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首长被他拿住脉门，气势不如平常，凭空矮了一截。
此刻两人间的关系变为了医生与患者，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听到这话，他不由得松快了一分。
“老总过得挺好的，我回来前还去找过他。
这两年农场发展得挺好，我看他精气神和之前大有不同。”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也变得愉快起来，真心替自己老战友感到高兴。
农场发展因为形势的突然爆发，以往的发展计划被打破。
由于有提前发展军垦农场，灾变来临的时候，底子更为深厚。
发展农场带来的第一个好处便是兴修水利，第一年洪水的有害影响很低。
随着情况变得更加严重，更是加大了这方面的投入。
火车整列整列往里运送粮食，返回的时候，有计划带一批人来农场落户。
背井离乡总好过饿死人强不是？
刚开始规模小，毕竟准备不充分，可渡不过大冬天。
那就不是救人，反而变成害人了。
北大荒北大荒，各种工程器械往里推进，随后工程兵进场。
建好基础的房子，盘好土炕，让人可以度过冬天。
由此开辟出来大批量的农场或者小屯子。
便于大器械入场的地方就组成农场，实行机械化生产，产出直接归公。
“柱子，既然咱们说到了这事，我有个事和你说一下。”
何雨柱不以为意，松开了脉门，摆了摆手。
“您直说就成！有什么我能做的，在您这肯定不含糊。”
陈首长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
“你应该知道国家贷款的事吧？”
见到何雨柱点头，他继续往下说，“刚好赶上这一波灾情，实在是太困难了。
在对外口那边推动下，把你以前交上来的那个娃娃拿去抵账了。
现在这些个小东西在世界上卖的很好，就是咱们橡胶被卡住了，产量跟不上。
要不然这么一只下金蛋的鸡，哪能往外送！”
至于为什么还能卖一手，自然是先把专利注册好。
这个就吃一个先发优势，只能短时间内挣一笔，最后也是被卖的下场。
毕竟国内完全没有它的大市场，现在吃饭的问题都还没有解决。
“什么？”
何雨柱惊呼一声，不是为了别的，完全是太突然听到这个消息。
陈首长还以为他有情绪，这东西完全是何雨柱无偿贡献。
如今也没跟人打个招呼，直接就卖掉了。
他当时听说消息的时候，都感到一阵不舒服。
“柱子，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毕竟这事确实不是我分管职责内。
我给老总打过一个电话问过，他看到下边提上来的方案，只是觉得挺不错，之后就批准了。
后来我去了解过，老总确实不太清楚内情…”
听到这一通解释，何雨柱哭笑不得，没成想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首长，您赶紧打住，我真没有这个意思！
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您这猛然说一下子，我下意识就这么一说而已。
再说了，当初我交上来就是为了尽一份力。
现在卖了出去，留住了粮食活人无算，那不然起到作用了吗？
要说唯一担心的事，就是有没有卖个好价钱？”
这是他心里话，不在自己手里的东西，生这个气干嘛！
真要时机来临，条件允许，挣钱的主意那还不是大把。
怕就怕被人当做草给贱卖了，那真是让人不得劲。
听着他的解释，陈首长见他不是说笑，神情跟着松快起来。
“好好好～我没有看错你小子！那自然是没有贱卖！
这可是咱们为数不多能挣外汇的产品，哪个敢在里面搞鬼？
主要考虑到这个娃娃的情况，对于目前国内发展有些鸡肋。
被人一卡住脖子，产量瞬间大跌。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阵营里两大主力出现分歧，关系破裂，各方面产生了巨大影响。
卫星上天，红旗落地，用它自己的死来证明了一条路线的错误。
分头行动的这边也过得不好，纷纷扰扰，但还有红色火种存在，仍将继续斗争。
这些当然只在他心里想想，不会说出来给人听。
“得，没贱卖就行，这个咱就不谈了。
嘿嘿，咱们来谈谈您这个健康问题。”
何雨柱不怀好意地先一声，脑海里想的是该开个什么方子。
不影响疗效的前提下，哪种最苦就选哪种。
陈首长脸色一变，轻咳一声，故意板着脸，抻着自己的威严。
“我感觉身体挺好啊！工作的时候完全没有什么影响。
这都回京了，离你家又不远，你时常过来看看不就行了，能有什么问题！”
见他强撑着脸面，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长时间超负荷工作，好身体都容易垮掉，更何况他身体本来就有问题。
只是经过何雨柱修修补补，正常生活里看起来像正常人。
可是修补好的东西，出问题的概率变得更大了不是。
何雨柱深深看了一眼，暗自决定加大剂量，多给他喝上几剂。
嗯，苦味也得增强。
既然想吃苦，那就好好满足他的愿望。
等会还得和傅大姐说上一嘴，让她在一旁监督，一口都不能少喝。
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陈首长见他不说话，只是发出几声莫名轻笑，一股不妙之感悄然爬上心头。
“你小子想什么呢？笑得怪瘆人的！
难道我说的不对？你别在这里坏笑了，赶紧说话。”
何雨柱心里的打算肯定不能告诉他，恢复常态，装作淡定地挥挥手。
“没事没事，您说的很对。我会给您重新弄个方子，到时候按时喝药就成。
到时候该注意的地方，我会和大姐交代好的。”
陈首长可看不穿他的内心想法，真以为像他所说的没有问题。
心里松了一口气，暗自窃喜一番。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
眼睛瞟了一眼挂钟，伸手掸了下不存在的灰尘。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去厨房吧！今天我亲自给你何大厨打下手。
让你也尝尝我的手艺，看一下有没有什么进步。”
何雨柱倏然一乐，欣然应下：“嘿，那咱走着！您在边上学着点，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