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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照惊魂未定地看着许景言,又转向石琪几人,一行人一言不发地快速离开此地。

苏云照直接带着许景言回了东宫。

苏云照见宝祥迎了上来直接问道:“宝祥,殿下回来没?”

宝祥看看许景言老实巴交的模样,又见苏云照面色严肃,不由得为许景言叫衰,惹谁不好,偏偏惹太子妃。

“回娘娘,殿下还没回来呢。”宝祥先是回道,而后又试探着问道,“娘娘,要膳房多备几道菜吗?”

“好,等殿下回来你去请他到瑶光殿来。”苏云照话罢,便带着许景言进了殿。

“他到底是什么底细?”苏云照沉着一张脸问道。

许景言不由得发怵,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来几个字。

苏云照恐吓道:“你不说我可叫你三哥来问你了。”

许景言这才皱着一张稚嫩的小脸,委屈巴巴地说道:“三嫂,他就是一个太监啊,没别的身份了。”

苏云照浅酌一杯清茶,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却叫许景言莫名有些害怕,正扣着指甲惴惴不安之时,苏云照开口了,“那方才我们走的时候,他和那个人说的话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同你说了,你可千万不要罚他们啊!”

苏云照听许景言这么一说,心里疑惑更甚。

“是这样的,他们是老太监,不当值,也没有例银,要想活下去就只能偷偷摸摸地出宫去卖皇祖父在时赏给他们的东西。”

“他说要是被人知道了,他们就会死。所以院子平时上了锁,以免其他宫人误进。”

“还有,所有东西都放在他的屋子里,他的同伴怕他一个人把东西卷走了,所以就给那扇门上了锁,不让他跑出去。”

“不过他早就有了那门的钥匙,不然我也不会和他认识了,只是他的同伴不知道此事。”

苏云照听了许景言的解释,半信半疑。

确实如他所说一般,私自倒卖宫中物品是死罪,那么那院里的人那么谨慎倒也合理。

可是苏云照总觉得张其元骗了许景言,毕竟他的说辞并没有那么令人信服,也就只能哄哄许景言这个孩子了。

再者是,若香仙子真的是方从进给的药丸中的一味药材,那它就是有毒的,可他却说其清热去火。若非是医术不精,那他指定有古怪。

苏云照想着,看向许景言,不免叮嘱道:“这段时日你先不要去找他,以免被人撞见。”

“还有,那个香仙子,你不要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有毒。”

“啊!”许景言吓得叫了一声,“那我得去告诉他啊!”

“你要去告诉谁?”许景澜突然出现在殿门前,霎时许景言立马低眉顺眼地坐回了椅子上,又偷偷摸摸地给苏云照使眼色,乞求她不要将此事说给许景澜。

苏云照自然不可能当着他的面儿说此事,只是起身快步行至许景澜身前,“殿下,您回来了。”

“嗯。”许景澜应了一声,顺手理了理苏云照略微凌的头发,牵着她的手步入殿中。

“三哥!”许景言见状立马行礼喊道。

“你要告诉谁什么事儿?”许景澜落座于上首,看着许景言,叫许景言头皮发麻。

“不、不是什么事儿,就是、就是……”

见他说不出来,苏云照主动开口替他遮掩,“妾同景言说了一件趣事儿,他想着去告诉其他几位皇弟。”

“对!就是这样,三哥,我先走了,我赶着去和他们说这个趣事儿。”许景言难得聪明了一回,知道顺着苏云照的话为自己找借口离开。

可许景澜显然是不信的,只是看着苏云照的眼神,许景澜便不再追问,只道:“不急于这一时,阿照已经让人备膳了,你用过晚膳再离开。”

许景言只得留了下来。

本以为用过晚膳便能离开,谁知道许景澜大手一挥,把他们都带去了书房,说是要检查许景言的功课。

许景言顿时欲哭无泪,他根本就没学啊!能有什么功课让三哥检查啊!

苏云照听着这哥俩的动静,不由得想起两年前,过年的时候,苏雨泽考察她和苏雨淮功课时的事来。

那时候是怎么样的呢?

