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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不知,就是因为自己多嘴,被委派了这个任务,最后还赔上了性命。

或许这也是命中注定的。

时间一晃两天过去。

在这两天里,孔策把自己名下的房产贱卖,勉强凑到一些钱。

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巨款,可在他眼中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再次拨打孔渊的电话,却无论怎么打,都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

孔策估摸着大海上没有手机信号,只能作罢。

而这两天里,徐平洲一直待在昏暗的底舱,饿了就吃点压缩饼干,渴了就喝点矿泉水。

或许是因为底舱堆满了货物,这两天里也没有人下来过。

他一个人待在里边,无聊得很,压缩饼干都吃得发吐。

见到底舱有不少的货物,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这些包装上边的文字。

意外地发现有些是出口的酒类、饼干、水果罐头等。

他当即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守着这么多的好东西,竟然一点不知道。

立即化掌为刀,握拳为锤,轻易地就撬开了外边的木条。

撕开里边的纸壳包装,毫不客气地各拿了一点,给自己改善伙食。

还别说,酒是好酒,水果罐头也挺好吃的。

徐平洲默默地算了一下时间,明天早晨就应该靠岸了。

他打算吃完以后,等到深夜就上去办正事。

这时,头顶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从声音听,似乎正准备下到底舱。

徐平洲皱了皱眉,连忙把酒和罐头一收。

整个人藏在了最里边,还从包里摸出黑头套戴上,遮住了脸部。

不到一分钟,便有人打着手电,从楼梯下到底舱。

虽然底舱有盏白炽灯,但光线十分昏暗。

那人下来以后,打着手电似乎在寻找什么,渐渐地离徐平洲隐藏的地方越来越近。

“妈的,难道是瓶子碎了,怎么有股酒味?”这时,那人自言自语。

他打着手电,闻着酒味找过来。

在电筒光线下,竟然发现有几个箱子的木条被撬开,里边的纸壳包装被撕下了一道口子。

那人大吃一惊,连忙打着手电来回乱射。

突然,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蹿了出来。

吓得那人正要失声尖叫,身体被人影戳了一下,当即就如同木偶一般,口不能言,脚不能动。

身体也在瞬间失去了平衡,向旁边倒去。

徐平洲一把搀扶住对方,将那人拖到了角落处。

那人转动着眼睛,满满的都是惊恐。

他可没有想到,底舱会有人,还戴着黑头套。

“你不要叫,听见没有?”徐平洲低声说:“如果你要喊,我就只能杀了你!明白吗?”

那人慌忙点头。

徐平洲直勾勾地看了那人几秒钟,等对方情绪缓过来,才再次点出一指。

那人立即感觉身体的掌控权又回来了。

翻身爬起来,跪在徐平洲面前直磕头,战战兢兢地告饶。

“好汉,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家中还有八十的老母亲,还有读书的孩子。”

徐平洲懒得听他的废话,蹲下身体看着对方的眼睛。

“你来这里干什么?”

“找猪肉罐头,想加个餐。”

徐平洲也是无语了。

他两天没有吃肉了,刚才也没有找到肉罐头。

都说家贼难防,看来还果真是这样的。

“有人知道你来这里吗?”徐平洲又问。

那人摇摇头,“没有,我一个人悄悄下来的,今天晚上我不值班。”

“晚上值班的人在哪儿?”

“都在前舱。”

听到对方如此说,徐平洲也放下心来。

他又问:“昨天有一个中年女人和两个年轻人都住在什么地方?”

那人怔了怔,“好汉,你问的人是不是姓孔?”

“就是他们。”

“哦,住在三楼客房的...”

这家伙贪生怕死,一五一十地把孔良他们住的楼层和门上特征都说了说。

让徐平洲没想到的是。

三楼就几个房间,是专门提供客人住的,算是比较独立的空间。

只有临近开饭时,才有人送饭上去,大多数时间是没有人上去的。

“好汉,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你放了我吧。”那人哭丧着脸哀求。

“我不杀你,你走吧。”徐平洲说。

那人如蒙大赦,翻身爬起来,连手电筒都忘记捡起来。

他刚刚迈步,后脖颈一痛,再次晕厥过去。

徐平洲将对方拖到最后边,用绳子捆住,嘴里还塞上一块烂布。

他不杀对方,已经是很仁慈了。

随后,又拿出酒和罐头,坐下来吃饱喝足。

船上的孔良他们一点也不知道,死神是一路尾随。

在大海上航行,不像陆地有丰富的各种娱乐节目。

这里连手机信号都没有,就别提刷什么某音。

只能无休止地睡觉,睡醒了就去外边的甲板走走,或者玩手机里那些不需要网络的小游戏。

两兄弟住在一起,秦可在旁边的房间,算是单独一间。

“二哥,明天一早会靠岸吧?”孔良无聊地看着天花板问。

孔渊玩着手机里的方块游戏,头也没抬地回答。

“应该是吧。”

“你那边的朋友靠谱吗?”

“肯定靠谱,以前他来京都时,每次都是我招待,你放心吧,我早就联系好了的。”

孔渊放下手机,翻身从床上下来,“不行,晚上水喝多了,我又要上个卫生间。”

他边穿鞋子边抱怨。

“船上也没有独立的厕所,一点都不好。”

孔良笑了一下,“先将就吧,这又不是游船上。”

孔渊穿好鞋子,拉开门走了出去。

卫生间是公用的,就在走廊的尽头。

他走了进去,关上小门,悉悉索索的畅意挥洒。

结束后,他拉开门准备出来。

突然,一双大手掐住了他的喉咙。

孔渊大惊失色,还来不及叫出声来,倒是先听见自己吼骨的破碎声。

他看见一个戴着黑头套的男人,那双眼睛冷得吓人。

只可惜,他已经无法喊出来,意识也渐渐消散,彻底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杀他的自然是徐平洲。

好巧不巧的,他刚刚上到三楼,就见到孔渊开门出来,便尾随到这里。

徐平洲杀了孔渊,打开卫生间的小门,往外边看了看,觉得没有什么异常。

再次回到孔渊的房间外。

底舱那人说过,孔家两兄弟是住在一起的。

他侧耳听了听,从房间里隐约传出打游戏的声音。

轻轻地推开门一条缝,竟然发现孔良侧卧在床上,背对着门外玩着手机。

他也不说话,直接走了进去,另一只手把门关上。

孔良只认为是哥哥从卫生间回来。

他说道:“这游戏都玩了千百遍,一点难度都没有。”

这家伙边说边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