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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说笑了一会儿,许景澜这才去勤政殿。

勤政殿门前,德妃等人正牵着各自的孩子等候皇帝召见,见许景澜和许景甫来一群人顿时围了上来,玉贵妃率先开口说道:“太子殿下、晟儿,你们好好劝劝你们父皇,你们弟弟哪里能去的那鹭洲书院。”

许景甫他们扫了一圈,显然对于兄弟几个打架一事儿,也是极为嫌弃的,一时也没顾上几位长辈,只道:“不去书院读书,那就由着他们在宫里打架?”

玉贵妃不可置信地看了许景甫一眼,许景甫这才反应过来,讪讪地摸摸自己的鼻子,“诸位母妃,景甫失言。”

德妃几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玉贵妃又道:“是,是景言他们不该打架,可你们身为兄长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皇上把他们送去鹭洲书院吧?”

“景华明年可要娶王妃了,这时候去鹭洲读书叫什么事儿?”

一旁的德妃连连点头,天知道这宫里有多无聊,她就盼着许景华娶妻生子,她好带孙子孙女,享天伦之乐。

不说许景华还好,一说起许景华,许景澜和许景甫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十七岁的人了,架没劝成就罢了,自个还挂了彩,说出去真真是笑话!

一直噘着嘴站在玉贵妃身旁的许景言开口说话了,“玉娘娘,景言是自愿想去的!”

他这一开口,许景安也开口了:“谁不是自愿去的?你就是看我们要去,眼热很!你个学人精!”

“放屁!你才是学人精!父皇只让我一个人去路州书院读书!”许景言炸了,大声反驳道。

“你是学人精!”

“你才是!”

几个皇子又吵了起来,勤政殿外顿时乱成一团,许景澜几人的劝声,几个皇子的骂声,吵吵嚷嚷的,简直叫人烦闷不已。

许景闰见许景安和许景荣吵不赢许景华,急得动手推了他,周嫔见了一巴掌打下去,下一秒,许景华和许景闰的哭声就响彻勤政殿。

许景澜心里本就压着火,见此情形,不由得出声斥道:“够了!”

许景甫也顾不得自己之前因教训这几个弟弟而被皇帝痛骂不顾手足之情的事儿了,出声道:“有什么可打的?这里是勤政殿,不是别的地方!要想打架给我滚去别的地方打!”

勤政殿门外安静一瞬,接着,许景言四人不约而同地齐齐哭了起来。

许景澜兄弟俩听得浑身难受,却不敢再说重话了。

正当周嫔几人手忙脚乱地哄着四人时,勤政殿的门终于开了。

许景澜两人顿时如释重负,周嫔几人则是惴惴不安,怕皇帝发火。

林信约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迈出殿门,行礼道:“陛下请诸位皇子进殿。”

众妃闻言,下意识地看向玉贵妃,玉贵妃微微上前,压低声音,问道:“林公公,陛下心情如何?”

林信约笑了笑,“诸位娘娘不必担心,陛下高兴得很。”

对于林信约的话,众妃自然是深信不疑的,心中虽有担心,可也不能就这么闯进去为自己孩子求情吧?也知道皇帝没有要见她们的意思,便自觉结伴离去了。

许景澜一行人踏入殿中,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对于许景言几人来说,皇帝并不是一个可怕的存在,可不知为何,这四人一进殿,便心生惧意,一时间也不敢像往常一样,见着皇帝便扑上去说笑了。

皇帝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折子,一边开口说道:“你们随便坐,等朕把这折子看完,我们便开宴。”

许景澜和许景甫见桌椅已设好,也没犹豫,直接落座了,许景言几人见他们落座,这才敢落座。

而后殿内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许景甫闲着无聊,突然瞥见许景澜腰上的香囊,“太子殿下怎么回了一趟东宫腰上就多了个香囊?”

许景澜对于他这没话找话的行为很是不理解,安心等着吃饭便是,多嘴什么。

“是太子妃绣的。”许景澜回道,又不经意地问道,“皇兄没有吗?”

