着他学医的时候,他对自己可是没有好脸色的,他地位不同寻常,自己自然不能出手对付他,
只是她却没想到齐大夫居然和他有这么大的恩怨,想到当初许意远对姜姝妤的宠溺,姜歆雪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想必姜姝妤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师傅会落在自己的手里吧,
若是自己不好好招待他,岂不是对不住姜姝妤对她的照顾了,想到这些,姜歆雪不由得看着齐大夫平静的说道:
“师傅说的是,在东黎国,大家只认许意远,如今我们伸身处南陌国,师傅一定能够实现你的宏图大业,成为南陌国的神医,受人爱戴,有什么事情需要徒儿做的,师傅尽管开口,徒儿一定会竭尽全力助师傅,达成所愿!”
看着姜歆雪郑重其事的样子,齐大夫的眼底满是欣慰,当即便看向她感动的说道:“雪儿能够理解为师的心情,便已经足够了,你放心,只要师傅能够得到地位名声,定然会帮助你在南陌国站稳脚跟,”
对于齐大夫的话,姜歆雪并没有太大的期望,毕竟他也只是一个江湖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