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是戴着人皮面具,改头换面进到蜀城。
来到这边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帝林去买了一辆新车代步。
没有车牌号,更便于后边的行动。
帝林开着新车,大摇大摆地在望江别墅外转了一圈。
可以说,曲峰和方运昌传递过来的消息,都有些延后了。
“主上,我们去小旅馆吗?”帝林边开车边问。
“不用了。”孔易刚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小旅馆那里已经被李东成的人盯上了。”
帝林大吃一惊,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孔易刚。
“那我们要怎么办?”
“不急,到时只通知司马归、洪宝驹。”
帝林跟着孔易刚的时间最久,细细一想,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主上真是好计谋,属下都差点没有领悟到。”
孔易刚没有吭声,靠在后排座缓缓闭上眼睛。
其实,他心中还是蛮得意的。
派来这么多人,真正可以用的只有司马归、洪宝驹和南广。
让这些人在龙马镇住下,也是他私下里授意洪宝驹的。
因为他早知道这里离青龙山庄近,离望江别墅不远,有可能会被李东成的人发现。
也算是有意为之。
如此部署,不过是牵制李东成或者是警方的注意力。
最后排除南广,是因为他把南广以及其他的人都视为了过河卒。
难听一点就是炮灰。
而他和司马归、洪宝驹、帝林才是真正的核心。
并且,他也从南将离那里得知。
昆仑的人已经去过京都,大概就是今明两天会来到蜀城。
而李东成离开的时间,就是这两天。
他算无遗漏,每一步都掐着时间点,几乎是天衣无缝。
殊不知,后院的大火已经渐渐燃烧起来。
今天是本周股市的第一个交易日,京都的那座写字楼中。
办公室里只听见敲击键盘的急促声。
孔良站在三个女孩的身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电脑。
今天延续了上周的行情,低开高走。
只用了十几分钟,孔家的股票就由绿变红,一路高歌,强势突破十元大关。
创造了孔家股票近十年来的高点。
在上周的5个交易日中,孔良有后悔、有焦虑,但更多的是兴奋。
因为每次失落后,就犹如神助一般,次日或隔日必然会大涨。
次次都让孔良踩准了节奏。
账户上的盈利也是一天比一天多。
这时,白衣女孩说:“孔少,股价已经达到十年来的最高点,我建议可以适当的减仓,先保住一部分利润。”
孔良摇摇头。
“不不不,还没到我的目标,十元这里没有多少套牢盘,如今上升空间完全打开,15元附近才是真正的压力位。”
他扭头问中间的长发女孩。
“账户上剩余了多少钱?”
“还有接近4个亿没有追进去。”长发女孩答道。
孔良抿嘴思忖。
左边的红衣女孩忽然说:“现在有个利好消息,孔家一季度的报表出来了。有专家预测,孔家的股票大概率会追平08年的高位。”
孔良怔了一下。
08年的孔家股票,可是接近20元!
他兴奋得右拳砸在左掌心,“真是天助我也!”
当即对长发女孩说:“肯定还会继续上攻,找准时机,全部投进去!”
“孔少,这样太危险了,我也觉得应该适当的减仓。”长发女孩劝道。
孔良摆了摆手。
“听我的,我不会贪心,在我的预判中,再有两个交易日就会涨到13元附近。”
“我不贪15元,只看13元,在这附近我们开始减仓,等他临近15元附近,我们手中的筹码也减得差不多了。”
这家伙口口声声不贪。
只是不贪大头,却贪了一个小头。
白衣女孩和长发女孩对视了一眼。
从大趋势看,在13元这个位置的风险存在,但还能接受。
“快看快看,好像有大资金进场!”长发女孩再次惊讶地指着电脑。
孔良凑过脑袋看,只见电脑下边的量柱出现一根长长的红柱子。
在分时图上拉出一根向上的长线,几秒钟后竟然直接涨停,牢牢地封死了股价,定格在11.05元。
孔亮皱了皱眉。
气得骂了一句,“操,我还说回落追进去呢。”
他郁闷地走到办公桌,拿起水杯喝了几口。
心道:“算了,既然追不进去就不追了,按照我目前的盈利状况,在13元附近也差不多能弥补亏损。”
要知道,他在三四元附近就开始建仓,慢慢地扩大仓位。
大资金进去时,股价才6元左右,累计下来的均价也不过6\/7元。
到13元附近,几乎是整体翻了一倍。
最后这几亿想追进去,也不过是为了保险一点。
正郁闷的时候,长发女孩再次说:“孔少,股价跳水了!”
孔良连忙放下茶杯,几步走过去。
果真见到封死的涨停板再次打开,出现了向下的缺口,但从盘面看,有人抛售出来,但立即有资金承接。
“快点,我们也追进去!”
听到孔良的话,长发女孩再次犹豫。
“孔少,要不再观察一下,别我们追进去,来个大跳水。”
“不会的,相信我的判断!”
长发女孩点点头,没有再犹豫,一连串的键盘声响起。
似乎得到孔良的追加,股票再次涨停,股价也冲到了11.12元。
直到上午收盘,也没有再出现跳水。
孔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意气风华地说:“下午应该是稳定的,从今天的量能看,明天也是很稳当,只要股价一过12元,我们就开始减仓。”
“是!”长发女孩答道。
白衣女孩笑着夸赞,“孔少,你现在对股性掌握得太准了。”
孔良故作谦虚地摆了摆手。
“呵呵,运气运气,下午你们盯紧一点,我就不过来了。”
他拿起椅子上的衣服,春风满面地离开了。
李东成不知道这些事,更不知道小旅馆里边的人是孔易刚故意露出来吸引眼球的。
他在家中的书房接待一个年轻人。
这个人名叫刘新,自称是从昆仑而来,还是老犯人师父刘士诚的远房侄子。
“你说祖龙脉有事?”李东成皱了皱眉。
听到这个消息,他除了吃惊,还有些佩服梁升泰的推断。
果真是身不由己!
祖龙脉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是这个时候。
难道这就是孔易刚的计划?
刘新点点头,“是的,掌门让我把这封信送到师兄手中。”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封信,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