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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年代文里冒领恩情的女炮灰70

知道母亲担心,方若瑶极为配合地让她检查。

等检查好没问题后,方若瑶才安慰着红着眼眶的母亲。

“妈妈,我没事,好着呢!”

方母这才放下心来,差点就要和女儿相拥而泣时,方若瑶主动拉着母亲给她介绍自己的好朋友。

双方一一打过招呼后,方母才担忧地询问起具体事情来。

她和文家父母之所以这么急吼吼赶过来,就是接到了那边派出所的电话通知,说是家里的孩子牵扯到一起案件当中,因身体状况特殊需要父母到场。

电话是打去厂区办公室的,一听说文昊出事了,文母立刻开始打听,对方没有细说,只说了是方姓知青报的案。

这话一出来,同一个办公室的方母立马就听到了,再一想到如今正在停职调查期间的文父,她心头一跳,二话不说买了最近的票赶了过来。

方若瑶刚将事情说了一遍,方母还没怒气冲冲地去找文家父母的事时,两人就直接送上门来。

文母在看到文昊的第一时间就快晕了过去。

明明是熟悉的母子相见,可文昊呆呆傻傻地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目光落在虚空的某处,听不到动静,看不到人来。

在被医生告知他存在精神方面的疾病后,她不敢置信地一把抱住了儿子,轻轻柔柔地喊着他的名字。

可文昊依旧毫无反应,没有应答,也不抗拒,像是一个断了线的木偶傀儡。

文父则一直维持着原服装厂副厂长的威风站在后面,在听到医生的话时依旧是不以为意,只有在文昊接二连三没有反应时才皱了皱眉,屈尊降贵般地低声训斥。

“文昊?这就是你对待我和你妈的态度?”

显然,文父并不相信文昊真的存在精神方面的疾病,只以为他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说话而已。

或许是方若瑶不愿意和他重修于好的缘故,文父心中猜测。

想着想着,文父额头几乎要皱成一个“川”字,再一次觉得这个儿子是如此地废物。

不仅需要别人推着走,居然还阳奉阴违偷偷勾搭别的女知青,如今竟然这么脆弱,被人拒绝几次就受不了了,说不出来话了。

“文昊,你太令我失望了。你是文家的儿子,文家的一切都要担负在你身上的,你怎么能受到一点挫折就这么脆弱?还是说,你一如既往地废物?”

“你就不能多为文家想想吗?受点委屈、吃点苦算什么!”

没令文父失望的是,文昊呆滞的眸光微微一闪,有了变化。

他刚想自得地看一眼先前那个医生,文昊这边却出了岔子。

似乎是场景再现一般,文昊机械地晃动着脑袋,喃喃自语道。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没错!”

以为是在和自己犟嘴的文父脸瞬间黑了,正想继续训斥,文昊又开口了。

“为什么要打我,是她自己摔倒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没错!”

“不是我,不是我......”

文昊如此突兀的行为立马引起了现场人的注意,在和大队长确定了先前文昊就是如此表现和话语的时候,警察同志立马就安排人在旁边进行了记录。

实在是文昊精神方面确实存在问题,到了派出所后絮絮叨叨了一阵就一直保持沉默,他们一直在琢磨着如何刺激人才能开口说话。

本来是准备拿那封信念一遍试试的,可还没来得及实施,对方父亲就过来了,且还刺激得文昊开口了。

这下他们自然抓紧机会做笔录了。

也就是这时,文父才彻底意识到,原来医生说的没错,文昊真的有病。

他难以置信地愣在原地,心中各种情绪交织,只觉得恐慌。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这个儿子废了,那他怎么办?

文昊如今成了这个样子,方家更不可能将女儿嫁过来了,这样的话,方父又怎么可能会留情?

“怎么办,儿子这是怎么了?”

文母拉着文父的袖子,在旁边哭哭啼啼地问着。

“昊儿,你到底怎么了?我是你妈啊!”

