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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马征身后一直跟着的青远,则是满头的黑线,他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消失在视线里的舟山城,脸上的烦躁更胜。

一开始马征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时候,青远还觉得马征这人还不错,直到自己要死了也不给别人添麻烦。

结果他心中对于马征的赞叹还没说完,就见马征背着包袱又出来了,细问之下才知道马征想在临死之前去看自己的父亲。

青远本来根本不想跟着去,结果马征一句:“你可以跟着我一起走,我知道公子是想让你亲眼看到咽气。”

“飞鸽传信,让你的老爹过来也是一样的。”青远有些无奈,还是想要劝劝马征。

毕竟他刚得到自家主子的认可,好不容易能继续跟在自家主子身边伺候,他是真的不想要远离。

他还想要看着主子身边,新来的那两个男宠,以免到时候背刺自家主子,让主子陷入危机之中。

“时间不多,我根本不想和你废话,愿意跟就跟着,不愿意回禀了公子就是。”马征说完就越过青远,去了马厩牵马离开。

青远有些无语,低骂一声还是老老实实的跟上去了,毕竟他根本就打不过马征,就算马征现在已经中毒,但是毒发还要一段时间。

他根本就没有信心拖到那个时候,只能找个人让他禀报给自家主子,然后就急急牵着马跟了出去。

至于赐死马征的徐天泽,早就带着希辰和江题来到了军营 里,身后还跟着几个龙沐斯的暗卫。

“主子,奴怎么觉得这些人看咱们的眼神有些奇怪?”江题站在徐天泽身后,声音有些怯怯的。

实在不是他不争气,主要是他跟着自家主子已经到军营里面,所有的人看他们的眼神就有些怪异,如今站在这高台上,感知尤甚。

最主要的事,他的主子带着他和希辰直接站在高台上,看着下方一言不发的士兵,明明他们是上位,但是那总有种他们是下位的感觉。

“三、二、一,倒。”徐天泽嘴角勾起,慢吞吞数着拍子。

起先众人还有些不解,可是随着徐天泽数完拍子,底下刚才还一副恨不得瞪死徐天泽等人的士兵们,一个个倒在地上哀嚎。

若是一个两个还好,但是所有士兵都躺在地上哀嚎,再加上徐天泽刚才数拍子的动作,众人瞬时间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刚开始的时候,这些汉子还能挺得住,但是见徐天泽根本没有想要管他们的意思,再加上等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军医过来。

所有的将士们都撑不住了,一时之间趴在地上给徐天泽邦邦的磕头,等到所有将士的额头都是一片鲜血淋漓的时候,徐天泽才向着身后跟着的几个暗卫点头。

那几个暗卫这才下去,掏出早就准备好解药,一一给将士们解毒,得到缓解的将士们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都起来吧,这只是缓解而已,可不是真正的解药。”徐天泽俯视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士兵,眼神里面不含一丝一毫的温度。

“十息内不起,这解药下次可就不是那么好得的了。”徐天泽见躺在地上的将士们没有动静,只是淡漠的说了一句就让希辰开始倒数。

“十、九、八、七。”希辰见将士们还是没有在地上爬起来,嘴上带着恶劣的笑容,“三、二、一。”

“哗——”

想要躺在地上再歇几息的将士们,顾不得身上的酸痛,慌忙的开始站起身,他们也没有想到希辰会这么数数,这一慌乱。

就有不少出现问题的,你拉我一下,我踹你一下,三息过了之后,将士们还是没有全部起身。

“啊~”

“大人,大人,药,解药。”

十息时间一过,还没有站起身的将士,都躺在地上继续哀嚎,苦苦哀求着徐天泽,想要获得解药。

而那些已经站起身的将士,则是一脸惊恐的看着地上的同袍,当他们不可置信的看向徐天泽的时候,又迅速的低下头,就怕和徐天泽进行对视。

对于徐天泽来说,要想以后好管理,自然就要在一开始就立好规矩,所以对于那些躺在地上的人的哀嚎,徐天泽统一置之不理。

希辰明白这个道理,江题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江题毕竟是龙沐斯的手下,就算被龙沐斯送给了徐天泽,但是他的心中还是向着龙沐斯的。

眼下见到自家王爷的将士,就这么在地上不停地扭曲,哀嚎不断,就算是那些站着的,也是不停地打着摆子,一副吓破胆的样子。

江题有些于心不忍,更是对徐天泽有些不满,这样被吓破胆又被这般折磨的将士,日后上了战场不说和敌人厮杀,就是让他们为自家王爷卖命都是难。

“主子,这将士的心散了,军心不稳,日后谁还敢为王爷效命?”江题实在看不过去,出口就是谴责,“王爷让主子来整顿军营可不是这么整顿的。”

“哦?你是在教我做事?”徐天泽不再关注台下的事情,反而转身看向这个送过来的男宠。

“奴不敢,但是主子这般行事······”

“啪。”

江题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天泽,怎么说他也是王爷赐下来的,徐天泽是怎么有胆子掌锢他的。

打他可就是在打王爷的脸,难道徐天泽不想在江南这一代混了不成。

“你口口声声喊我主子,但是行事上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做你的主子,难不成龙沐斯将你送过来,是让你对我指手画脚的?”徐天泽脸上带着不愉,顺手又给江题一嘴巴子。

“一个男宠罢了,我尚且未给你几分颜面,你便是这般的张狂,这若是他日得了脸面,岂不是我还要喊你一声主子?”徐天泽说着就一脚将江题踹倒。

江题似是才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他赶紧爬起跪在地上向徐天泽磕头:“奴不敢,奴知错,还请主子息怒。”

“主子,那些人都已经疼晕过去了。”徐天泽还想要说什么,就听到希辰在一旁提醒。

他这一回头,才发现躺着的都已经晕过去了,站着的都是想抬头不敢抬头,畏畏缩缩的样子。