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妤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温知卿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看着温知卿如此颓废的模样,姜姝妤不由得有些疑惑,要知道当初温知卿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中,她也没有见过他如此生无可恋的样子,怎么再次相见的时候,他怎么如此颓废,
压下心里的疑惑,姜姝妤不由得来到了温知卿的面前,感觉到面前一暗,温知卿不由得抬眸看去,见姜姝妤疑惑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温知卿不由一怔,忙看着姜姝妤拱手行礼,
“温知卿见过姑娘!”
“没想到这次随父亲过来的竟然是温大人,好久不见啊!温大人!”
看着姜姝妤并没有对刚才的事情追问,温知卿的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当下便看着姜姝妤笑着说道:“好久不见,知卿能够得到圣上重用,还要多亏了姑娘为知卿指引方向,姑娘请受知卿一拜!”
看着温知卿福身行礼,姜姝妤忙上前虚扶,
“温大人客气了,温大人是有才之人,这俗话说得好,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这多事温大人应得的!”
看着温知卿刚刚一直盯着手上的荷包看,姜姝妤不由得有些眼熟,随即便看着他随口问道:“这荷包好是奇特,这上面怎么只绣了一条锦鲤?”
姜姝妤没说的是,这个荷包显然已经很旧,并且上面的绣工也是略显粗糙,想来是用来练手之作,但可能是主人的对此很是爱惜,所以并没有一点脏污,但这上面的锦鲤,实在是让人有些不敢恭维,想来这个荷包对温知卿来说,定然是很重要的。
听着姜姝妤询问,温知卿眼底不由得有些黯淡,当下便拿起荷包为姜姝妤解释道:
“这是当初家里胞妹绣的,本来是准备送给我的生辰礼物,奈何没有绣完,家里便突遭不测,这个荷包上才只有这一条锦鲤!”
姜姝妤当初便听人说起过,温知卿的家里曾经也是数一数二的商户人家,不料在温家长子生辰之际,被山贼下山抢劫,灭了温家满门,温家一夜之间被烧成了灰烬,死伤无数,温知卿侥幸逃脱,四处漂泊,最后走投无路,被姜钟铭相救,后来进了姜家军,
姜姝妤没有想到问到了温知卿的伤心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看出来姜姝妤的窘迫,温知卿不由得看着姜姝妤宽慰道:“这件事情压在了我的心里这么多年,一直无人诉说,眼下和姑娘说了说,心里道也是轻快了不少,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已经不在心存幻想了,”
想到宗文质说的话,温知卿的眼底满是遗憾,他还是晚了一步,没有见到妹妹最后一眼,
锦月看着温知卿手上的荷包,越看越觉得熟悉,当即便上前一步从温知卿的手上拿来过来,
锦书看着锦月如此无礼,忙开口制止:“锦月,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点还给温大人!”
不待温知卿开口,不便听着锦月考据锦书开口说道:“锦书,你快来瞧瞧,这荷包上面的小丑鱼,是不是和乐诗帕子上面的小丑鱼一样!”
锦书听着锦月如此毫不避讳的说这荷包上的鱼丑,不由得有些羞赫,当即便从锦月的手上拿来过来,随己便双手递到了温知卿的面前,看着他歉意的说道:“温大人见谅,锦月不是有意的,不过这帕子上的锦鲤,的确和我们朋友的异样,她这才失礼了些!帕子还您!”
姜姝妤知道锦月与乐诗的关系好,在东黎国的时候,两人便时常住在一起,对于乐诗的私人物品,定然是很熟悉的,若不是乐诗的帕子奇特,锦月定然不会乱说的,想到这里,姜姝妤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听华舒说过,华乐诗是她捡来的,当初她也是奄奄一息,身上有多处烧伤,而且华乐诗的年纪也和温家千金吻合,莫不是华乐诗真的是温知卿的胞妹吗?
姜姝妤想到的这些,温知卿自然也想到了,看着锦书手上的帕子,温知卿的眼底满是希望,忙拿起荷包来到锦月的面前,看着她紧张的询问:
“锦月姑娘,你再仔细看看,这荷包上的小丑鱼真的和你那朋友的一样吗?“
锦月看着温知卿欣喜若狂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虚,毕竟她只是大概的看了一眼,感觉有些相像,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她也不敢保证,
“有,有点像……”
锦书看着锦月支支吾吾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无奈,不知道她刚才的肯定劲丢到哪里去了,
看着温知卿眼底的失望,锦书忙看着既然开口说道:
“姑娘,我们今天出来的时候,锦月有和乐诗传话,若是温大人有疑问的话,不妨等一会儿乐诗过来的时候,温大人亲自去问她,如此倒也能够准确一点,你们说呢!”
听着锦书的话,姜姝妤不由得看向温知卿,毕竟这是最准确的办法,
“不如温大人等乐诗过来之后,如此也能够知道乐诗究竟是不是温大人的妹妹,”
“也好,左右我已经找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儿吧!”
对于姜姝妤的话,温知卿自然是乐意之至,他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妹妹的下落,本来听着宗文质的话,他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但眼下哪怕是有一丝的希望,他都想要尝试一下,万一是他都妹妹呢!他已经是家破人亡了,难得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吗?
说曹操曹操到,这边几人刚刚准备去门外迎接华乐诗,不想华乐诗便已经来到了门外,看着几人站在院子里面,华乐诗不由得有些诧异,不知道他们怎么都在外面等着,
并且看到自己过来,怎么一个个都露出如此惊讶的表情,莫不是她今天的穿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华乐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感觉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这才走到了姜姝妤的面前,看着她恭敬的福身行礼:
“民女见过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