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树梢刮过,吹落了树枝上的枯叶。
一股凉意悄然间潜入风中,冬天的脚步临近。
“吱嘎~”
伴随着一道刹车声,公交车稳稳停在路旁站台前。
“到站啦!各位同志有序下车,最后一站不要挤!”
售票员扯着嗓子呼喊着,让车里乘客下车。
车里人群大呼小叫,提篮背包,乱哄哄地从车门下了车。
“哥,可把我给挤坏了~”
何雨水脚刚落地,就转头朝何雨柱抱怨了一句。
几天前便做好计划来一趟石景山,提前向赵信诚他们给了信。
到了周末休息时间,坐上来这边的车就出发。
何雨水在周末也放假,不用上学,知道他要来石景山,吵闹着要一起来。
她和赵家小妹一个院子里长大,这些年没有断了联系。
今天有这个机会,肯定得跟着过来见自己朋友。
何雨柱张目往四周看了看,很快就发现了不远处熟悉的身影。
他嘴角上扬,迈动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一分。
听到何雨水的抱怨,习惯性伸手就要拍她后脑勺。
可脑海中闪过陈雪茹说的话,默然收回了手。
“你自己非要跟着来!来了又跟我抱怨。下次你自己骑自行车来,好不好?”
何雨水察觉到他伸手,反射性调到一旁,试图躲开。
听到何雨柱的话,她刚因为躲开了挨打而露出的笑容,顿时一僵。
“雨水姐!”
突然传来的呼喊声将她拯救出来,不面对她哥的教训。
她循声望去,看到挥手跑过来的赵信蕊,一溜烟小跑而去。
“小蕊~”
何雨柱见状,微微摇了摇头,带着笑迎了上去。
不一会儿,两拨人便相会在一起。
赵信诚带着小妹赵信蕊,骑着自行车来站台接人。
“柱子哥!”
赵信蕊开心地与雨水拥抱过后,热情地向何雨柱问好。
她年纪和雨水相差不大,十多岁的年纪,不再是往日的小丫头。
现如今她家里四个工人,作为年纪最小的一个,吃穿方面比几年前大进步。
身上穿着干净整洁的成套军绿色衣服,脚上一双小白鞋。
洋溢着笑容的脸颊白里透红,透着青春的气息。
“小蕊!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我给你带了好吃的,都是你喜欢吃的。放在雨水包里了,你找她拿。”
何雨柱笑呵呵点头回应。
赵信蕊闻言眼中充满惊喜,何雨柱出品的糕点实在太美味,无法忘怀。
“谢谢柱子哥!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旋即拉着何雨水走到一边,开始和她说起悄悄话。
不管她俩在干嘛,何雨柱目光转向安静站在一旁的赵信诚。
赵信诚手上推着车,下巴上蓄着短须,整个人显得更成熟稳重。
“诚哥!您这怎么还留上胡子了?咋一看还挺别扭。”
赵信诚只是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我三十多岁了留个胡子,那不是很正常吗?
得,咱也别瞎扯了,还等着你这个大厨做菜呢!
老鲁有事晚点来,咱们这就回吧!”
见他这么说,何雨柱没有多言,直接点头应下:“行嘞,那咱们饭桌上再唠!”
“雨水,小蕊,回家啦!”
何雨柱坐上赵信诚自行车后座,何雨水与赵信蕊骑着一辆,踏上回赵家院子的路。
还没进院子,便听到里面传出来打闹声。
赵德柱膝下三子一女,现在除了小女儿赵信蕊还在上学,三个儿子都结婚生子。
赵家老二和老三虽然在结婚后,没有住在赵信诚这个院子里。
可今天是周末,何雨柱上门,趁着机会全家齐聚在这里。
“爸,妈~柱子哥和雨水姐来啦!”
赵信蕊前头停下自行车,大声往院子里喊道。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钱婶面庞出现在门口。
好些个小萝卜头,跟在她身后出现,怯生生地看着门外的何雨柱兄妹俩。
“柱子,雨水!哎哟,快进来~怎么这么久没来婶子这里了?”
她眼中满是笑意,在围裙上擦干手,跨过门槛迎上前来。
“钱婶好~这是我哥做的糕点,你请收下。”
何雨水乖巧问好,顺便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
包里还剩下小蕊的一份,知道今天院子里什么场面,打算等会偷偷给她。
钱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眼睛看向何雨柱,才收下纸包。
“你们还是这么客气,等会带些我准备的熏肉回去。
可能没你做的好吃,婶子的一份心意可不能拒绝!”
“瞧您说的!”
赵信诚推着车走了过来,看他们站在院门口聊了起来,笑着打断。
“妈,咱们还是去院里说吧!”
“对对对,柱子,雨水,快进来!”
钱婶边说着,边热情拉着何雨柱往院子里走。
转身看到家里的小孙子们,温和说道,“喊喊人,柱子叔,雨水姑姑!”
“柱子叔~雨水姑姑~”
进了院子后,何雨柱和赵家一大家子寒暄了一阵,这才抽身去厨房准备午饭。
钱婶带着他家的三个儿媳妇清洗菜蔬,顺便打打下手。
菜香飘满院,此时到了饭点,鲁启福早已赶了过来。
何雨柱这次突然来访,显然有事要谈。
赵信诚把他家一大家子安排在客厅里,另外支了一个桌在隔壁房间。
房门敞开,还能听到客厅里传来的热闹声音。
三人坐在桌前,桌面上菜品散发着诱人香气。
何雨柱拿着酒瓶,给两人满上,最后给自己倒满酒杯。
“老弟,我怎么觉着这菜比以前还香呢?还是我好久没尝过了,出现了错觉。”
鲁启福动了动鼻子,转头望向何雨柱打趣道。
何雨柱举起酒杯,哈哈一笑:“老哥,香就对了,管它是不是更香!
咱们先喝一杯再说!干!”
鲁启福与赵信诚对视一眼,默契一笑,同时举起酒杯。
“干!”
都是酒精考验的高手,喝了一杯自然还有三杯。
三人还没动筷子,一瓶二锅头就已经喝光。
鲁启福毕竟是三人中年纪最大,工作原因疏于锻炼,身体比不过他俩。
连忙拿过筷子,往嘴里夹了一筷子菜,压一压涌上的酒气。
“不行了~咱仨慢点喝!我这得吃口菜缓一缓!”
何雨柱放下酒杯,打开一瓶新酒,继续倒酒。
“哈哈~老哥,你这不行啊!我看你又胖了不少,锻炼落下了啊!”
赵信诚坐在对面,面不改色,笑着拿起筷子默默吃菜。
“哎~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厂子越来越大,事情越来越多。”
鲁启福口中如此说着,可眉宇间不自觉透着振奋。
权利这东西沾手了就容易上瘾,他这痛并快乐着,想来快乐占据更多。
吃了菜后,鲁启福感觉好了些,抬眼看向何雨柱。
“老弟,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