“昊儿!”

女人的啜泣询问声干扰着几个警察同志,立马就有人过来让她安静一点儿。

被往外赶出去一段距离后,文母才瘫软着身子扒在文父身上,泣不成声。

文父早就被她烦得不行,刚才还被警察人员“请”了出来,脸色不好,语气更不好。

“行了,别喊了,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的。”

文母被吼地一滞,不敢喊了,只得默默流泪,期期艾艾地看着丈夫。

文父皱着眉头思忖,“等会再去问问医生,说不定还能治好,要不然去找大医院治也行。”

随口说了几句安抚了妻子后,文父才拉着一个在旁边看着他们的警察人员问清楚了事情原委。

甫一听完警察同志的讲述,他的脸色就僵了下来,就连一旁一脸紧张听着的文母都埋怨地看了一眼文父。

说到底,文昊突然发疯,罪魁祸首还是那封信。

那封对文父来说极为寻常,不过就是像往日那样教导儿子的几句话而已。

“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让你不要骂昊儿了,你非不听......”

文母又哭了,边哭边朝着文父抱怨。

文父忍着气没说话,再一次感叹文昊内心的脆弱。

“现在昊儿变成这样了,你让他以后怎么办?”

“你这个当爹的,怎么就这么心狠!我可怜的儿呐,明明可以好好的,结果现在连我这个亲妈都不认识了!”

文母越说越来劲,心里又气又委屈又伤心,一句句指责的话脱口而出。

文父的脸色黑得不行,尤其是旁边还有不少悠哉哉看热闹的村民,妻子刚才的话根本没有掩饰,他们如今正一脸嘲讽地看着他。

“行了,你先闭嘴!”

文父扯着文母稍微离远一些,捂着她的嘴巴命令。

“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是文昊他自己要上去恐吓方若瑶的,谁让他这么干了?现在搞这么一出,不仅咱俩在厂里干不了了,你以为派出所能放过他?”

事关儿子的下半辈子,文母吓了一跳,连忙停住了眼泪,“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文父瞥了她一眼,只觉得平日里懂事的妻子如今蠢得可怜。

“现在你就去找方若瑶说情,最好是让她直接向警察同志表明这之间是个误会,她不愿意追究。”

文母听此,立马在人群中巡视目标,准备立马找人求情去。

文父连忙拉住她,在她耳边又嘀嘀咕咕了一阵具体说辞,两人便一起朝着方若瑶走去。

方母怒不可遏地看着这对不要脸皮的夫妻走来,要不是多年来的教养所限,她恨不得分别给眼前的两人来两耳刮子。

“哼!你们来干什么?”

文母心急如焚,直接忽略了方母的异样语气,上来就抓住了方若瑶的手求情。

“瑶瑶,阿姨来给你道歉。”

“文昊他不是有意的,他先前被那个赵雪勾引了,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我和你叔叔已经骂过他了,他也知道错了。这事都怪我和你叔叔,文昊他是担心他爸,再加上想求得你原谅,所以一时受了刺激,才想问一问你的?你不要误会了,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他怎么可能想要害你?”

方若瑶早在被拉住的一瞬间就冷了脸,挣扎着想要抽出手来。

文母泣不成声地拉着不放,“瑶瑶,阿姨知道,无论如何文昊都做错了,阿姨代他向你道歉。你就看在叔叔阿姨这么多年对你的态度,你能不能和警察同志说你不追究了?你和他一起长大,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因为这事前途坏了吗?”

文母哭得极为可怜,真情实感地为儿子着急忧心。

方若瑶心中却丝毫不觉得感动,只觉得烦躁。

或许先前她可能会看在两家的关系上心存不忍。

但在听了文昊的“真心话”后,她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全都是算计和利用,她又怎么可能会心软?