那时苏云照刚刚认真读书没半年,好多都不知道。苏雨淮一边嫌弃着自己姐姐笨,一边偷偷提醒自己的姐姐,为此挨了苏雨泽好几个“板栗”。

想着想着苏云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许景澜兄弟俩立马朝她看来,许景言摸着自己的头,委屈道:“三嫂,你笑话我!”

苏云照连忙摆手说道:“我笑话你做什么?我是想我弟弟了。”

说起苏雨淮,许景言难免想起了苏云照今日提过的鹭洲书院,望着许景澜,说道:“三哥,你说,我去路州书院读书怎么样啊?”

许景澜听此,挑了挑眉,“你还是先把这几个字写好吧。”

“三哥!”许景言急道,“你和大哥都忙,我也不想和那几个人一起读书,我去路州书院读书不好吗?”

“你先把字认全了再说此事吧。”不是许景澜故意打击许景言,是许景言肚里墨水实在不多,总不能以势压人把他送进去吧?

许景言气得瘪了嘴,愤愤地将笔蘸上墨水照葫芦画瓢,模仿着许景澜写的几个字。

许景澜见他乖乖写字,这才走向苏云照,坐上小榻一边,“想家里人了?”

苏云照低头一笑,“妾见你们兄弟二人如此,难免触景生情,有些想念家人。”

“大年初二我带你回去。”许景澜说道。

苏云照一怔,接着摇摇头,“不用。”

许景澜瞥了正趴在桌上写字的许景言,没有多说,只是心里却下定决心要带苏云照回侯府去。

苏云照却不知许景澜的心思,见他不说话,便继续依着记忆画着香仙子。

许景澜低头看着苏云照在纸上画着,看了一会儿却看不出苏云照画的是什么花,不禁问道:“这是何花?”

苏云照讶然,抬头看他,“殿下没见过此花?”许景澜自身博览群书不说,还同纪若度、魏永进出京游历四年,所见所闻自是众多,竟也不知此花。

“这个叫香仙子。”苏云照只得把张其元起的名儿说给他听。

“香仙子?倒是个通俗易懂的名字,想必它定是花香浓郁。”许景澜说道。

“是,此花确实香气袭人。”苏云照附和着,而后又低头继续画着。

许景澜瞥了一眼自己腰上那条略显陈旧的腰带,它已经失去了他方见到它时的光彩,之前不觉得有什么,此刻许景澜却觉得自己的腰上空落落的。

“阿照,你可以给我绣个香囊吗?”

苏云照有些莫名,这人怎么突然让自己给他做香囊?

“我也想要!”许景言耳尖,听到许景澜这么说,便兴奋地挥着手,生怕苏云照听不到。

许景澜毫无情绪地看了他一眼,他立马安静了,埋头认真地写着字。

苏云照并未注意,她正想着给许景澜绣个什么样式的,想了想还不如问他呢!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许景澜粗略想了想,看见苏云照画的香仙子,笑道:“既然是香囊就绣个香仙子吧!”

苏云照略有犹豫,又想到不过是一种花罢了,应该不会惹出什么麻烦来吧?

许景澜都不认识此花,想来这花当真是不知名。

“好。”苏云照如此想着便应了下来,又转头问许景言,“景言想要什么样的?我让百锦给你做。”

许景言心中一喜,连忙放好笔,小跑至苏云照身前,“我想要兰花!一整个香囊都要绣上兰花哦!”

这话叫苏云照一阵想笑,整个香囊都绣上兰花,感觉不太好看啊!

不过既然许景言特地嘱咐了,那苏云照自然照做。

许景澜看着许景言高兴的模样,心里泛起涟漪,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谢淑妃在温山行宫的住处,到处都是兰花。

夜色渐深,许景言该回去了,许景澜要送许景言回去,让苏云照在玉衡殿等他。苏云照想着等着也无聊,还不如一起将许景言送回去呢。

夫妻俩便一起送许景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