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起床,身上又爽又软。
苗秧现在已经是他们部门的主管了。
这家不能这么败了,他把陆砚熵的公司当家业扛了起来。
苗秧工作十分尽心。
石羽则是兼职司机的,他开饭店,开娱乐公司,开度假山庄,还有各种会所。
有钱得不得了。
他看起来倒是正经,那也是在苗秧面前,把苗秧当个小朋友。
私底下玩得溜。
苗秧坐在车的后排,眼神直溜溜盯着他。
盯得石羽面皮都紧了。
“你看我做什么?”
苗秧呵呵呵笑:“没什么。”
石羽:“……”从后视镜看了眼陆砚熵,心想大人你可管一管。
这苗秧不会看上他了吧?虽然他长得帅但是他真不喜欢苗秧。
他刚想完,无意识从后视镜对上了陆砚熵沉冷的双眼,心里一咯噔。
心里连忙道:“呸呸呸,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在外面吃的饭,苗秧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嘛。
像是记录着什么一样,他发现自己不能问太多,不然容易发困,直接睡去。
他要问就问得彻底一点。
晚上睡觉的时候,苗秧抱着陆砚熵,开始盘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又怎么出现在这里?我如果什么都想不起来,会怎么样?就算想起来了,又会怎么样?”
陆砚熵摸着苗秧的脸道:“你……不会怎么样。”
苗秧还在继续:“是我还不够爱你吗?还是我忘记爱过你了,你现在好像一直想让我知道自己很爱你。”
陆砚熵“嗯”了一声,“不好吗?你向来嘴上说得最好。”
苗秧嘿嘿一笑,亲他一口:“是吗?那看来我还是很喜欢你的,我嘴上说的话,必然带了真心,三分喜欢或许是七分,八分喜欢又可能是三分,那十分喜欢,必然要多出十分的。”
说得很多,陆砚熵就理出一句他十分喜欢自己。
“秧秧,你如今是现代人,应当最能理解当日所处之地的不同,情长、胡萝卜和石羽都来自不同的时空,你自然也是。”
他能接纳来自不同地方的人,自然不一般。
苗秧当然知道他不一般了,一般人能让他穿梭在那么多的小世界收集积分?
“你不会是什么神吧?”
苗秧又开始困了。
陆砚熵想了想,直接道:“如果想这样理解也可以。”
不知道该怎么和苗秧表达,“别怕,只要记住回到我的身边,什么都会好的。”
他语气沉稳,像是什么都不怕,苗秧轻声问:“是吗?那我要是不那么爱你呢?”
陆砚熵一怔:“什么意思?”
苗秧笑着说:“你那么急切的想要我爱你,感觉你好像也不单纯的是想要永远,陆砚熵,你真贪心。”
陆砚熵沉默了许久,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他将苗秧的脸蛋捧起来,低下头,哑声道:“秧秧啊。”
一句秧秧啊,便没了后文。
苗秧说对了。
他这人不仅贪心,还有种不显露的疯狂扭曲,有点变态啊!
苗秧一下压在他身上:“叫我做什么?有本事让我j1a0。”
陆砚熵眸色瞬间一沉,握住苗秧的腰。
苗秧是累睡着的。
这感觉,真酸爽,感觉不爽快一点,他都和这男人斗智斗勇不起来啊!
苗秧睁开眼,身上的懒劲还没有散去。
入目是一间豪华的宫殿,而不远处的桌案前,坐着一个长发男子,男子肤白似雪,剑眉星目,正在看着什么。
察觉到动静看了过来。
苗秧一惊,“大人?”
郗困昇正在一篇文章上勾勾画画,苗秧爬起来,揉了揉眼睛。
不是,他没看错吧?这一幕怎么有点违和。
违和感在于大人在这样的环境之中。
这寝殿一看就不是大人那黑漆漆的地方。
“做什么?”
郗困昇收回视线,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苗秧下床过去,“不是,你怎么在这啊?哦,不对,我们怎么在这啊?”
郗困昇沉默不语。
苗秧抓了抓脑袋,心想他们之间到底过了多少事了?
他往外走,打开门,外面温暖如春,门口坐着几个丫头和小厮,见他出来,连忙站起来:“小王爷安好。”
苗秧:“……”
他猜测自己已经从峡谷之中回来了。
只是苗秧现在“连轴转”,有点恍惚。
中间的记忆模模糊糊,反正他回来没多久,确实被找了回去,还是那个万人嫌,但是他的兄弟姐妹们并不排斥苗秧回去,大概的话就是:哎呀,反正他回来也没什么威胁,就苗秧那性子能干嘛?还怕他翻身把皇帝当?
一个受气包而已,根本不放在眼里,老实说,苗秧确实觉得自己有被侮辱到。
但人家说得也没错,他那皇帝爹最不缺儿子。
苗秧算啥?
算也不算,而且也没有当皇帝的心思,无他,压力太大了,他这人是有点焦虑的,做啥都想做得最好,他要是当皇帝,不得殚精竭虑。
苗秧觉得自己当个闲散王爷挺好的,他们家的兄弟多,有坏的,自然也有好的,想干出一番建树的,这不挺好。
所以他回来之后,自己研究的万人迷药都还没派上用场,轻而易举就当上了小王爷。
只不过他的姓氏还是没有改回来,当初他还小的时候,母妃走得早,钦天监一算,这小皇子不得了,反正就是那套说辞,改了姓氏,也成了皇室里不太认可的孩子。
苗秧隐隐约约想起这些,只觉得头疼。
关上门之后,又转身回到寝殿,走过去后,道:“夜深了,大人请回去吧。”
苗秧觉得自己想要冷静冷静。
结果郗困昇蹙眉看了他一眼,“这里是摄政王府。”
苗秧:“哦,怎么了吗?摄政王……什么?摄政王?”
他猛地反应过来。
什么玩意儿?
谁是摄政王?
我?还是面前这人?
苗秧懵逼了。
郗困昇看着他这模样,放下毛笔,“你遇到一点意外,我来帮了你。”
苗秧一阵恍惚。
他想起来了,虽然他的兄弟姐妹们容下了自己,但都不是啥好东西,三天两头找苗秧麻烦。
而且还越来越过分,然后苗秧还没有发威,大人就来了。
苗秧无言的看着他,很想问一问,那他把自己赶出峡谷的意义在何处?
这不还不是放心不下自己?
如今苗秧又长了一两岁,人也更加沉稳许多。
看大人的眼神虽然也有崇拜,但多了一些男人之间的审视。
他心里哼哼,眼珠子小弧度一转,吸了吸鼻子,走上前道:“大人,你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