“文阿姨,如果不是有人救了我,或许我根本就不能站在这里看到我妈了。”

方若瑶神色平静,拒绝的姿态却十分明显。

文母的哭声顿了一秒,似是完全想不到方若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看着眼神冷漠的方家母子,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下一瞬竟当场跪下。

方母反应极快地拉着女儿避开,便怒气冲冲地对着文父文母开口。

“你们想跪就跪,反正我们也控制不住你们。文昊既然敢做出伤人的事情来,就该承担这样的后果。这件事我和瑶瑶,一定会追究到底!”

说完这话她看也不看脸色苍白的两人,直接拉着女儿去做笔录了。

原本她并不想闹得这么难看,可这文母竟然当众跪下来要挟她女儿,既然如此,掰了就掰了吧。

早先那文昊脚踏两条船的事他们都没跟他计较,如今竟然都敢伤害人了,这样的祸害他们怎么可能放过?

做完笔录后,方母就大气地带着大队长、方若瑶和她的一众好友一起去了国营饭店吃饭。

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方母知道女儿受大家照顾颇多,自然大手笔地请大家伙吃饭了。

吃过饭后,方母也没离开,特地和方父通了个信详细说明情况后,她直接跟着女儿回了杏花村,非要等着事情结果出来才回去。

事情足足闹了三天,此事才出了结果。

许是因为文父在场,文昊的精神状况持续恶化。

这几日来时而疯疯癫癫乱吼,时而安静如鸡,时而害怕地缩在角落颤抖着身子,算是彻彻底底确诊了精神疾病。

方家这边不放手,哪怕文昊是在精神错乱的情况下伤害了人,虽然不用进去,但赔偿一大笔钱是不可缺少的。

经两家“和谐”商讨之后,文家必须拿出五百块钱赔偿给方若瑶本人。

哪怕文父再不愿意,可为了自己家的名声和未来着想,再加上文母的强硬要求,他只能憋屈地将家里的积蓄掏了出来。

狼狈地交了钱后,文家父母便领着文昊回家,彻底结束了这段知青生涯。

毕竟以文昊目前的情况来看,不仅符合当下的知青病退回城政策,而且父母俩还急着带人回去寻医治病。

方母对着离去的文家三人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想着他们回厂后要面临的局面后,才稍稍解了些气,高高兴兴地拿着女儿递过来的钱收好,准备给她攒着当嫁妆。

为了好好陪母亲一天,方若瑶还特意请了一天假,带着母亲在村里和镇上四处转。

方母又几人置办了一些东西后,才和女儿告别,坐上火车回家去了。

——

文昊疯了一事在村子里传开后,几乎每家每户都知道了那日发生的事,包括两人的种种罪行。

文昊人已经走了还疯了,他们管不了,可赵雪还在。

知道了赵雪前前后后的所有算计,村里人对她皆是嗤之以鼻,赵雪一跃成为了村里人最讨厌的人。

陆家自然也不例外,而陆老二的媳妇王彩凤便是其中最不爽的那一个了。

她便是那个与陆老二定亲,结果因为没了彩礼钱差点黄了婚事的可怜蛋。

虽说陆建军回来及时,把钱补了之后,两人的婚事又成了。

但到底是不一样的,她和陆老二早就看对眼了,差点因为这事和情郎断了,且她还遭受了村里一堆亲朋好友的嘲讽。

谁让她福气好,嫁到了陆家,彩礼还那么高,当初可是人人羡慕的一门婚事。

那些好姐妹们起初有多羡慕嫉妒,婚事黄了后她们就有多高兴嘲讽。

知晓了彩礼钱消失内情的王彩凤始终对赵雪,她这个大哥的前妻耿耿于怀。

要不是她嫁进来的时候,两人已经离婚了,她说不得要好好闹一闹了。

如今确定了就是赵雪偷拿的彩礼钱,她心里存着的那股气再也忍不下了。

虽然当初陆建军及时把彩礼钱垫上了,但陆母和陆老二都一致决定其中的一百五十块钱是借的,以后攒够钱了还是要还给陆建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