许景甫面色微变,他才舍不得东阳做针线活儿呢!

不就是个香囊吗?赶明儿他就让府中绣娘做上十个八个。

许景澜身旁的许景琨听了他二人的话,好奇地看了许景澜腰上的香囊一眼,就在许景甫要说话时,他才慢吞吞地说道:“三皇兄,这个香囊绣的什么花?景琨不曾见过。”

闻听此言,许景甫身旁的许景华不由得向许景澜这边张望,“这花,景华也没见过。不过生得好美,皇兄能不能送景华一株啊?”许景华一向没问人要过东西,说着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许景澜抚了抚腰上的香囊,对于香仙子的来历他自然不可能公之于众,“这花是孤游历之时,在南地见的野花,当时并不为奇,因此没有将此花带回来。”

“太子妃手巧,前些日子听孤说起此花,画出了此花七八分神韵,又听孤说此花香气浓郁,故而将此花绣在了这香囊上。”

许景甫瞧见了许景华面上一闪而过的可惜,喝了一口茶,说道:“不过是一株野花罢了,你若是喜欢,皇兄我命人为你将它找来。”

许景华面上一喜,“真的?那景华在此谢过大皇兄!”

许景甫摆摆手,“兄弟之间,不必客气。”话罢,许景甫又看向许景澜,“太子殿下是在哪儿见到此花的?”

“云华。”许景澜随口说道。

“云华?云华好啊!”一直坐在上首处理奏折的皇帝突然开口说道,“云华是个好地方,多少奇花异草生长于云华。”

“晟儿,让你的人给御花园带几株琉璃花回来,你母妃时常念叨着它。”

许景甫一怔,随即喜上眉头,“是,父皇!”

皇帝点点头,又说道:“时候不早了,是该开宴了!”

林信约听此连忙上前腾东西,随后才命人上菜。

菜上齐后,皇帝也不着急吃,反而说道:“朕要问你们一个事儿。”

心情极好的许景甫立马说道:“父皇请问,儿臣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皇帝被许景甫那样子逗笑了,摆摆手,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想问问,你们兄弟几个到底谁想去鹭洲书院读书啊?”

皇帝话罢,许景言立马举手道:“父皇,儿臣要去!”

皇帝见许景言那雀跃的样子,高兴得很,“好好好,朕知道景言要去。”话罢,又见许景荣三人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景荣、景闰、景安,你们呢?”

被点名的三人浑身一颤,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不是吵着闹着要去鹭洲书院吗?这会儿怎么装起了哑巴?!”

“父皇……”许景荣三人可怜巴巴地喊道。

“方才在殿外不是吵得最欢吗?说景言是学人精,学人精到底是谁,你们自己知道。”皇帝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沉了脸。

许景澜和许景甫两人没开口求情,许景华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父皇,他们不是……”

“景华,朕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为他们求起情来了。”皇帝瞥了一眼许景华。

这话叫许景华一阵慌乱,他没掺和进去啊,父皇怎么还要和自己算账呢?

“你说说,你一个十七岁的人,让几个小你几岁的弟弟打得抱头鼠窜!你丢不丢人呐!”皇帝恨铁不成钢,不由分说地下了令,“从明天起,你搬去信阳侯府跟着信阳侯学武功,学不好不要回来见朕。”

这时,沉默已久的许景琨开口了,“父皇,儿臣愿意去鹭洲书院读书。”

皇帝好脾气地等着许景琨说完话,才说道:“景琨,你就在宫中读书便好,朕让岑安和沈亦衡来教你读书。”

许景琨反应慢于常人,闻听此言,一时没出声,皇帝也没着急说话,只等着他的话。

“父皇,儿臣想去鹭洲书院读书。”

皇帝见他坚持,只得搬出贤妃来,“你母妃同意吗?”

“母妃,她同意。”许景琨说道。

皇帝听此,只得点头同意了,嘱咐许景言要好好照顾哥哥后,又罚了许景荣三人禁足一月,这才让众人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